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見證了整個恥的過程。
唐初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相信這個男人口中關於快不快的說法,他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拖長這項運的時間。
清理好黏黏糊糊的一切之後,唐初再看客廳那面鏡子,心裏面都有些尷尬,覺得以後再也沒辦法直視這本來很純潔的鏡子了。
男人吃飽喝足之後明顯神清氣爽,地上的西裝被他撿起,隨意地扔在沙發上,自己去臥室換了一舒適的家居服,然後靠在門口慵懶地看著正在找高跟鞋的人,「確定不讓我送你去?」
唐初一邊穿著鞋一邊拒絕他,「不用,你就在家裏好好獃著就行,這種場合不適合你。」
覺得自己有時候就像陸寒時心的母親一樣,不願意他接任何紙醉金迷的世界,只想讓他安安心心地待在他程序員老實單純的空間里,永遠做一個不被社會金錢所腐蝕的男子。
平時很穿高跟鞋,隨便挑了一雙款式最簡單的白細高跟,就準備出門。
臨走前,招呼陸寒時過來,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當作安,「乖,你好好在家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陸寒時也沒什麼不滿的緒,之前唐初就跟他說過,之所以會答應過去,只是因為很崇拜的一個外科醫生也會過去,所以想去見見世面,便也沒再說什麼,只在的角了,叮囑道:「嗯,注意安全。」
……
邵華強舉辦的這個宴會就在邵家,地址是在西郊那邊的別墅區,富人專門住的地方。
那裏的半山別墅多的就跟雨後春筍一樣,而且基本都修建在半山腰,那輛小mini想要爬上去費了不油。
這種宴會的安保一般都嚴的,給了邀請函才能讓他們進停車場。
唐初隨便找了個位置停車,往四周看了幾眼,發現就自己這輛車要寒酸一些,其餘的全部都是一些響噹噹的豪車。
在心裏嗤笑了一聲。
看來樂寧真是半隻腳踏進了豪門,從此野變凰,風無限得很。
直接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去會場,從門口到大堂還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就像是歐洲宮廷的建築結構一樣百轉千回的,複雜的設計裏面著一土豪的王霸之氣。
這時候人已經來得差不多,大部分人都是雙對,一個落單的倒是顯得很不起眼。
只是在走廊上就已經有不人對側目,大多數都是男,看的眼神裏面多多帶著點侵略的。
唐初不是那麼矯的人,之前在家裏看著鏡子的時候,就知道今天多多會吸引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不過要是這打扮能夠給樂寧添堵的話,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歡迎大家來到邵某人的家。」邵華強已經帶著樂寧站到了舞臺最中央,笑著拿起了話筒,說了幾句客套話。
所有人都看著臺上的樂寧,時不時地低頭耳語幾聲,「那個人就是邵華強要認的乾兒嗎?」
「看上去倒是年輕的,說是個很厲害的外科醫生,本事很大?」
「看來邵華強想要跟醫院那邊聯手的消息並不是空來風,竟然把手都到了藥品這一方面,邵會長的胃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胃口大又能怎樣?畢竟是北城的商會會長,咱們還不是只有個眼饞的份?不過我看他這個乾兒倒是有點姿,看看現在在場的這些豪門千金,除了氣質打扮比高級一些之外,那張臉還真的比不過這個乾兒。」
「說的也是,有一說一,我有點想娶。」
「得了吧,人家早就有未婚夫了,今天就是要宣佈這件事了,你別在那裏想著癩蛤蟆吃天鵝!」
「……」
這些人正討論著,會場大門打開,最後一波賓客到場。
唐初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裏面的人應聲看過來,在看到那抹紅的影時,整個會場都瞬間雀無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上。
那些舉杯的人忘記了要杯,行走的人忘記了要走路,甚至還有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響起,將瞬間就襯托了全場的焦點。
看著的視線裏面多的是驚艷的目,當然也不乏妒恨的眼神。
唐初全當沒看見,一個人優雅地拎著擺緩緩的走了進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只是哪怕坐下了,那些粘在上的事也都毫沒有減。
只不過其中最明顯的,大概就是來自於舞臺中央那道妒恨的眼。
樂寧幾乎氣得咬牙切齒,為了今天晚上,不知道花了多時間力去打扮,好不容易弄得像芭比娃娃一樣漂亮,結果唐初一來就奪去了大部分男人的眼。
剛才本來是站在舞臺的最中央,接著所有人的拜,著那些人的恭維和誇讚,可唐初偏偏要跟搶!
不是說自己不來的嗎?為什麼又來了?
「寧寧?怎麼不說話了?」一旁的邵華強笑著了一句,但只有跟他站得足夠近的人才能夠看到他臉上明顯閃過的一不悅。
他是一個要面子的人,自己的人要漂亮的,兒自然也要漂亮的。
結果這個宴會一開場,樂寧就被別人搶去了風頭,這讓他連帶得對樂寧都有了不滿的緒。
樂寧瞬間回過神來,接過他手裏的話筒,有些僵地對著臺下所有人笑了笑,練起了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謝大家百忙之中能夠空來到……」
邵太太就站在邵華強旁邊,看著樂寧這幅上不得枱面的模樣,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是打心眼裏不喜歡樂寧這個人,但是目掃過臺下漂亮到惹眼的唐初時,覺得自己也不喜歡這個人。
唐初今晚到了太多不友好的目,但他.。一點都不在意,而是默不作聲地端著酒杯往四周尋找著江君的影。
「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參加這樣的活,怎麼過來了?」
一個悉的聲音響起,裴朔年突然出現在邊的空位上坐下。
他手裏端著酒杯,在面前的杯子上了一下,「這紅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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