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安——”
儀宮的宮人們見玄澈匆匆忙忙走進來,紛紛跪在地上,向他請安。
“起吧。”
玄澈像一陣風一樣掃過,話音還在,人已經跑進去了。
“囡囡!”
沈婼棠抬眸:“謹之,你來了。”
“是不是不舒服?”
“怎麽沒有喚太醫?”
“早上朕走的時候還好。”
“是不是昨晚累了?”
玄澈將沈婼棠從凳子上麵提起來,左坐看三圈,右看三圈,確保全上下都很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謹之,我沒有事,你不要太張。”
“嗯...你回來,是因為,是因為,我覺得你應該了。”
“好,那就用膳吧。”
“井德明。”
“奴才在。”
“宣膳。”
“喏。”
用完膳,沈婼棠起,本意是準備給玄澈將袖子上麵的髒東西拍一拍,沒看到桌子上麵拐角凸出來一部分,膝蓋撞在上麵,疼的眼前一黑。
“朕瞧瞧。”
玄澈將打橫抱起來,放在榻上麵,挽起,瞧了瞧。
短短一會兒,膝蓋這裏就已經青紫一片,明顯腫了起來。
“宣太——”
“不用,就去太醫院拿點止化瘀消腫的膏藥就可以了,不要大驚小怪的。”
玄澈不同意。
“謹之,下午我答應歲歲去和他一起習字,若是歲歲知道了,肯定不讓我去了。”
“那便下次再說吧。”
“謹之,好不容易答應好的,你便聽我這麽一回。”
玄澈不了沈婼棠的請求:“好,那暫時按照你的意思來,若是還疼得厲害,朕可就一定要宣太醫了。”
“好。”
“安福?”
“奴才在。”
“去太醫署,就按照皇後娘娘剛才說的那般,去取藥。”
“喏。”
安福腳快得很,一口氣跑到太醫署裏麵。
溫道塵在左邊院子裏麵熬中藥,玉吉在後麵院子裏麵稱份量。
安福對太醫署裏麵的人不怎麽認識,隻認識溫道塵。
“溫大人。”
“安福公公來了?可是有什麽事嗎?”
安福撓了撓頭,“嗯,陛下讓奴才來取消腫止痛的藥膏。”
“消腫止痛的藥膏?”
安福點點頭:“對,陛下就是這麽說的。”
溫道塵蹙眉,“昨日尚寢局不是已經送去了三罐子的香膏了嘛?怎麽今日又來取?可是用完了?”
“不知道啊,奴才不清楚,可是皇後娘娘疼得哭了,陛下讓奴才來取。”
“陛下可讓太醫署的人去嗎?”
安福搖頭:“陛下隻是讓奴才來取藥膏,並沒有喚太醫署的人。”
溫道塵著胡子,“嗯,那便是房裏的事了。”
“且拿著這罐子藥膏回去。”
正巧玉吉從外麵走進來:“安福公公來了。”
“大人安。”
“陛下遣您來喚太醫署的人嗎?”
安福搖頭,“沒有,陛下隻是讓奴才來拿藥膏。”
“這裏最新熬製出來的藥膏,拿上。”
“這個是香膏,這個是藥膏。”
“且慢,是給誰用?”
“給皇後娘娘用。”
“那便是香膏了。”
“藥膏我也拿上一點可以嗎?”
“當然。”
安福拿著兩盒子藥膏回去,玄澈看著他左手的香膏,皺著眉心,覺得莫名其妙:“將香膏拿來做什麽?放在一邊吧。”
“喏。”
拿起一旁的藥膏,給沈婼棠在膝蓋上麵,輕輕吹了吹。
“幸好服還算厚實,不至於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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