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驗結果出來後，馮蕪瞳孔地震半晌，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報告單上的結論。

    “哎喲我|！”盧行添連方才的恥辱都忘了，激萬分，“這真有了？”

    “有兩個胎心，”醫生仔細看著單子，“是雙胞胎。”

    馮蕪傻在當場。

    方才隻是隨口一說，想給盧行添在前任麵前爭點麵子，完全沒想到真有了，還真有了兩個。

    “妹妹，”盧行添猛拍大，喜上眉梢，“指定是基因吶，良翰哥跟阿瑛姐就是龍胎，良翰哥跟詩婧嫂子也生了對龍胎。”

    馮蕪憨傻憨傻地肚子：“不能是兩個男孩吧？”

    “男孩怎麽了，”盧行添不懂，“男孩孩都好。”

    馮蕪：“不好，家裏三個男的，我跟住男生宿舍有什麽區別。”

    “......”盧行添豁然開朗，“是，真不能三個男的，萬一倆小的也跟小九一樣，嘖嘖嘖，三個說話怪氣的人...”

    那場麵，想想都可怕。

    盧行添轉去問醫生男孩孩的問題。

    馮蕪手機忽地響了，算算時間，傅司九該落地了。

    接通後，視頻裏的男人劍眉星目，語調不悅：“最後一條視頻是7點12，現在幾點了？怎麽這麽久沒下一條...”

    說著說著，似乎是發現這邊背景的古怪，傅司九斂了表，幾分嚴肅：“不在演唱會？這是...醫院？”

    馮蕪眼睛半彎，角的笑也足夠甜，剛想把這個意外的消息告訴他，醫生辦公室門砰的下被推開。

    “醫生，這有個數據我不懂...”

    注意到來人，馮蕪嗖的下把手機裝進口袋。

    似乎也看見了辦公室裏的景，王水搖立刻板臉，拿姿態：“你們別不是騙我的吧，方才見你們去了B超室...”

    “這有什麽好騙的，”馮蕪把那張B超單甩眼皮子下，“仔細看看，是不是兩個。”

    王水搖定睛去，馮蕪隻給看了一眼，旋即拽住盧行添的角，撒道：

    “盧家就我哥哥一個獨生子，以後一切都是我們的，我家哥哥說了，等孩子生下來，房子車子公司全是寶寶們的，我就安心當好了。”

    盧行添十分配合：“對！”

    “還有，”馮蕪睨一眼旁邊的男人，滴滴道，“瞧我家哥哥這魁梧有力的材，我就瞧不上那些小仔...”

    盧行添迅速直腰背，手臂繃出似有若無的。

    “真是世風日下，”馮蕪怪氣，“現在搶劫的方式都變了嗎？”

    王水搖臉一白：“你什麽意思？”

    “我家哥哥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馮蕪繼續輸出，“要能把命給你，錯過他，王小姐你下半輩子後悔去吧。”

    說罷，馮蕪故意著肚子，抬手：“哥哥，咱們走。”

    盧行添拿起各種檢查報告，臉上那點鬱一掃而空，屁顛屁顛扶著：“慢點，別顛著咱倆寶寶。”

    -

    走出醫院大門，珠城街燈昏黃，不知從哪裏傳來此起彼伏的蟬鳴。

    馮蕪抿了抿，覷一眼盧行添表，想琢磨合適的措辭安他。

    然而什麽都沒說出口，盧行添手機響了。

    看見來電人，盧行添驚訝接通，又開了免提：“妹妹，是小九。”

    話落，馮蕪倏地想起方才將手機直接裝進了口袋。

    而裝進去之前，跟傅司九的視頻——

    沒掛斷。

    果不其然，那不祥的預還未宣之於口，手機裏男人沉鬱鷙的嗓音在夜中低開：

    “聽說，我老婆，懷了，我兄弟，的，寶寶？”

    盧行添：“......”

    馮蕪：“......”

    兩人麵麵相覷，同時看見彼此眼中的驚惶——

    他們倆。

    完、蛋、了！！

    -

    傅司九連機場的門都沒出，掉頭乘最近一趟航班回了珠城。

    馮蕪被盧行添帶去了盧家，怕待會自己死太慘，他甚至把爸爸、媽媽，還有另外幾個兄弟通通喊了過來，哀求他們保自己一命。

    馮蕪窩在沙發，捧著一盅牛燕窩，含糊道：“行添哥，你怕他做什麽。”

    “這不是小事啊妹妹！”盧行添在客廳踱步，“你不知道他有多小氣！以前借他皮帶用了下，他差點給我一頓，最後那皮帶我的了，皮帶罷了，又不是|！用用怎麽了！”

    盧爸淡定地喝茶，聞言瞥他：“你用這方法，訛了小九不東西吧？”

    “......”盧行添倏然駐足，“爸！你哪邊的！”

    盧媽怒其不爭：“別天天把爸和媽掛邊，小九這都有寶寶了，你還在上當騙，真是丟了我跟你爸的臉！”

    另外幾個兄弟低頭憋笑，一副瞧熱鬧的表。

    罵完兒子，盧媽一臉慈：“阿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阿姨懷添子那會，他可鬧騰，給我折磨的死去活來，要不是得給盧家留個種，我非打了他不可。”

    “媽！！”盧行添炸，“您當著我麵說這話，合適嗎！”

    盧媽怒目瞪他：“你閉！被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人騙，不是在被騙，就是在被騙的路上！不爭氣的東西！”

    “阿姨，”馮蕪笑眼盈盈，“您別罵行添哥了，他真的特別好。”

    話落，整個客廳死寂。

    古怪的氛圍中，盧媽狐疑：“他好？他除了重能超過這些孩子，還有什麽能比得上人家？”

    盧行添：“......”

    他是死了嗎？

    都不用避諱他嗎？

    “就很好嘛，”馮蕪溫吞道，“熱、真誠、爽朗，很早以前就替我老公幫了我很多次忙...”

    盧爸押了口水：“這主要還是小九自己的功勞。”

    “不是的，”馮蕪笑，“行添哥對朋友好，是一種死心踏地的好，朋友認定的，他也會盲目的認定，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說到這，刻意暫停，吐了句：“是吧，以辭哥？”

    張以辭：“......”

    嗚嗚嗚。

    他隻是來打醬油的。

    “以辭哥，”馮蕪眨眼睛，裏麵全是小心眼，“聽說，您當初說了我不壞話呢。”

    張以辭：“......”

    他給這姑磕一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