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扶楹被赫泠帶走以后,霧青見赫崢不,便察言觀道:“看來褚爺很關心您。”
赫崢睨他一眼:“你確定他關心的是我?”
他說完便重新提起了步子,踏上了長廊。
云映一回頭恰好看見赫崢,但兩人離得有點遠,才要出聲喊他時,赫崢已經闊步從面前走了過去。
聲音頓住,心想原來他昨天回來了。
今天一整天云映都沒有見過赫崢,直到晚上,才從泠春里聽說他已經回來,只不過現在在書房。
云映自己用過晚膳后坐在房間里,思來想去半天,還是讓泠春去小廚房隨便端了盤點心,然后推開門,親自去了書房。
這是云映第一次去赫崢的書房,離他們的新房不算太遠,霧青守在門外,見過來同行了個禮。
云映道:“你下去吧。”
霧青不好違逆,稱了聲是,然后退了下去。
云映推開房門,房靜謐,長條案上堆滿了各類公文書籍,赫崢坐在檀木椅子上,聽見進來,頭也沒抬。
云映瓷盤,朝他款款走近,試探的了一聲:“夫君。”
沒有罵,可能是消氣了點。
停在赫崢面前,然后把那碟刺梨糕放在桌案上,聲道:“你用晚膳了嗎?”
赫崢還是不理,云映抿住,目移向了他的背,他換了一裳,這會脊背直,半點看不出有傷的樣子。
但云映知道,那些碎片的威力不小,又忍不住問:“你的傷理了嗎?”
赫崢全當不存在一般,云映有些無奈,抬手落在了他的肩膀,然后直接去他的外袍。
直到這個時候,赫崢才握住的手,冷冷道:“誰準你我了?”
云映的手被他握的發痛,道:“我只是關心你的傷。”
赫崢道:“我有沒有傷跟你有關系?”
云映小聲反駁道:“當然有關系,我們不是已經婚了嗎。”
說起這個,赫崢的目便沉暗了幾分,竟然還好意思主提起。果真沒什麼恥心,這份親事是怎麼來的,心里就沒點數嗎。
他道:“所以你不記得你自己做過什麼了嗎。”
這一點云映理虧,反駁不了,看著赫崢的臉,道:“我已經快兩天沒看見你了。”
“閉。”
云映就是不閉,忍不住說了實話道:“我要哄多久,你才能不生氣呢?”
赫崢:“……”
怎麼好像并不認為這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這話的意思是,認為他在無理取鬧鬧脾氣?
赫崢一時還不知怎麼應對這句厚無恥的話,眼眸微瞇了瞇,定定的看。
在眼里,欺騙和算計,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沒有掙他的手,而是道:“我真的很擔心你,你讓我看看可以嗎?”
赫崢:“不可以。”
云映又問:“那你上藥了嗎?大夫說嚴不嚴重?”
赫崢:“你看不出來我不想搭理你嗎?”
云映沉默下來,當然能看出來,他的態度很明顯,這件事未曾敗時,赫崢看著雖仍冷冰冰的,但若是對他有什麼要求,他大部分都會滿足。
一點兒也不像現在。
心想赫崢既然還能罵,那想必傷的也不重,但是這人看著是個難也不會說出來的,又讓有些懷疑。
沉默了片刻,然后又靠近他些,示弱道:“求求你了。”
一點也不想讓那塊背留下傷痕,對此有點研究,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會不會留疤。
赫崢靜靜看靠近,是沐浴之后來的,上帶著令他悉的幽香,微彎下腰時,襟會敞開一些,赫崢掃了一眼,聽聲道:“我想看。”
赫崢朝后仰了仰,聲音低沉道:“想看還是想要。”
云映:“……”
云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對上他的目,半天沒有出聲。
以前云映想起這件事,并不會有特別大的心緒起伏,但昨天給留下的印象太深刻,這會想起來還有些發麻。
嫁進來加上今日,似乎才第五日。
除了陪歸寧那一天,赫崢白天大多都不在,只有晚上才會回來,他話不多,所以這幾天云映與他的相方式就十分單一。
起初幾日還沒什麼,但積累在一起,就覺得可能有一點頻繁。
云映的目不自覺移到了赫崢那雙薄,然后才對上他的眼睛,道:“想看。”
赫崢立即道:“想都別想。”
云映面為難,道:“可是夫君,我想我們不應該總那樣。”
赫崢:“總哪樣?”
云映掃了一眼他的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還有傷,搞不好傷口會裂開,等你傷好可以嗎。”
什麼意思,以為他很想?
赫崢不由道:“云映,我什麼時候說想跟你了,你別太自作多。”
他看起來是鐵了心不讓看了,算了。
云映心想,他這次生氣,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哄的好。他好歹也是個大爺,應該知道生病了要找大夫吧。
退而求其次問:“大夫說會留疤嗎?”
赫崢本不可能回答,云映又自言自語般道:“我不想讓你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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