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陶月月一個人坐在會議室吃盒飯,嬰寧跑來,說:「咦,他倆呢?」
「你的方野哥哥找那輛麵包車去了,瑞士軍刀去醫院接目擊證人。」陶月月夾起一顆牛丸,「要不要來一口呀?」
嬰寧早就得肚子咕咕,張過來接,陶月月卻放進了自己裏,嬰寧氣得拿小拳頭捶,「你壞!」
「逗你啦,你的這份在這兒。」陶月月從袋子裏拿出一份新的盒飯,「鑒定結果怎麼樣?」
「跡確實是害人的,不過抹布上面提取指紋,這太難了,局裏的法醫都做不了。」
「先就這樣吧!」
嬰寧了兩口飯,問:「壞人吃了嗎?」
「晾著呢,他一頓,人飢的時候思維能力會下降。」
「好壞啊你們。」
「正常作啦!」陶月月看了下手錶,「我出去一會,吃完接著幹活。」
記錄儀的採集卡快要滿了,陶月月來到審訊室,看見洪律師氣定神閑地坐在裏面,正閉目養神。
推門進來,洪律師眨開眼,沖笑笑,「打算再晾我多久?」
「我們還有二十個小時可以相呢!」
「真是難忘的一天。」
陶月月把記錄儀先關了,倚在桌子邊,說:「我能理解你,在你看來,自己的行為是正義的,所以你心堅定不移。」
洪律師察覺到對方的試探,眼神開始戒備。
陶月月繼續說:「『我們都需要有人看著我們,據我們生活所希承接不同的目』。」
洪律師微笑著道出這句話的出:「《生命中不能承之輕》!」
陶月月環顧四周,「對於你來說,那道目就是小夏,即便你現在在這裏,那道目也在注視著你,你做的一切都為了。」
洪律師有些,嚨言又止地滾了一下。
「其實,這全部是你的自我滿足!」陶月月碎了對方的期待,「你傷害過小夏是事實,你害過無數人也是事實,你把那些男人殺了,只是讓自己覺得舒服,可以繼續心安理得地去害小夏這樣的孩!」
「不是這樣的!!!」洪律師突然暴怒,他的逆鱗一陣刺痛,「我在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好!」
「地殺掉一些人?」陶月月嘲弄道,「那點微薄的影響力跟你洪律師的金字招牌比起來本不算什麼,滿世界的渣男都知道,犯了錯之後找你就能高枕無憂,該發生的事依然在發生,你什麼也沒阻止,你仍然是他們的幫兇!你只能地自我滿足,因為你是個懦夫!懦夫!」
洪律師面孔搐著,他說:「你在激我!」
「是,我就是在激你!」陶月月以退為進,「沒有記錄儀,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也不敢說那些人是你殺的!」
拋下這句話,陶月月作勢要走,洪律師突然說:「是我又怎麼樣?他們可惡,他們該死,我不想再看到小夏哭泣!」
陶月月扭頭,出壞笑,藏在口袋裏的手機已經錄下所有談話。
找到嬰寧分得勝的喜悅,這時方野回來了,說:「運的那輛麵包車已經找回來了……什麼事那麼高興啊?」
「聽聽這個。」陶月月打開錄音。
聽完,方野沉著臉說:「這是供,況且錄音在法庭是沒有效力的。」
「我當然知道,誰說這段錄音要送到法庭上,我們可以曝出來,影響輿論,就像他的律師團隊做的事一樣。」
「早上是誰說警察只需要做好分的事的?」
陶月月攤手,「我不會自己去做,可以給檢察來置。」
方野笑笑,拿起手機,把錄音給刪了。
陶月月瞪大眼睛說:「你幹嘛!?」
「這種邪道還是省省吧!我們的證據已經足夠定罪了!」說完把手機還給,走了。
陶月月氣得沖著他的背影比劃了一下拳頭。
審訊室隔壁的辨認室里,王冰正攙扶著那名老太太,的氣比昨天好很多,單面玻璃的另一邊,洪律師和其它五名不相干的在押人員站一排,供老太太作混雜辨認。
老太太挨個看了一遍,指出洪律師,「就是他,錯不了!」
「確定嗎?」
「確定!」
方野對王冰說:「帶老太太做份筆錄吧!」
王冰和辨認室的另一名警察,扶著老太太先走了,有了這個證據,方野心裏踏實多了。
做完筆錄,方野和王冰回到審訊室,繼續審訊。
方野上王冰來到審訊室,方野把一瓶礦泉水給洪律師,他雖然又又,卻一直沒主索要過餐飲,打開礦泉水瓶,一口就喝了一半。
「要煙嗎?」方野出煙盒。
洪律師笑了,「一般不都是撂了才給嗎?」
「那些套路對你管用嗎?」方野給了他一煙,並點上。
洪律師仰著脖子呼出一口,道:「來吧,還有什麼招!剛才那小警有意思的,可惜的手段不合法。」
「洪銘,其實10月26日晚上你做了什麼,你知我知!」方野說。
洪律師看了一眼記錄儀,微笑作答:「那都是你個人的推理,沒有證據,全是白搭。」
方野說:「你剛剛已經被目擊證人辨認出來了,在你使用過的車輛和家裏都發現了死者的DNA,你現在認罪,將來在法庭上都是爭取減刑的關鍵。」
洪律師的臉沉了下來,說:「這些都不算決定證據,我的車被人了,你們也知道,我平時本不開那輛車的。」
「只有殺人的時候才開?」
洪律師笑了,,「別費勁了,我現在坐在這裏,只是盡公民的義務,配合警方調查,二十四小時后我依然是自由。」
「你自由不了了!!!」方野低吼道,「目前的證據鏈已經足夠定罪了!你說和不說已經沒有區別!」
「讓我們等一會,接下來還有好戲發生。」洪律師抱著雙手,又閉上眼睛,角帶著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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