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一個超市,裡頭的東西沒了八,且沒有任何混的混跡,貨架依舊整整齊齊。
白薇“不用想了,應該是有組織的人員撤離。”
頓了頓,又道“揚州沒有玩偶,但是有大霧,人員突然撤離也許和那個霧有關係。”
總該有個緣由,否則這麼多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沒了。
沈墨認同的觀點,沉著道“走得太乾凈了。”
大家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人員疏散不是簡單的事,尤其在斷電斷網的形下,不該一痕跡也沒有。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通知人們去某地避難,至需要告示牌吧大橫幅,醒目的旗幟,滿墻的通知這些東西他們一個也沒看見。
“還有一種可能”白薇的目幽幽落在沈墨臉上,“隻要人數到一定程度,疏散時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假如隻剩下幾十個人,吆喝一聲就能迅速撤離。
沈墨向遠“再找找。”
越野車沿著運河北路緩緩行駛,有點漫無目的的意味。
大半個城市被白霧籠罩,不僅承老師回不了家,白薇和沈墨也回不了家。
沈家在揚州有一棟園林私宅,挨著瘦西湖風景區,現在一樣沉陷在白霧裡,讓人不敢靠近。
沉寂的道路似乎沒有盡頭。
快到安康路的時候,道路前麵約約顯出兩個人影。
等車離得近了,能看出是兩個穿校服的中學生,一個抱著大袋品,另一個肩上背著一袋大米。
這是他們進揚州市後第一次見到活人。
沈墨降慢車速,把車開到兩個男生邊,問他們“城裡的人都去哪了,你們知道嗎”
兩個男生停下腳步,警惕的打量他們,也打量他們的車。
沈墨容貌冷峻,眉宇間神疏淡,而越野車闊高大、灰塵仆仆,和它的主人一樣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既視。
兩個男生換眼神,都沒有說話。
承老師從後車窗探出個腦袋,和善的問道“我們是來揚州避難的,路上耽擱了兩天,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結果一個人也沒瞧見,兩位小朋友,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師天然合學生的氣場,男生的臉明顯有所鬆。
個頭較高的男生說“你們走錯路了,避難的人都去了揚州港,等下一班船來了才能走。”
“船”談笑的腦袋也出來,驚訝的問他們,“要去什麼地方,還得要坐船啊,我暈船怎麼辦”
兩男生“”
他們在看到談笑那一頭灰白的頭發和亮眼的耳釘時,齊齊了下,接著眼神裡再次出質疑,彷彿懷疑沈墨這些人居心不良。
“談笑,你嚇著人家小孩了。”白薇坐在副駕上,語氣涼涼。
“哈”談笑更吃驚,手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很嚇人嗎”
“你長得不嚇人,可是架不住小朋友膽子小啊。”白薇輕描淡寫。
兩男生臉微紅。
為了證明自己膽子不小,其中一個飛快的回道“你們來得太晚了揚州起了大霧,困在霧裡的人沒一個出來,其他人都坐船走了現在隻有在水麵上才安全,你們快去揚州港吧,去晚了可就不上船了”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