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個貨……」

方野說道，但嬰寧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被方野壁咚，陣陣目眩神迷，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陶月月在屋裏敲門，說：「聽不見呀！你在說話嗎？」

王冰說：「我這邊能聽見，不知道是不是門板比較薄的原因。」

陶月月走出來，說：「是嗎，我來試試……方隊長，再來一條！」

方野很想說，沒必要完全還原，隨便在外面說話也一樣能測試屋子的隔音效果。

無奈，他只好再說一遍，盡量還原陳大福當時的語氣和態度。

房間里，陶月月和王冰把耳朵在門上，果然聽得清清楚楚，陶月月走出來說：「這個房間隔音很差，住在這兒的人可以記下來……我們再試試那個房間。」陶月月指著這一排的第二個房間。

經過測試，只有拐角同一側的第一個房間能聽見走廊拐角的談話。

王冰去把老闆的登記薄借來了，四人回到房間，方野走來走去地說：「仔細想想，憑欄客殺完人把人綁在樹上，確實有種懲戒的意味在裏面，難道說他一開始就盯上了私德有虧的陳大福？」

「吳倩周圍的關係也可以查一查，沒準兇手認識，所以放過了。」陶月月說。

「為什麼認識就要放過？」嬰寧說，「難道兇手暗？那位姐姐確實有種特別的氣質。」

「我靠！」陶月月吐槽，「你這什麼腦思維，假如兇手是人，在之後的調查里，自己會暴在警方視線下，對於兇手來說，暴率自然越低越好，尤其是這種快型殺人犯，他們會本能地避開人。」

「原來如此……」嬰寧愧地點頭。

「喂！」王冰從登記薄上抬起頭，「重大發現，住在那個房間里的人是孫培堯！」

幾人湊過來看，嬰寧說：「太好了，找到兇手了。」

陶月月忍不住想的大腦門，「拜託，只能說這傢伙有嫌疑，值得一查。」

「他不是個遊戲主播嗎？網上應該可以找到！」方野掏出手機查微博，「找到了，好像是玩卡牌遊戲的……爐石傳說你們聽說過嗎？」

「我相信這屋裏只有你沒聽說過。」陶月月吐槽。

「我也沒玩過呀！」嬰寧舉手。

方野坐下來，翻看微博，王冰打開電腦，搜索他的視頻，沒想到他就在夜間直播的，陶月月搬椅子過來看，孫培堯主玩士，王冰說：「我以前玩過一陣子，這好像是比較猥瑣的套路，對方的牌，徹底破壞構築。」

陶月月說：「好像還有名氣的，這樣的人有可能隔三差五齣去殺人嗎？」

方野說：「他的微博每天都有更新，顯示的地點是桑海。」

「他老家哪的？」

「安徽宣城。」

「咦，那不是第五起命案發生的地方嗎？這個人很符合我對兇手的畫像，我們可以去見一面。」

「哈哈，太好了！」王冰說，「這趟沒白來，鎖定了一個嫌疑人，我之前還擔心啥也查不著呢！」

方野說：「大多數況不是查不著，而是一大堆線索，不知道該查什麼，我們也別太樂觀，這個人有許多不符合兇手的地方，比方說他的工作不能隨意離開本地，我們列出一個嫌疑人名單，第一第二第三，一個個排查。」

王冰說：「方哥，網絡主播也不一定就得在本地直播呀，就算在外地也一樣可以工作。」

「怎麼查？」

「呃，可以找錄播的視頻，或者問問水友。」

「查！現在！」

「啊？」王冰一陣為難，「我們現在不是下班時間嗎？我和月月約好了一起打遊戲的。」

「趕查……查完可以玩。」

陶月月站起來，「我們走啦！這屋裏煙味真重，同一下瑞士軍刀！」

第二天一早，陶月月看見正在收拾飯廳的吳倩，打了聲招呼，吳倩說：「早上好，今天天氣不錯，準備去山上玩嗎？」

「哈哈，我們可沒這麼福分，你吃早飯了嗎？」

「還沒。」

「一起吧，我們有些問題想問。」

見吳倩面難，陶月月補充一句，「放心，不是關於你的事，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人際關係。」

等其它人下樓，陶月月點了豆漿油條糍粑，幾人一邊吃一邊詢問，吳倩自打創業失敗窩在這裏，人際關係一直沒好好打理，能列出的人就五、六個。

這些人天南海北的都有，其中有一個王秀才的人居然就是附近那個小村的人。

「他是怎麼認識的？」陶月月問。

「呃，我有個影視公司的朋友過來拍他們村的農副產業，這期間我去幫忙，認識的他，算不上朋友吧，之後他經常發短訊，有時候會過來玩，因為是人會給個優惠。」

嬰寧說：「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人追啊？」

吳倩呵呵一笑，「以前是有過，現在窩在這小山裏面，哪有機會認識人呀！」

方野問：「有個孫培堯的人，是個遊戲主播，你認識嗎？」

「孫培堯？」吳倩回憶著，「他是我姐的朋友，我和他沒說過話，他老家是江西的，來這裏玩過幾次。」

陶月月說：「王秀才離這兒最近，可以先去找他。」

方野說：「今天就！」

吳倩說：「你們不多玩幾天，高嶺還有不景點呢！」

「謝謝好意，我們查案沒時間，希以後有機會來吧！」陶月月說，「對了，我們現在退房。」

「好，我替你們辦手續。」

臨時的時候，吳倩找陶月月要了微訊號，說：「很高興認識你，陶月月。」

「我也是，再見！」陶月月和握了握手。

下山的時候，狗子歡快地跑來跑去，先跑到一段距離候著，見他們沒跟上，又跑回來，力實在旺盛得讓人羨慕。

嬰寧說：「有錢有閑，到瀏覽名山大川，結識不同的人，倒有有意思的！」

陶月月說：「其實你要真那麼閑，反而會覺得沒有意思，快樂都有邊緣效應，為什麼有些過氣歌手都吸上毒了，就是因為太閑沒事幹，不停地找樂子，找著找著就吸上毒了，所以說工作才是活著的真諦。」

「哈哈，沒有解剖，確實也無聊的。」

「說的什麼鬼話？」

他們乘纜車來到山腳下，發現昨天那輛大車停在下面，一群遊客圍一群，議論紛紛，方野的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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