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嵐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道:「上師弟,你這麼堅持,莫非是心中還尚存一為正道的領悟麼?這許多年來,為了這份大業,你所做的事也並非如何正道的罷?」
上策頓時為之一窒。
雲易嵐目尖銳,似要進人心一般,盯著上策,道:「還有,上師弟,當日這玄火壇乃本門重地,正是由你看守,不料卻正是在你手中,造了今日惡局,你可知道?」
上策子大震,猛然抬起頭來,卻隻見雲易嵐目冰冷,幾如刀子一般在他前方向他來,上策麵上神激,軀微微抖,似有話要說,但不知怎麼,在雲易嵐目之下,他終於還是緩緩退了回去,半晌之後,他臉頹敗,低聲道:「我知道了。」
雲易嵐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還是由你主持去辦罷,另外,洵兒,」他轉頭向李洵看去。
李洵此刻麵也是異樣,突然聽到師尊呼喚,子竟然是一個激靈,連忙道:「弟子在。」
雲易嵐看了他一眼,道:「你就跟著你上師叔,好好學學,順便也幫幫他的忙。」
李洵麵白了一白,聲音不知怎麼突然沙啞了,但還是低聲道:「是。」
雲易嵐最後看了看地上的石刻影象,眉頭皺了一皺,一轉更不回頭,向外走了出去,在厚重的門戶「吱呀」聲中,隻留下上策與李洵二人,麵對麵木然相對。
許久,沒有說一句話,這兩個人也緩緩走了出去。
玄火壇中再度陷了寂靜。
※※※
半空中,響起了輕微的聲音,兩道人影從頂端輕輕飄了下來。小灰「吱吱」了兩聲,在地上跳了兩下,又跑到一邊玩去了。剛開始的幾日,它似乎還對地上的那些石刻頗興趣,但是幾天之後,始終如此之下,猴子也就不興趣了。
鬼厲與金瓶兒落在地上站穩之後,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的氣息依舊是有些冰冷的,彷彿剛才雲易嵐上散發出來的那異樣氣息,仍然沒有消退。
半晌之後,金瓶兒忽然道:「你覺得剛才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他,會是什麼人?」
鬼厲向看了一眼,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金瓶兒微微一笑,道:「我有九分的把握,他們說的就是神。隻是聽他們剛才的話語,我卻沒有把握他們是否知道那個神的下落。」
鬼厲默然點頭,道:「還有一點,八兇玄火法陣就在這玄火壇中,聽他們的口氣似也要用這法陣對付神,難道他們料到神一定會到這玄火壇中麼,還是這法陣竟是可以移的?」
金瓶兒蛾眉輕皺,顯然這其中關節有許多也想不明白,一時陷了沉思之中。
鬼厲目緩緩轉,落到地麵上那些猙獰的兇神石刻上,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道:「這便是所謂的正道麼,以活人之祭祀惡神,嘿嘿,便是魔教之中,我也沒見過有這等事」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隻聽金瓶兒在旁清脆的笑聲響起,其中更有淡淡的怪異口氣,似冷笑,又似嘲諷,更彷彿還有一約深藏的畏懼,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們聖教之中,就沒有這種事了呢?」
鬼厲子一震,轉頭向看去,隻見金瓶兒微笑佇立,卻已經將頭轉了開去,不再與他對。鬼厲雙眉一皺,冷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
突然,他話裡最後那一個「思」字還未說出口,鬼厲的聲音竟是啞了下去,就在那剎那之間,不知怎麼,他赫然想起了當日大巫師施法救治碧瑤的時候,向鬼王要求以鮮刻畫陣圖。
而鬼王,幾乎是在轉眼之間,便拿出了足夠分量的鮮。
那一盆盆淋淋的鮮,卻又是從何而來的……
鬼厲木然站在那裡,隻覺得全冰冷,竟是再也說不話來了。
開局變成一隻小黑龍?血脈升級?混沌龍骨?完了,無敵了,這可怎麼整?
“雙陽在上,三月同天,人類帝國的偉大始於神皇登基,一千年來,人類帝國驅逐獸人、威震精靈、開闢星宇、創造傳奇,這是屬於人類最偉大的時代!” 蘭特聽著學者的讚頌,問了一句,“我跟您打聽一下,咱人類帝國都這樣了,為什麼我們一個男爵家,被野蠻人碾著跑?” “偉力歸於神皇,災難始自魔潮。蘭特,超凡者的道路已經明朗,你要以往聖為師,以登神為願” “好的,那咱們晚上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