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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 第18章 溫和二爺

宋小果的話語才落,周蕥葒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睜大了眼睛瞪著宋小果,那神中竟帶了幾分猙獰。

「你到底想要如何?陸乘風與陸謙之事毫無干係,你為什麼要把他扯進來?」

「毫無干係?陸周氏你這話是在說笑。在你的供詞之中,你總是真假參半,甚至連我都從你的話語中找不到破綻,但這謊話說多了,總有的地方,或許你自己都沒想過,你昨天和我們說的那些艷事會這麼快被拆穿吧。你故意用那些男之間的細節來掩蓋真相,就連我也差點被你矇騙了過去,但仔細想想,你出尚書府,雖是庶,但到的教養也非常人可比。但就是這樣的你,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些本不該說的話說道的如此清新俗,可想而知,讓你連臉面都不顧忌,卻一心想要去掩飾真相的人,想必只有陸乘風。」

「我……」

「你嫁陸家,卻不得陸遠山的寵,而且他的姨娘還生了個兒子,這更加讓你發狂。同樣作為人,我可以輕鬆推斷出你當時絕無助的心,而那個時候陸乘風出現了,他是你黑暗中唯一的芒,也讓你心甘願為他付出一切,不是嗎?陸家的當家主母算得了什麼,如果有一天,陸乘風得到了陸家的大權,你這個主母才是實實在在的主母對不對?」宋小果滿臉譏誚地說道。

這些都是一點點推敲出來的,現在無外乎只是求證而已。

宋小果的話每說出一句,周蕥葒的腳步就往後退一步,這種微小的細節落在宋小果眼裏,讓很快明白,自己這些話就算不是全部事實,也接近了真相。

只是,現在宋小果還真不是來問案的。

見周蕥葒的心理防範已然有了,宋小果乘勝追擊道。「陸周氏,其實你在尚書府里也並不算得寵,說來說去你該著只是尚書大人的一枚棋子而已,之所以會下嫁給陸遠山,不過是因為他和你父親有些勾當,所以利用你來牽制陸遠山。只是周尚書應該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一顆不聽話的棋,生生離了他的掌控,這些天你父親派來的人應該早就與你過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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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八道,我父親本不知曉我的事。」

周蕥葒咬著牙反駁道,宋小果卻是冷笑不已。

「真難為你到了如此地步還能為你父親著想,周蕥葒,等你的哥哥一同下到這牢獄之中時,也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有現在這麼堅持。」

宋小果問案講究的就是循序漸進,可現在卻主打破了這個常規,時不時用話來刺激對方,甚至用了一些不該用的話語。

但就算宋小果這麼左一句、右一句的試探刺激周蕥葒,納晟霖在旁邊也沒阻止過

從宋小果問了沒幾句之後,納晟霖已經大概明白了的目的,宋小果問案是假,打聽周子皓是真。

若真是周子皓派出了人來白沙小鎮,那昨夜陸家的大火背後之人是誰,便不言而喻。

宋小果要的只是在周蕥葒這裏尋求一個肯定答案,而且也很快功了。

抓住了陸乘風在周蕥葒心裏的位置,宋小果不停的用心理問話去擊潰,周蕥葒很快便退到了無路可退,大聲喊道。「我父親只是派人來看我好不好,這和陸乘風無關。」

「嗯,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但從現在開始,便有了。」

語畢,宋小果二話不說,直接轉出了大牢。

納晟霖走在側,臉上有著一溫和。「宋小果,現在已經從陸周氏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本王這就派人去查周子皓。」

「我想周尚書派來的人應該還在這小鎮上沒有走遠,不如先把這些人抓到手,到時候周尚書才不能狡辯。」

「那你好好休息,本王這就安排人出去。」

「王爺,我有個不之請,還請王爺親自帶人去抓捕這些縱火犯。」

宋小果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已經按不住心裏的憤怒了。

一直都知道,某些人的心理比常人骯髒,但臟到如此境地,實在令人無法冷靜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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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皓!宋小果的雙拳忍不住握了起來。

一個區區工部尚書,手裏竟握了這麼多條無辜的命,他不死,都難平民憤。

納晟霖沒有拒絕宋小果的要求,不出一炷香時間,他便調派了整個縣衙里的捕快,親自帶隊出去了。

白沙小鎮掌大的地塊,鎮上也只有兩家像樣的客棧,但納晟霖戎馬半生,對於追捕人這種小事,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他不僅在白沙鎮上佈控了人手,就連白沙鎮方圓十里的郊區,納晟霖也沒有放過,可謂是佈下了天羅地網搜查外來之人。

而在納晟霖走後,宋小果依舊強撐著那雙滿是紅的眼睛不肯去休息。

拿來了陸謙的案宗,睜大眼不停翻看著,想要再從字裏行間捕捉到

看著宋小果如此拚命的模樣,張貴有些於心不忍,勸道。「小果姑娘,宋老雖然走了,但他一定希你能好好活下去。你這樣不眠不休的,終究不是個辦法。」

「大人,我等著陸乘風到案。」

「可現在捕快都被七王爺帶出去了,就算陸乘風回來,我們手上的人也不夠啊。」

「夠的。去押送他回來的不正好還有兩個捕快麼?加上這裏的判和你我,足矣開堂問案。」宋小果堅持起來,格簡直拗的嚇人。

貴嘆了口氣,默默點頭應了

在兩人翹首以盼中,終於午時過後,宋小果等了許久的陸乘風被帶到了縣衙。

陸乘風的皮相極好,渾流淌著一子溫和的書生氣息,甚至有一些溫潤玉如的模樣。

站在張邊的宋小果默默觀察著他,只見這位陸家二爺,就算站在了縣衙的大堂之上,依舊還是一副滿頭霧水的模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因為宋小果的要求,這次問案由張貴主審,宋小果只是站在一旁輔助。

或許是因為憋了許久的原因,張貴一開口就直奔主題,半點也不含糊。

「陸乘風,臘月十七戌時你在何,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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