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淮:“不要。”
這是何等崗敬業啊?
現在他們這行已經卷這樣了嗎?
見眉心微微蹙起,顧清淮面無表道:“我又不用胳膊上班。“
如果換做以前,這句話聽在鐘意的小耳朵里,也就只有個字面意思。
但是現在,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是不用胳膊!但是你也沒必要跟我說吧?!
我并不想知道啊!我還是個黃花小閨啊啊啊!
除了臉紅,還有點小學生的勝負,心道,這可是你先跟我開車的啊,你以為我不會開嗎?
雙手攥拳梗著脖子直視他的眼睛,不肯服輸道:“我明白,就‘坐上來,自己’唄。”
哼,誰不知道怎麼的。一副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雖然臉皮比自己想象中要薄一點、不爭氣一點。
顧清淮微微怔住,一張俊臉瞬間黑了,他臉上的表可以稱之為:再胡說八道就把你頭給擰掉。
門就被“哐”的一聲帶上,只剩空氣悠悠震。
門外的顧清淮,耳朵一點一點紅了,莫名想起網友跟他說的:就是饞你的子!
門的鐘意氣鼓鼓往上吹了口氣,吹得小劉海飛,莫名其妙,不是你先胡說八道的嗎?!!氣死我了!
那天,全支隊的人都看到顧清淮手臂位置有一對手牽手的奧特曼。
大家經過嚴格培訓,不該笑的時候寧可把咬豁,也不笑。
裴狗狗是誰啊,簡直就是那群緝毒犬的老大,一個人端掉一個販毒團伙你敢信。
倒是也有個不怕死的小迷弟,看到他就開開心心跑上前立正站好:“裴師兄!”
來市局的派出所民警王楊見到偶像,興得小臉紅撲撲:“師兄,你這兒了個啥?”
他手指過來,被顧清淮躲開:“別。”
顧清淮垂眸,看那細細的針線,眼前驀地浮現鐘意小小一團窩在沙發上,認認真真給他服的樣子。
“不好意思忘了你那傷了,”王楊撓撓頭,“傷好些沒?記得去醫院換藥,不要發炎。”
顧清淮點頭,心里想的卻是,家里有個醫生。
這天難得能準點下班,毒支隊的小伙子們走出市局大門,一個比一個不習慣。
顧清淮路過糖炒栗子,老笑瞇瞇道:“小伙子,我都認識你了。”
這小伙子長得標致,就在這站一會,營業額直線上升。
顧清淮微微頷首:“一袋糖炒栗子。”
只是栗子剛接過來,手機響起,顧清淮快步折返市局。
-
鐘意下班回到家,電視上的年晚會已經接近尾聲,窗外明明暗暗的煙花升上夜空,這才想起,今天是年夜,明天就是新年。
家里的鍋碗瓢盆沒有過跡象,所以顧清淮是早上出門之后就沒再回來過嗎?
今天也沒見他去醫院,昨天的醫囑他全部當了耳旁風,真是不省心啊不省心。
所以把小剪刀小鑷子紗布消炎藥全部帶回來了,整整齊齊擺在茶幾上。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現在……他接電話方便嗎?
鐘意從通訊錄找出【傲大狗狗】,沒有微信,只能發短信。
此時的顧清淮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破門而時毒販已經睡下,室黑漆漆一片安靜到詭異。
隨著他靠近,毒販猛地起手上的指虎在一瞬間朝著他而來,他偏過頭躲,直鼻梁皮破裂瞬間滲出珠。
就在這時,臥室門邊出現一個小孩,六七歲的樣子:“爸爸,這些叔叔是誰?”
顧清淮目一凝,干凈利落把自己的外套下來蓋在毒販手銬上。
吸毒販毒罪該萬死,但是小朋友無辜。
六七歲的年紀,不應該去承擔父母的罪責,不應該因此留下一輩子的影。
小孩看著滿屋子人,怯生生問:“爸爸,你要出門嗎?”
毒販低低“嗯”了聲,目躲閃抬不起頭,小孩癟了癟角被嚇得哭出來:“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還太小,但也知道爸爸走了不會再回來。
一個高高大大的警察叔叔最后回過頭看一眼,聲開口:“鎖好門,回去睡覺。”
點點頭,自己給自己眼淚,哭到哽咽。
顧清淮上了警車,復又折返。
他把給鐘意買的糖炒栗子,遞給哭鼻子的小孩,半蹲在面前:“好好長大,好好讀書。”
夜濃重,警車沒有亮燈。
手機里有發來的短信:【你今天回來嗎?傷口需要換藥。】
電視上的年晚會結束,所有熱鬧褪去,窗外不再有煙花,鐘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家里的咖啡所剩無幾,怕自己睡著,翻出一袋變態酸的話梅提神,咬在里小臉皺一團,忍不住著脖子打:“好酸好酸……”
顧清淮到家已經是后半夜。
一開門,暖氣撲面而來,室亮著小夜燈,空氣都是暖調。
就在昏暗的線之中,鐘意裹著小毯子歪在沙發一角,手環著膝蓋,睫垂著,睡得香甜。
的面前是一個小醫藥箱,讓看起來像個玩扮演醫生游戲的小朋友。
聽到聲音,南博萬先醒過來,迷迷瞪瞪近乎是本能往他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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