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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后,鐘意陪趙雪青來到婚紗店,歸還租下的婚紗、禮服、伴娘服,陌生的店員接待了們。
那件復古而優雅的婚紗還在展廳正中間,鐘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發現它已掛上“非賣品”的牌子。
心中莫名失落,鐘意隨口問了句:“這件不賣了嗎?”
雖然不會結婚,但這個瞬間忽然沖,想要買下這件婚紗。
新來的店員道:“已經被一位先生買下了,暫時存放在店里。”
趙雪青為鐘意惋惜。
如果鐘意結婚,只有這件婚紗能配得上。
鐘意輕聲道:“那位先生眼很不錯啊。”
何止是眼不錯。
昨天關店之前,那個來買下婚紗的年輕帥哥,襯衫西簡直就是系天花板。
臉蛋材更是一絕,昨天給他刷卡的姑娘只顧著流口水,差點就摁了一個零。
店員的目中滿是向往,對鐘意笑著說:“我們猜他的新娘子一定驚為天人。”
第4章
婚禮結束之后,鐘意趕回紀錄片中心加班。
臺里接下來要拍的紀錄片,以特警為主題,層層審批已經走完。
眼下的問題,是特警支隊的主排手不肯參加紀錄片拍攝,需要進一步通。
加班到最后,主任最后囑咐鐘意:“明天攝制組進市公安局,你去和他們的排手面談一次,如果他還是拒絕拍攝,我們也有Plan B。”
鐘意眉眼間倦意濃重,淺琥珀瞳孔依舊清亮:“Plan B是什麼?”
主任:“特警支隊下設七支大隊,反恐突擊隊只是其中的一支。如果排手所在的反恐突擊隊不參與拍攝,我們可以拍攝特警支隊一大隊。”
這就好比定了一個主人公,還定了一個替補,鐘意點頭:“我明白了主任。”
離開辦公室之前,鐘意的目定格在手中一沓打印好的資料上,心跳莫名加速。
那個從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主排手,排面罩后面的那張臉,會是顧清淮嗎?
深夜,市公安局特警支隊接到毒支隊支援請求:“我們在毒販家中發現可疑.炸.裝.置,請求特警支隊的主排手配合拆除炸彈。”
毒支隊深夜抓捕毒販,毒販抓到了,毒品繳獲了,唯獨面對角落的.炸.裝.置不敢輕舉妄。
居民樓已經拉起警戒線,急疏散群眾,以防止.炸.被突然引。
鄒楊躍躍試:“隊長,這次我上吧!”
顧清淮角翹了翹:“你家里還有爺爺,要是出事他老人家不得宰了我?”
鄒楊:“可是……”
顧清淮面無表隨口說道:“我家沒人,就我一個。”
鄒楊抿不說話,顧清淮眼風一掃:“愣著干嘛?幫我穿排服。”
三十五公斤的排服,需要在兩名隊友的配合下才能穿好。
顧清淮干凈利落扣下五公斤的排頭盔,世界瞬間安靜了。
人在里面,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再無其他。
排警察在所有警種里,危險系數不低于緝毒。緝毒還能講究一下戰略技巧,拆彈卻每次都要賭上半條命,稍有不慎又或者運氣不好剪錯引線,就是碎骨死無全尸。
每次看著自家隊長穿排服,鄒楊心里都特別難過。
每次看著他逆行拆彈,都像是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孤獨地走向死亡。
他曾經問顧清淮,如果真的有我們拆不了的炸彈怎麼辦?
顧清淮長了一張玩世不恭的爺臉,不穿警服的時候說是地流氓也有人信,可那會兒他說出口的話卻很正經:“如果拆不了,哪怕是抱著它跑,也要跑到沒人的地方。”
他震驚,姓顧的地流氓語氣淡淡的:“不然國家養著你干嘛吃的?你是警察啊阿Sir。”
群眾已經全部撤離到安全區域。
鄒楊照例拿出相機,鏡頭對準顧清淮。
這是他們這行的慣例,每次執行任務前都留一張照片。
一旦出事,就是照。
夜晚街道空無一人,所有民警留在警戒線外。
顧清淮拎起排材,孤一人走向.炸.。
肩上在七十斤的排服,也著這個城市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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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照常升起,反恐突擊隊的黑劍齒虎開進公安局大院。
特警支隊支隊長下達指令:“顧清淮留下,其余人五公里預備——”
支隊長關切問道:“昨天那個炸彈什麼況?”
顧清淮渾不在意笑了下。
“吸毒那小子自制的歪瓜裂棗,三兩下就拆了。”
“那玩意也配炸彈?我看‘仙棒’還差不多。”
支隊長表嚴肅:“可我聽說那炸彈有足足兩公斤T.N.T.炸.藥!殺傷力相當于40個手.榴.彈!隨時可能炸!你起碼應該配五個民警協助!你小子就直接自己去了?要英雄主義不要命了是不是?!”
顧清淮一副無所謂又不聽說教的樣子:“還有事沒?沒事我回宿舍睡一覺。”
支隊長語氣溫和下來:“接上級通知,今天開始拍攝特警支隊的紀錄片。”
顧清淮沒有說話,這個漂亮混蛋裝聾作啞一直很有一套。
不讓他說話的時候,他開口分分鐘氣死人,讓他說的時候又給人扮起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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