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安排得明明白白
“見什麽人啊?”初姒背著手走向他,“遇初哥,你到底在跟我打什麽啞迷?剛從港城回來,不吃飯不休息,就折騰。”
王遇初莞爾:“還不是因為人之托,要忠人之事。你讓我幫你找八大山人的畫作,找到了。”
初姒腳步一頓,旋即小跑幾步到他跟前,眼睛都亮了:“真的有人出手?”
“有一個認識的朋友想賣,如果你不要,他就今晚就要委托給拍賣行。”王遇初低下頭看,“這算不算驚喜?”
這還用問嗎?!
初姒忙點頭:“當然算!”
找了小半年都沒找到,好不容易有門路,怎麽會放過?
立即就往裏走:“人呢?畫呢?在哪呢?”
王遇初跟上,邊弧度清越:“前麵左轉,‘下西樓’。”
伏羲會所除了宴會廳,還有獨立包廂,‘下西樓’就是其中一個。
王遇初敲了兩下門,起到提醒作用後就推開門。
初姒看進去,裏麵是一個青年男子,他和王遇初互相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覺得他有點眼,應該是在哪個宴會或者party上見過。
不過此刻的興趣更多是在長桌上那副攤開的畫上麵。
王遇初將放大鏡遞給:“已經鑒定過了,是真跡。”
青年男子嚷道:“當然是真跡!我要不是急需要錢周轉,也不會把這種寶貝拿出來賣,這可是我家的傳家之寶,我爸說是朱耷親手送給我家祖宗的!”
初姒仔細地端詳著畫,沒學過字畫鑒定,但從小到大過的古董真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多能看出一點點門道。
王遇初站在後,跟一起看:“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喜歡八大山人的畫?”
“不是我喜歡,是我媽媽喜歡。”
謝母出書香門第,對各類字畫都很興趣,其中最喜歡八大山人。
初姒幾個月前就托了很多朋友在找畫,原本是想在謝母生日的時候送給,但沒找到,才改送了項鏈。
直起腰,看向青年男子,直接問,“什麽價?”
青年男子出幾手指,初姒挑眉:“這得比市價翻了兩倍不止了吧?”
“有些東西有價無市,而有些東西嘛,”青年男子輕輕拍了拍畫,得意地道,“有市無價。”
所以就沒有所謂的市價。
初姒看著畫,略有猶豫。
青年男子無所謂地聳聳肩:“看在你是遇初的朋友,我才給你一口價,你要是不要,我明兒就送拍賣行,沒準還能拍出更高的價錢呢。”
初姒看向王遇初,王遇初也剛好看向,兩人對視一眼,就在這一眼裏,換了消息。
接著,初姒笑了笑:“你剛才說,你是急用錢才會賣畫,但送拍賣行,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拍出去,若是運氣不好,還可能會流拍,那就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拍出去了。”
王遇初頷首,補充:“最後拍出去了,還要給拍賣行不的傭金,這一來一回,耽誤功夫,收也。”
初姒接著道:“你還要給它買一份高額保險,萬一送去拍賣行的路上,發生意外,你的損失就更大了。”
王遇初讚同:“古董保險費不低,保險條款又暗藏玄機,一著不慎,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青年男子被他們一唱一和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沒回過神來,真被他們繞進去了,就是有點不甘心。
“我……我寧願擔點風險,浪費點時間,也不能賠錢把東西賣給你們啊,要不然我老祖宗非得氣活過來揍我一頓不可!”
“欸~”初姒攬住他的肩膀,“大家都是朋友,大可不必計較那點小零頭,咱們各退一步,這個數——”
重新比了個數字,哄的語氣,“我現場就能把錢給你,我痛快了,你也方便。”
被屠龍刀了的青年男子:“?”
好家夥。
一砍六位數,這去掉零頭?
王遇初將初姒的手從青年男子肩上拿開,微微一笑,容貌俊秀,人畜無害:“我可以給你開支票,不經過你名下的銀行卡。”
青年男子搖擺不定,初姒的手機響起,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戚淮州。
初姒掛斷。
然後打開微信,回了他一條信息:“在忙。有事?”
戚淮州本想跟說說謝意歡的事,既如此,便隻道:“早點回家,有事跟你說。”
初姒回了個“嗯”。
青年人一咬牙豁出去了:“行吧行吧,!”
初姒和王遇初相視一笑。
他們從小到大在一起幹的事兒多了,早就到了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打什麽主意的地步,默契無間,配合完。
青年男子有點不忿:“你們也太了!”
初姒倒覺得這人有趣,好奇地問:“為什麽不能經過銀行卡?”
王遇初簽著支票,輕笑道:“這畫是他出來賣的,要是他名下的銀行卡突然有大筆進賬,他爸不就知道了?”
“的啊?”初姒看了一眼畫,“那我買了不會有問題吧?”
王遇初沉一下:“讓他簽個字據。”
初姒想了想:“錄個視頻。”更加保險。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青年男子:“……”
易完,初姒抱著畫,和王遇初一起離開伏羲會所,喜不自勝,珍惜地了好幾下畫軸。
王遇初看著好笑,提醒道:“這幾天京城一夜就下雨,小心淋了。”
對對對!
初姒連忙將畫收進懷裏,這是現在的寶貝,全心的注意都在這上麵,都忽略了王遇初這一周都在港城,怎麽知道京城一夜就下雨這個小細節。
回過頭笑說:“這次多謝你了,遇初哥。”
王遇初不以為意:“小事。”
“對我來說,不是小事。”
這幅畫,初姒想送給謝母。
想,謝母收到一定會很高興。
還可以趁謝母心好的時候,跟解釋,謝意歡走失跟沒有關係,其實是謝意歡撒了謊,當年的真相是這樣的,這樣一來,們母的誤會就解除了。
謝母就不會再對心存芥了。
初姒越想心越好,天已經黑了,那雙桃花眼在回廊下掛著的燈籠燭裏,熠熠又燦燦:“遇初哥,我們去吃飯吧。”
“我來開車吧,你訂了哪家餐廳?”王遇初出了會所,從泊車員手裏接過車鑰匙。
車鑰匙上有一朵紅花,起初以為是裝飾品,了一下,花染紅了他的手指,是一朵鮮花。
大概是不小心糾纏上的,王遇初隨手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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