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甄兒尖一聲,雙眼怒視著老頭,怒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不?弄髒了本小姐的鞋子,你這糟老頭子賠得起嗎!」
狗子保鏢手揪住老頭的領,趾高氣昂的罵道:「連我們田二小姐也敢得罪,我看你是找死。」
他掄起了手臂,啪啪給了老頭兩耳。
老頭巍巍的支撐不住,順勢躺在了地上。
一旁過路的人有幾個想上前幫忙,可看到兩人排場,一看就是豪門出的闊小姐,立刻打消了這種念頭。
齊楓看著老者髒兮兮的樣子,表不屑道:「算了,今天趕時間,不能讓那位大佬等急了。」
田甄兒心中余怒未消,冷冷說道:「把這礙眼的老東西給我丟出電梯。」
保鏢架著老頭,像是扔垃圾一樣,把他從電梯扔了出去。
「喂,你們幹什麼呢?」
突然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跑了過來,彎腰扶起了老者,正是仲詩詩。
手擋住了電梯門,雙眼怒視著田甄兒,質問道:「電梯是醫院公用的,你憑什麼把人家扔出來?」
田甄兒見生長得比自己要漂亮的多,心中生出了妒忌,冷笑著說道:「本小姐樂意這麼干,你管得著嗎?別在這裡多管閑事。」
仲詩詩氣得俏臉鐵青,雖然醫高超,但是罵人的本事不行。
田甄兒見狀越發的囂張,趾高氣昂的說道:「跟你這窮醫生,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連你一塊收拾。」
仲詩詩氣得握了拳頭,渾直抖。
拄拐的老者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低聲的說道:「姑娘算了吧,我這行將就木的老東西,被人瞧不起是正常。」
仲詩詩不甘心的低下了頭。
「龍國的軍人,誰敢瞧不起?」
突然,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才留意到,拄拐老頭的服襯,是一件洗的發白的綠軍。
葉君臨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彎腰將老頭扶了起來,細心的幫他平上的褶皺。
老頭心中百集,下意識的回了個軍禮,隨後搖頭苦笑起來,嘆氣道:「多謝你了年輕人,當年西南嶺一戰後,廢了這條,已經離開部隊好多年了。」
「西南嶺一戰?你是蒼龍軍團的人?」葉君臨道。
老頭神一震,提到蒼龍軍團名字的瞬間,這個原本行將就木的老人,腰桿兒瞬間停的筆直,彷彿有無形的力量迸發出來。
他雙眼有些潤,緩緩的說道:「真難得,居然還有人記得,當年可真是一場戰,我們軍團連番號都打沒了,只剩下幾十個人,從堆里爬了出來。」
「可是你們用犧牲,爭取到了全殲敵人的機會,你們是真正的功臣。」葉君臨肅然起敬的說道。
老頭被他誇的不好意思,揮了揮手說道:「都是過去的事,小孫病了吵著吃餛飩,我再去給買一份吧。」
田甄兒聽的有些不耐煩,冷嘲熱諷道:「牛皮吹得震天響,還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別擋著本小姐的電梯,不然一人再賞你們兩耳。」
葉君臨眉頭一皺,看到老者臉上清晰的掌印,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冷冷的說道:「如果沒有老英雄流犧牲,你哪有資格生活?做人不知恩,與畜生有何區別。」
「王八蛋,你說什麼?」
田甄兒被罵得當場肺都氣炸了,惱怒道:「給你臉不要臉是吧?還敢罵我,給我掌。」
一旁黑西裝的保鏢,沉著臉走過來,揚起了手臂。
葉君臨目一寒,手掌快如閃電,后發先至扇在了保鏢的臉上。
他的力量何等驚人,保鏢的臉頰高高腫起,腫的像是豬頭。
「這兩掌,是替老英雄還給你的。」
葉君臨眼神中殺氣瀰漫,又落在田甄兒上,語氣冰冷道:「還有你大放厥詞的賬,也要好好的算一算。」
田甄兒渾上下,不自的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彷彿犯了彌天大錯。
「你想幹什麼?田家在錦城勢力滔天,你敢我一手指頭,不會輕饒了你。」
心中慌,立刻擺出份,厲荏的威脅道。
錦城田家!
圍觀的人噤若寒蟬。
倒是拄拐老頭見多識廣,拽了拽葉君臨的袖,低聲苦笑道:「田家在錦城經營礦產,黑白兩道通吃,是排名前四的豪門大閥,不值得為我一個糟老頭子惹麻煩,還是算了吧。」
葉君臨在他的手上一拍,緩緩說道:「不能讓你在戰場上流,還要在家裡流淚,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這賬也要算清楚。」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見狀齊楓上前一步,攔在了田甄兒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小子,我勸你考慮清楚,真的要跟我們齊田兩家為敵?」
背後的三名保鏢虎視眈眈,拳掌隨時準備手。
葉君臨灑的一笑,別說兩個家族,就算是以全天下為敵,他又有何畏懼?
然而這時,一陣暴躁的引擎聲傳來,一輛極為囂張的火紅跑車,像一道閃電,風馳電掣的開進了醫院。
這拉風的頂級豪車一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很快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跳了下來,大步流星的走進醫院大廳。
齊楓定睛一看,神不由變,這不是錦城第一趙君赫嗎?
田、齊兩家雖然在錦城分列三、四名,但與排行第一的趙家比起來,還是不夠看。
「呦,我說誰這麼拉風,原來是趙大你啊?」
齊楓原本沉的臉瞬間消失不見,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趙大來醫院,也是探病人?正好我跟這裡的院長很,要不要幫你打個招呼!」
齊楓此人,城府極深。
他擔心在這裡跟葉君臨這種螻蟻發生口角,被趙君赫看見,會影響自己在上流圈子裡的形象。
乾脆就先放他一馬,反正這種垃圾,隨時都能一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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