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手指,蔥白細膩,玄澈盯著那手指看了看,有點牙,想把沈婼棠從被子裏麵薅出來,看看怎麽想的。
咬上指尖,聽到被子裏麵的人發出小聲的驚呼,才肯罷休。
沈婼棠這次連手指都回去了,整個人幾乎蜷一小團,像一隻小刺蝟一樣,不給玄澈任何欺負的機會。
玄澈將抱著摟在懷裏麵,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沈婼棠照例沒有看到玄澈,殿裏麵還是隻有一個人。
上午閑來無事,到務府請了半天的假期,換了一服,便出宮去了。
上回出宮去醉仙樓新來了一個說書先生,講的容很彩,沈婼棠拿上自己的俸銀,今日打賞了好幾次。
醉仙樓對麵就是整個大都最有名的點心鋪,這裏的魚茸花糕最是出名,皇宮中的膳房都做不出這種味道,很新奇。
沈婼棠路過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買了一提,便啟程回宮。
興衝衝趕回宮,推開養心殿的門,剎那間,沈婼棠突然想起來,玄澈是天子,不能隨便吃宮外的東西。
再說了,皇宮中的東西,哪些不比宮外的強,也許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玄澈不一定覺得好吃,甚至會很嫌棄。
有點猶豫了。
手裏麵握著糕點的包裝紙,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讓玄澈知道了。
玄澈從外麵走進來,剛吩咐完井德明,看到站在殿門口,手裏麵提著東西的沈婼棠正站在那裏發呆。
“做什麽?”
沈婼棠一驚,轉跪在地上,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將糕點藏在後。
“手裏麵是什麽?”
玄澈看了一眼。
沈婼棠藏得更了,“是奴婢....”
“點心吧?”
“給朕的?”
沈婼棠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玄澈走過去,蹲下子,從手裏麵奪過點心,仔細打量了一下,確認這就是糕點。
“這是給朕帶的?”
沈婼棠繼續不說話,玄澈提著糕點,坐在桌子跟前,解開繩子,拿出一塊,嚐了嚐。
“不錯。”
他看著沈婼棠:“從宮外帶東西,一般不允許,你那麽謹慎,除非是給朕的,否則肯定不會帶進來。”
沈婼棠無言以對,玄澈幾乎將的心看得一清二楚。
點頭,“醉仙樓對麵的點心鋪裏麵的魚茸花糕不錯,奴婢想著,陛下整日吃宮裏麵的點心,所以想著給您帶一點,嚐嚐鮮。”
“起來吧,難為你出了宮還惦念著朕,去務府領些賞賜,想要什麽,自己去看看。”
剛打賞完說書先生,無分文的沈婼棠眼前一亮,連忙謝主隆恩。
從務府銷假回來,看到的是畫屏和流螢。
“姑姑,陛下剛才帶著井公公出宮了,讓我們在這裏等您回來。”
“陛下可留下什麽話嗎?”
“陛下說,讓您留在養心殿打點,其他後妃來了讓您過去,您都不要去。”
沈婼棠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忙去吧。”
“喏。”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
時家有女,玉骨冰肌,端莊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時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禮成,擇太子以完婚。于是坊間有言,得時家女,得天下。這天下間,唯有公子顧辭,三分妖氣,七分雅致,擔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公子”尊之。他說,本公子無意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頭血,就憑他們,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