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絨絨的小腦袋趴在自己的枕邊,小聲叨叨念著。
白泠心中一片溫暖。
「娘娘!」
小傢伙發現白泠醒了,咧開笑了,小胖胳膊環繞著白泠的脖子,蹭了蹭。
「小小姐,小姐剛醒,你讓好好休息。」
春柳端著葯走了進來,看到白泠醒了,忙走上前。
桂嬤嬤抱走了小鯉,白泠這才知道,已經是掌燈前後,昏睡了兩個時辰,小鯉一直不肯吃飯。
宮竺帶著兩人回了公主府,沒多久風晚就送了一個老婦人和白泠回來。
「九千歲讓陸大夫來給你把過脈,陸大夫還在外頭等著。」
春柳笑瞇瞇著。
以前覺得九千歲兇神惡煞的很嚇人,可又覺得,他對自家小姐還是好的。
「小師父,聽說你神勇無比,救了蘇家母子倆。」
陸音笑瞇瞇走了進來。
「那一位影子兄弟才是辛苦了。」
白泠瞥了眼廂房的房梁。
那位一出手,就擊殺了數人的神高手,居然連都沒有發現。
如果不是他,獨孤鶩不可能那麼及時趕到。
「他是風晚的兄弟,你日後會有機會見到。你放心,他只是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他平常不會出現,除非你們遇到了危險。」
陸音打了個哈哈。
「我已經給蘇老夫人開了葯,暫且在公主府住下了。」
蘇妄是男人,獨孤鶩絕不會讓一個外男住進東廂。
蘇母和東方蓮華年紀相仿,倒適合安置在公主府。
白泠倒也沒想到,獨孤鶩還有細膩的一面。
詢問著蘇妄的況,他了重傷,雖然凝聚文華土印,可在那種況下凝聚,很可能兇多吉。
「蘇妄況如何?」
「他非常不好。」
陸音又是搖頭又是嘆息。
「連你也無能為力?」
白泠皺眉。
「我只是個大夫,那小子送到親王府前,被重砸中,原本就傷了臟腑。他強行聚印,又進一步傷了臟腑,我用了最好的葯,也只能救他一命。餘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陸音話只是說了一半。
也並非完全沒有法子救蘇妄,他不行,但獨孤鶩能救。
只是以陸音對獨孤鶩的了解,那小子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又了傷,以自罡氣替蘇妄療傷,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去趟親王府。」
白泠擔心蘇妄的傷勢。
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介,讓蘇妄英年早逝。
「郡主請放心,蘇妄已經沒事了,還請郡主好好養傷。」
一個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
「另外,七皇子已經到了府外。」
「多謝。」
不等白泠說完,那聲音消失了。
「太打西邊出來了,我先回親王府。」
陸音坐不住了,給白泠留下了幾副葯就告辭了。
陸音剛走,就見春柳走了進來,左顧右盼,一臉的小心謹慎。
「宮竺,你搞什麼鬼?」
白泠嗅出了對方上的氣息,這個春柳是假的。
「有高手藏在公主府。我費了老大勁,才沒被他發現。」
宮竺也是匿的高手,對方居然跟他不相上下。
「我先替你治療。」
白泠倒是不擔心風早會發現,風早方才應該是用了某種傳音的法子,他人並不在屋子。
扎針之後,宮竺到自己罡氣運行暢通了許多。
「你的質真是驚人,再治療兩三次,應該就能痊癒了。」
白泠收針時,想到了東方離為何突然拜訪。
八是為了蘇妄。
再看了眼宮竺,心頭有了個主意。
得知蘇妄被白泠救走後,東方離不顧自己的傷,直奔公主府。
到了時,已經是掌燈前後。
公主府的小廝見了東方離,忙迎上前。
「你們小姐人呢?」
東方離說罷,小廝心領神會,帶著東方離就往裏走。
「殿下稍等,小姐就來。」
小廝走開后,東方離喝茶等了片刻。
就聽到一陣腳步聲,薛姨娘的葯很有效,香雪的好的差不多了,原本正想要去看東方離,沒想到殿下不顧傷勢,紆尊降貴到府里來探。
梳洗了一番,面帶,款款行來。
「怎麼是你?」
東方離一看到香雪,面不悅。
他為了蘇妄的事,還一肚子火,實在沒心和香雪你儂我儂,花前月下。
武極印凝聚沒功,東方離覺得自己對香雪似乎也沒有以前那樣的好了。
「殿下不是來找我的?」
香雪臉上的笑容凝固住。
過去幾年裏,東方離到公主府,每次說小姐都是找香雪,小廝們理所當然以為他這次還是來找香雪的。
再說了,大小姐和東方離剛退了婚,七皇子也不可能來找大小姐。
「我是來找白泠的。」
東方離就起,香雪腳下忽一個踉蹌,不偏不倚跌在東方離的懷裏。
「殿下,你不要為難泠姐姐,我的不是找人縱馬踩斷的。」
香雪一副泫然泣的模樣,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讓人看了不心生憐惜之。
才剛好,還未及去告狀。
東方離一聽,這才留意到的羅下,上還包著膏藥。
幾日不見,燈火下,香雪的臉小了一圈,愈發顯得楚楚人。
「你又被欺負了?」
東方離只覺得心頭一熱,一怒火衝上心頭。
「不能怪泠姐姐,我只是一介養,寄人籬下,看不起我也是應該的。可為了搬回東廂房,連祖母都算計,害得我娘被責罵,我只是替我娘不平,我娘畢竟是娘,將帶大。比起來,我斷一條又算得了什麼。」
香雪拭著眼淚。
「白泠還真是膽大包天,以為封了個郡主,就能目無王法了,不孝又不仁,枉為人也。我去教訓。」
東方離怒氣沖沖,就往東廂去。
香雪面喜,眼底卻一片沉冰冷。
東方離直奔東廂房。
東廂房,東方離並不陌生。
小時候,東方蓮華還住在這邊時,他來玩過,記得當時白泠就住在南側。
此時南側的房門閉著,裏面漆黑一片,不僅如此,東廂房其他屋子裏也都沒有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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