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似是聽懂了我的話,居然點了點頭,這讓我骨悚然,我本來也只是習慣的問一下,沒想到這貨反應居然這樣妖邪。
我咽了口水,說:「老黑,白天我不是故意把你忘在九爺家的,你可不能懷恨在心呀!」
老黑聽到這話鬆開了口,一屁坐在床上,有幽藍的目靜靜的盯著我看,我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說:「得,我去,我去行了吧,你別用這眼神瞅我,我滲的慌。」
穿好服,我起去樓下,不過我沒打算把門打開,只是站在門口問:「誰呀?」
「提親的……」門外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提親?提什麼親?我們這裏沒人!」我呵斥道。
「放心,我家郡主點名要您,上次在驛站我敲了您的窗戶,您還記得嗎?……」門外那人輕描淡寫的話語讓我不冷汗直流。
郡主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那驛站我想就是那夜我住的小旅館,那晚有人敲我的窗戶,打開一看外面卻沒人,我當時就覺有些不對勁,此時想想,門外的東西……
我頓了頓,說道:「我不認識你家郡主,也對這門親事不興趣,你請回吧。」
「您不興趣不要,我家郡主興趣就行,您看這喜帖……您是不是出來拿一下?」門外的人說道。
「總之我不會答應的……」我猶豫了下:「而且我也不會開門。」
「嘿嘿」門外的人笑了兩聲,只不過這聲音猶如鴨子一般難聽,道:「沒事,只要您在就行。」
說著,門突然被塞進來一張什麼東西,而後,門外的人又說道:「您早做準備,彩禮我們會隔日送到。」
說罷,門外就沒了聲息,我撿起地上的東西一看,才發現這玩意居然真的是張喜帖,只不過通白,上面寫到,重九月九,娶郎至東樓。
到這事我毫不敢耽誤,去樓上把已經在穿服的龍一起來后,我神凝重的把請帖遞給他,又把剛才發生的事給說了一遍。
「呦呵」龍一抬起頭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小夥子,可以呀,都能被人追到家來,這點就比你爺爺有出息。」
我苦笑一聲,道:「老爺子,您可別拿我尋開心了,上面寫的重九月九,那時候我不會真的就被鬼擄走了吧。」
龍一白了我眼,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才三月份,你急什麼?有我在,你不了一毫。」
說完他瞇著眼仔細的看了看這喜帖,道:「你那天確信有人拍你窗子,而且窗外沒人嗎?」
我點了點頭,那次場景我印象深刻,本不可能忘記。
「這樣說的話……」龍一笑道:「那個塌方才出來的墓,還有點名堂呀,看來以後那裏不會寧靜了,只是這彩禮,倒需要斟酌斟酌。」
「斟酌什麼?」我問道。
「死人送的東西,是這麼好拿的嗎?」姚九指擺了擺手,說:「回去睡吧,回頭我跟九指商量商量,你不用太張。」
我點了點頭,回到房間后,只見我原本的位置已經被老黑霸佔,它橫著子躺在床上,我想把它抱起來放進窩裏,結果老黑神淡然的睜開了雙眼,我和它對視半刻,終究抵不住那清冷的目,好在,老黑也沒有趕盡殺絕,它挪了挪屁,給我讓出了半個位,把我的差點要跪下來喊一句黑爺萬歲。
在床上,我忍不住盯著旁邊的老黑問:「老黑,你剛才讓我出去什麼意思呀?」
老黑側著子一不,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肚皮,我甚至都以為它死了,但是無論我怎麼問,這老黑都裝瘋賣傻的不鳥我,讓我一個人自言自語跟煞筆一樣,半餉,我也只能暫時放下這個疑,畢竟來日方長……
這一夜我懷著忐忑的心眠了,第二天一早我下樓,發現龍一和金大發兩個人正在喝茶吹比,見我來了,金大發站起來,笑道:「小哥,聽說你被鬼提親了呀?嘿嘿,你這艷遇小弟我真是羨慕不來呀,誰讓小哥長的這麼玉樹臨風……」
半餉,他看我臉越來越黑,後面的話是沒說出來,他咳了兩聲,正道:「小哥,你小心點,這次的玩意估計不好對付,不會,你究竟怎麼招惹上它們的?」
我這時也頭大如斗,因為當時我就沒做什麼呀,一火車這麼多人,就算和我同行的還有孫叔,雖然他長的確實沒我帥……但我也不相信我倒霉到這個程度呀!
「要不……」金大發猶豫了下,道:「南京你乾脆別去了?留在老爺子這避避風頭?」
我搖了搖頭,說道:「如今離九月九還早著呢,也不差這幾天,只是我有點納悶,憑什麼這麼多人之中,就相中我了呀?」
金大發麵齷齪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小子」原本一直在旁邊笑著不說話的龍一道:「你跟著大發去趟九指那,讓他拿拿主意,實在沒辦法,你從南京回來后就住在我這。」
我點了點頭,隨後坐著金大發的平治就出了門,路上金大發拉了拉我,道:「江家那邊已經出人了,去了四五個,都是些四五十歲的壯年好手,到時候說不定能把那裏面的邪玩意清乾淨,那樣小哥你的麻煩就迎刃而解了。」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麼快?」
金大發點了點頭,道「那裏靠近鐵路,一日不清除掉,方就一日不得安寧。」
我這時放下心來,要知道江家可是金世家,族人個個經驗富手段高超,有他們出馬,我應該就沒事了。
到了姚九指那時,姚九指正在書房練筆,我們在門外等了一會後,他才推開門走了出來。
「呦,你倆怎麼又來了?」姚九指笑道。
「誒,這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嘛!」金大發挫了手,道:「還有就是,小哥又到了麻煩,老爺子讓我們過來請您拿拿主意。」
「又出事了?」姚九指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屬磁鐵的呀?怎麼去那那出事?」
我了鼻子,覺尷尬無比。
「好了」姚九指擺了擺手道:「說吧,什麼事?」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給他后,姚九指了下,道:「還真奇了,我見過男的跟結婚的,還真沒見過找男人結婚的,而且看這模樣,還是讓你倒門呀?」
我苦笑一聲,說道:「九爺,您可別挖苦我了,我現在是徹底沒了辦法……」
「這事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姚九指說了句讓我心頭一涼的話后,又話峰一轉道:「不過先讓江家的人去替我們趟趟雷,沒事了自然皆大歡喜,他們理不了你也不用張,保你一命還是沒問題的。」
我鬆了口氣,不過隨後我想起了詩迷的事,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他。
「這件事小張給我說了,你的那個銅蓮臺帶了嗎?」姚九指問道。
我點了點頭,之前我覺這銅蓮臺也是蓮臺,說不準還有些用,於是我就把它從龍一那帶了過來,如今姚九指既然要,我就遞給了他。
姚九指拿起銅蓮打量了片刻,半餉,他抬起頭道:「這玩意先放我這裏一段時間,我研究研究。」
我自然是沒什麼異議,之後我和金大發又在這裏吃了個午飯,金大發走後,我看著還在細嚼慢咽的姚九指道:「九爺,之前的事不好意思。」
姚九指飯的作停下了,半餉,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都過去一二十年了,我已經看開了。」
說到這,他笑了笑道:「現在除了你,就沒人和我一起下棋了,今晚別走了,咱爺倆嘮嘮。」
我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這一天我和姚九指下了一下午的象棋,卻沒有贏一局,但是和姚九指下了這麼多局,我覺自己的棋藝進了很多,晚上,我倆又坐在院裏聊天,姚九指和我講了許多行里的奇人異事,讓我也是大開眼界。
這晚我依舊是睡的客房,不過第二天我卻起的格外的早,這時才五點半,天才蒙蒙亮,我推開房門以後,面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我三舅姥爺是看風水的,有一天他告訴我,他在一個風水寶地里給我埋了個媳婦……
古往今來,人們崇尚全屍入土,焚屍是對亡者的大不敬,隻有那些發生了異變的屍體纔會焚燒。 焚屍者,稱I焚屍匠,是一門極度危險的行當。 午夜焚屍,一房一匠,關門落鎖,屍體若是兇變,焚屍匠必死無疑。 秦河,就在亂世大黎的運河碼頭,操持著這樣一份生計。 然而“焚屍獎勵”的出現,讓他變得百無禁忌。
見過神仙下凡嗎?我見過,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