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福州問題的關鍵,是有人在背後串聯各方大族?爲什麼跟自己說這些?自己只是隨意找個話題,他爲何說到這個程度?
覺得是自己跟小龍乾的?這種猜測也太過離譜……並且,倘若真懷疑到這種程度了,爲什麼就只是提兩句而不手?怎麼都該手的。
……了額頭。
樁樁件件的事,都有些說不通。
終究是自己修爲太低,平素在小龍面前還能紙上談兵,聊幾句時事,到如今遇上真正的大人,竟是半點都應對不來……
在心中思考著這一切。雖然事有蹊蹺,但坐在茶樓的窗邊倒是並未急著離開。過得一陣,茶樓下方有易容後的影從路上走過,曲龍珺朝那邊打了個約定的手勢,那影當即離開,在周圍轉了一圈,方又回來示意下去。
這時候過來的,自然是辦完了事又逃離了搜捕的寧忌,曲龍珺下得樓去,到近一看,心疼得抿起了。只見眼前的寧忌頭臉上青紫了數塊,還有細碎的傷口,儼然被打得鼻青臉腫。
“……怎麼了?”
“我沒事,一些皮外傷。你這邊怎麼了?”寧忌道,“我轉了一圈,還好應該沒人盯你。”
“出了一件怪事……”
兩人朝著前方走去,曲龍珺低聲說起上午遇上舟海的全過程,包括一些關鍵的話語以及隨之而來的迷,也一併講述。寧忌蹙了眉頭。
“舟海,我爹那邊……他曾經聽寧先生說過,是小皇帝這裡手段最爲狠辣,最是難纏的一個人……他找你說這些幹嘛……”
“我便是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但仔細回憶,他上午聊天雖然是對著我,實際上,卻是將我們兩人視作了同伴,所以我覺得,小龍,你那邊是不是跟他有什麼淵源?”
“淵源……我、我從小就在小蒼河,後來呆在西南,最近才跑出來一趟!哪、哪有什麼淵源。至於我爹……我爹他就是個掃……掃地的,他也……應該……沒什麼淵源啊……而且,我爹他又不在這……”
兩人穿過長街,一路前行,隨著曲龍珺提及淵源二字,寧忌卻是心慌起來,話語緩慢、字斟句酌。
要說舟海這個人,他沒見過,自然並無印象,但要說到父輩與舟海這幫人的淵源,實在就有點數不清楚了。七八糟的可能太多,反倒不知道從哪裡推測更靠譜一些。由於先前才被毆打過,頭皮又痛又。
搖頭晃腦,做了幾番假設。以曲龍珺的智商,當然也能看出寧忌話語之中的部分遮掩分,但已然將對方視作此生託付,在明白對方純真善良本質的前提下,對於些許的含混,並不追問。
這突然出現的人,便猶如一個複雜的、巨大的謎團……
時間已是中午,兩人一路前行,待走到一行人不多的街市,曲龍珺才轉開話題,低聲問起今日寧忌的所行所見。拋開忽然出現的舟海,這纔是正事。
寧忌武藝高強,在曲龍珺的記憶中,除江寧重逢的那次外,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這般豬頭。可見今日面對那陳霜燃,應付得絕不輕鬆。
對方是個心思歹毒的子,曲龍珺也咬了咬牙、暗拳頭,在心中告訴自己,若有機會須得爲小龍報復回來。
另一邊,寧忌的目變得嚴肅。片刻,他纔將拳頭揮在空中,咬牙切齒。但出乎意料,首先罵的,並不是想象中在福州城暗搞風搞雨的那隻妖小賤人。
“他媽的王八蛋……左家的小狗,吃裡外、忘恩負義、水楊花、賣國求榮……這次的事都怪他們——”
他被氣得滿都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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