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繆嚷嚷了一番，應緒凜臉沉，轉盯著，目寒厲。

    曲繆發怵，不再管阮，跑上來拉著應緒凜，“緒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是願意聽你的話，站在你這邊的。當初我是因為跟你吵架，慪氣，才會聽你大哥的花言巧語，我對他本沒有……”

    曲繆哭了，“我一直是你的，我們和好行不行，這幾年我每天都在後悔……”

    應緒凜出袖子，臉隻有冷漠，“支票嫌我可以再給你補一點，你不想走，應緒雲不放過你，你後果自負。”

    曲繆還想再挽回，應緒凜已經不耐煩地轉過。

    他瞧著阮，“你腳行嗎，車鑰匙給我，我開車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阮忍著腳疼，轉走向自己的車。

    聽見曲繆的哭聲，忽然覺得心境悲涼，曲繆剛才說，難保的今日不會是阮的明日。

    夾在兩兄弟之間，任人宰割魚的，豈止是曲繆，阮確實和一樣。

    甚至還不如曲繆，曲繆隻是自己不甘心不肯退出，而阮是沒有退路，隻能困在這個泥潭之中。

    走到車邊，剛要開車門，後麵突然腳步靠近，來人一把將鑰匙奪過去。

    溫熱的懷抵著後背，應緒凜順手拉開後座，勾著的腰將帶過去，“別逞能，你坐後麵去。”

    他已經習慣了舉止越界，阮卻深不妥，低聲音拒絕，“應緒凜，你還是先理好曲繆吧……我沒事……”

    應緒凜已經給這兩個人弄得心煩，皺眉，“阮，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當你吃醋了。”

    阮耳一熱，他抬手把推上後座，關了車門，到前麵去開車。

    曲繆看著兩人要一起走了，憤恨地追過來，應緒凜本不看，一腳油門將車子開離。

    ……

    到了醫院，做過檢查，醫生說阮腳踝摔得不輕，且得好好休養。

    護士給阮上藥，阮坐在急診病床上，忽然問醫生，“我能住院兩天嗎？”

    醫生直皺眉，“你這點傷回家休息就好了，住什麽院。”

    阮道，“我摔倒的時候，頭也了一下，這會兒覺有點頭暈。”

    摔到頭不是小事，醫生隻好說，“那你等會兒再做個詳細檢查。”

    阮暗暗鬆口氣。

    這頭剛要去安排好的病房，應緒凜去藥房拿藥回來了。

    看護士正要扶上椅，他走過來，俯就要抱，“要那個幹嘛，麻煩。”

    阮急忙推他的胳膊，“不是，我要住院觀察兩天，不麻煩你了，你先走吧……”

    應緒凜仍是俯將抱起來，問護士，“幾樓。”

    護士在前麵領路，眼睛不住地瞄著兩人，長得都好漂亮，隻是關係不好猜測，像人又不像，比朋友又多了曖昧。

    阮給應緒凜抱著，也不好大力掙，一路進電梯，怕別人看到，一直向裏麵側著臉，幾乎埋他懷裏。

    到了病房，應緒凜把放到病床上，住院了想是摔得嚴重，他往下看的腳。

    阮穿的是子，折騰一番擺沒那麽規矩，過膝的子這會兒跑到膝上去，一截小，白得像泡過。

    阮發現他目所在，耳一紅，連忙拉過被子，將收進去。

    應緒凜低笑了一下，“你這不是靈活的，問題不大。”

    阮側背過去，躲開他戲謔的目。

    氣氛難捱，幸好護士來人，應緒凜出去了。

    阮得以息，拿了手機，先給新姨打了個電話，也沒說住院，說加班，今晚不回去。

    新姨那沒問題，阮還沒放下手機，應緒雲的電話進來了。

    按了接聽，那頭立即追問，“了嗎？”

    阮窩在枕頭上，嗓音虛弱地說，“對不起緒雲……我出了點意外，進醫院了……沒能去二弟家裏……”

    應緒雲幾乎是一秒就冷了聲音，“你沒給我開玩笑吧阮？你做點事怎麽老是推三阻四！”

    阮拍了張在病房的照片，發給他，“我去找了二弟，但是上了一個曲繆的人，對二弟，對你，似乎都很有敵意，一直吵著說要報複，還說汪小姐讓人打……我看神不是很穩定，怕在大庭廣眾說話影響到你，和爭執間被推倒了傷，醫生要我住院觀察，對不起緒雲……”

    應緒雲滿心不高興，不悅道，“你還能幹點什麽？阮，你真是什麽忙都幫不上！”

    “對不起……”

    人帶了哭音，懦弱無能至極，應緒雲惱火地摔了電話。

    阮麵平靜地放下電話，看了眼窗外，天黑了，有了一些倦意。

    應緒凜回來的時候，阮睡著了。

    眼睫垂著，了傷，看起來人很脆弱，側枕著，手將被角攏在前，很缺乏安全，有幾分惹人憐。

    外表看起來，是人畜無害的。

    當初曲繆也差不離，但跟應緒雲一起背叛他的時候，倒是也沒含糊。

    那會兒阮主打來電話，態度卻古怪，估計當時打電話的舉，不是主觀願意。

    除了他大哥著，也沒別人。

    應緒凜盯著阮，要怎麽抉擇？

    應家大爺，應家正統的繼承人，聽起來，做他的大的確人。

    應緒凜瞧著，剛才要來他家找他，是有所打算的吧，不然到現在也沒坦白地說出的境，在考量應該站哪邊嗎。

    這個傷，是無意，還是計劃的一部分？

    應緒凜不喜歡被人試探，他更喜歡把別人到走投無路現出原形。

    阮正昏沉，忽然覺到被子掀開一角，微涼的空氣湧進來。

    而後，是一雙溫熱的大手，落在小上。

    著，著，緩緩向上。

    幹燥的掌心無比清晰地在的皮上遊走，下意識擺，大掌按住，男人嗓音低沉，“別，醫生讓我給你按按促進循環。”

    阮不知道小竟然也會那樣敏，隻是皮之間過，就抖不已，電流似的瞬間遊走全。

    抿住，間還是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

    門外，應緒雲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那麽一聲令人產生無限遐想的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