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確實能讓地方安寧一陣,可匪是如何出現的?
但凡日子能過下去,沒人會願意落草爲寇。
商隊賺了銀子就可用於民生,百姓日子好了,就會想著經商,經商的人多了,需要用到的人力也多,自然而然的治安也就好了。
晏翎塵很詫異,“你很看重商業。”
古代講究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級的,溫寧月可是地地道道的家小姐,還是侯府嫡,該看不上從商的人材是。
寧月:……就是吧,當過皇上,一說起政事兒,就說多了。
“士農工商所出何?”
晏翎塵一時沒明白的意思。
寧月又道:“《管子·小匡》中說: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柱石)民也,士農工商說的從來不是地位高低,而是治理一個國家的四個方面,士也並非指士卿,而是指士兵,所以,那種以商爲賤的想法從來都是錯的。”
晏翎塵點頭,他認同的話,且從來沒有看不起商人,但現狀就是商人地位太低,甚至一旦了商籍,連科考都不能參加。
這麼想著,突然覺得這個國家有好多需要改革的地方。
“我想今秋再加一場恩科,新科進士全部下放偏遠地區,當地百姓能吃飽飯有穿,稅收增加,他們才能升職,另外,邊關的軍隊也要改革……”
兩夫妻在房中說了一個多時辰,寧月原以爲說得差不多了,這男人也該休息了,哪知見犯困後,人家只留下一句“你說的很多見解都很有用,我得把這些擬個章程出來。”便匆匆走了。
寧月磨牙!
晏翎塵也不想走啊,可是不行,誰讓他是當爹的人呢,他有要守護的人,爲了那娘仨個,他也得努力!
……
晏翎塵前腳走後腳古五就進來了。
“有事?”
“翠珠傳回消息,秦家那邊終於有作了,他們已經打算讓商雲染病逝了。
秦肖承今日親自買了藥回府,只要連服三日,服用之人就會纏綿病榻而死。”
寧月樂了,沒想到,秦家這就忍不住了,打算對商雲染下手。
“讓翠珠小心點,繼續盯著秦家,等商雲染快死的時候再讓翠珠告訴真相,嗯,若是想反抗的話,也可以幫幫。”
不管是狀告秦肖承給下毒,還是想和對方同歸於盡,都會全他們。
反正,都是他們該得的。
……
次日的早朝上,寧月就抱著小皇上坐上龍椅。
百以爲,太后肯定要對朝政指手畫腳,然而整個早朝上太后基本都不出聲。
一場早朝下來,唯一說過的一句話就是:“搬把椅子過來,攝政王爲國事勞辛苦,就坐著上朝吧。”
衆大臣看看坐在上首的太后和皇上,再看看坐在百之前的攝政王,心中紛紛升起一奇怪的覺:這兩口子真會玩兒!
其實攝政王直接坐到龍椅上也是坐得下的。
覺最奇怪的則是溫哲這位溫國公。
他有一個做過前朝皇后又做了當朝太后的兒,有一個做過前朝太子本朝皇帝的外孫,還有一個做過前朝大總管大督主和本朝攝政王實則太上皇的婿。
最關鍵的是,那一家三口都坐著,他這個當爹(岳丈,外公)的,不就得給這一家三口磕一個。雖說跪外孫是應該的,畢竟承錦登基了,是皇上,哪怕他才四個月。
但誰見過當爹的天天跪閨的?
反正啥稀奇事兒都讓他趕上了。
至今他也沒弄明白,玄知,到底是怎麼讓兒生出孩子的?
他之前確確實實是太監啊!
正想著事兒呢,前面太監喊退朝了。
他恍恍惚惚就跟著人往外走,結果被個小太監攔住了,“國公爺留步,國公爺留步。”
溫哲停了下來,看向喊他的人。
哦,這人他認識,是他那個太監婿的太監
“錢公公,可是攝政王有事?”
錢羽忙道:“國公爺,是太后娘娘有請。”
溫哲:……剛纔早朝上他莫不是錯過了什麼,兒找他能有什麼事?
“國公爺跟奴才走吧,太后娘娘已經命古總管把家人都接進宮了,說中午一起吃個團圓飯。”
寧月生產前本打算接母親進宮的,可提前近一個月生產,本就沒來得及,孩子的滿月宴也因爲商滎重病沒辦。
後來,他們兩夫妻要搞事,怕溫夫人在宮裡不安全也沒敢將人接過來。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寧月這才接家人進宮。
溫國公臉上有了一些笑意,直到今天他纔有了一點做了外公的覺,終於可以抱小外孫小外孫兒了。
不過,寧月給他的驚喜還在後面,溫家全家人如今都在宮中。
除了老妻,還有四個兒子,連外放的三兒子都回來了,兩個剛被接回來的孫子也在,全家人一個不缺!
“老二?你回來竟然沒給家裡報個信兒?”
溫嘉麟拉著妻子兒給父親行了一個大禮,溫哲眼眶有些熱,他已經三年沒見過老二一家了!
“爹,兒子也想,可妹妹說要給爹孃一個驚喜,爹您高興不?”
溫哲:“高興,當然高興!”一家團圓啊,如何讓他不高興!
溫哲忙著和一家人敘舊,忙著抱小皇上和小公主,坤德殿中全是歡聲笑語,直到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晏翎塵過來請這一家人去廳中用飯。
這是第一次,溫哲夫婦和婿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然後他們終於了一把爲岳父岳母的福利。
遞帕子,盛湯,蝦……以爲這些是對他們的兒做的?
不,是婿爲他們做的。
伺候的那一個妥帖,連宮裡的大宮都不如他細心。
原本溫哲夫婦還有些不自在的,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岳父岳母,這裡就是我和你們兒的家,您二老來了不必有任何拘謹,怎麼舒服怎麼來。
有什麼想要的也儘管和我說,若是覺得和我說不自在,那就和月月說,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客氣。”
可能是之前自己這個九千歲的形象太過深刻,溫家這一大家子人都對他有些拘謹,晏翎塵不介意多在岳父岳母面前伏低做小,改變他們對自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