道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沈墨沒心跟談笑解釋。
不過這事確實讓人窩火,原本安排好的事,被這一槍全部打。
沈墨這個人,無論是因為職業,還是格使然,他是有些英雄主義結的,願意見義勇為,責任強,也比常人更犧牲神。但是這並不表示他“聖母”,或是見不得死人。
恰恰相反,他上過戰場,哪怕死上千上萬人他也能麵不改。他深知生死的殘酷
但是他不能忍的,是這種毫無必要的犧牲
簡直莫名其妙
那些人本來有充裕的時間可以藏,卻因為一聲槍響,全都失控般在泥裡狂奔,以致淪落為青蛙的口糧
他們死得毫無價值、毫無意義如同一個最低階的玩笑
生命不該如此。
一個憑空出現的玩偶遊戲,已經讓世界變得如此荒唐,難道還嫌不夠嗎
沈墨很想把張華拎出來問一問,但又覺得沒必要了。
遍佈田螺,分不清他躲去了哪裡,即使找到他,也改變不了傷亡慘重的事實。何況金球隨時會出現,下一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形。
沈墨麵沉如水回到白薇邊,靠著螺殼不作聲。
白薇打量他的神,慢慢說道“假設張華經歷過的遊戲和我們一樣,那麼他手裡的道應該也一樣。一旦開槍,以持槍者為中心10米的人會全速奔跑,效果距離遠近、環境因素、個人意誌強弱影響。這裡是一個封閉的,容易造回聲,所以,哪怕是距離10米以外的人,也到了波及。”
停頓一會兒,又誇獎他“你的意誌力不錯,才跑兩步就停了。”
聲音很輕,出親近與安。
沈墨垂眸看一眼,心頭莫名異樣。
覺得好像有點冷靜過頭了
他知道白薇的格異於常人,上次遇到“兔賽跑”,也沒表現得有多害怕,可是這次,不但沒有驚慌,反而很平靜,甚至狀似輕鬆
白薇又道“一會兒你到螺殼裡避一避,雖然對付青蛙是條出路,但是全靠你一個人,力消耗太大,你需要休息。”
沈墨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另一邊,談笑還在罵罵咧咧,不肯罷休的把剩下的人從田螺裡拽出來,強行要搜。
輝哥幾個也參與進來,絕不能容忍同伴裡有人上藏著槍
他們遲遲沒有找到張華。
沈墨靠在螺殼邊,沉默看著眼前的混,良久,他收回目,居高臨下俯視白薇,眸底暗沉。
“你知道些什麼。”用的是疑問句,口吻卻是陳述句。
他篤定了白薇有事瞞他。
白薇眨了下眼睛。
渾是泥,臟兮兮的,唯獨那雙眼睛格外乾凈,像水洗的墨寶石,眸閃爍,又像藏在黑夜裡的流螢與星火。
“這不是明擺著嗎”淺淺笑道,“你有你的辦法,別人自然也有別人的主意,張華在這個時候突然開槍,不可能沒有原因。他也想通關遊戲,隻是方式和我們不一樣。”
沈墨沉著,“他的方式是減人數”
白薇翹了翹角,“我就直說了吧,一隻青蛙平均一天能捕食70多隻害蟲,剛才高速路上起碼死了有四五十人,他大概覺得,隻要再死幾個,讓青蛙吃飽了,自己就能安全了。”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