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母,霜紅姑姑跟我說你有要事找我?”
徐茵茵坐在陸令筠麵前,開口問著。
“是的。”
陸令筠點了點頭,給添杯茶,不不慢道,“你同守業之前人辱了名聲那事,我查到些眉目。”
徐茵茵沒想到陸令筠說的是這茬,不由臉微沉,“是......三爺嗎?”
人辱了名聲,這事後頭也想過會是誰做的。
一直沒與人結怨,除了那日的程秉誌。
不是他做的,都想不到其他人!
隻不過沒確鑿證據罷了。
“是的,是我們府上早就分家出去,住在鑼鼓巷的老三一房做的。”陸令筠跟道,“那程秉誌真是混賬,對你癡心妄想不說,被你和守業當街拆穿就暗中報複。”
“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到傳你和守業的謠,毀了你名節,才你一定嫁給守業。”
徐茵茵聽到這兒,臉凝重著,“大姨母,你找到證據了嗎?”
“這倒沒有。”陸令筠道,“隻不過我知道他的為人,曉得這種事也隻有他跟他娘能做出來,我想的是,帶著你去一趟,當麵同他對質,他給你道歉。”
徐茵茵聽此,沉思一會兒後,便是衝陸令筠搖頭,“大姨母,算了吧。”
“你是擔心與他對質他不承認?”
“不是,如今我已經嫁給守業了,這些事也沒多重要了。”
“可是茵茵,若不是程秉誌毀你名節,著你除了嫁守業沒別的出路,你也不會這樣。”
“大姨母,能嫁給守業,我是樂意的,就當程三爺歪打正著,替我定了個良緣。”徐茵茵衝著陸令筠笑。
徐茵茵不想計較之前的事了。
一是就如話中說的,已經嫁給了李守業,算是正中心意,沒一輩子毀了。
二來是程秉誌畢竟是程家的人,他分府出去了也是程家的直係親,陸令筠替做主找程秉誌道歉,多多會這個程家的當家主母為難。
徐茵茵可不想陸令筠因著多費心,還要領著去找程秉誌對質道歉,若是那混賬咬死不認,勢必要折損麵。
徐茵茵是個聰明的,知道往後他們家不得要仰仗陸令筠,找幫忙,娘更是告訴,隻把當半個婆母看,徐茵茵思忖後毅然決定裝乖,不給陸令筠添麻煩了。
陸令筠見不計較之前的事,臉上也沒什麽高興或是不高興,看著溫良模樣的徐茵茵,“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就不說什麽了,就是可恨那程秉誌辱了你和守業的名聲,生生將你們倆在一起,你原本有的是好前程,即便要嫁守業,也沒必要這樣上趕著嫁,他們上門來聘都會多重視些。”
陸令筠心道。
徐茵茵聽著這麽心的話,微垂眼簾,不免帶上一惋惜。
是啊,家跟李家門戶沒差多,隻是因著這一次毀名聲,匆匆嫁給李守業,爹娘都跟著了委屈,更是之前被陸含宜當街辱。
若是李家來聘,況必不會這般......
這邊帶著憾失落,而另一邊的陸含宜已然在聽到和陸令筠的話後腦子如過年的炮仗一樣,炸開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當時兒子死命要娶徐茵茵,是因為寶貝兒子被人算計了!
有人毀兒子的名聲,這才他娶了徐茵茵!
啊!竟然是這樣!
兒子的大好前程,兒子的姻緣,兒子的一輩子,都人給毀了!
程秉誌和他娘是吧,今天就要掀了他們倆人天靈蓋去!
陸令筠這邊和徐茵茵繼續說著話,另一邊,春杏在耳邊輕聲道。
“夫人,那位剛剛下去了。”
陸令筠聽後,輕抿一笑,轉頭繼續同徐茵茵閑聊著其他旁事。
今兒徐茵茵來,本來就不是指找徐茵茵來收拾程秉誌。
沒證據證明是程秉誌和他娘做的,即便和徐茵茵心裏都清楚,這事一定是他們,跑不了其他人。
但沒證據就是不好程秉誌心服口服。
這回好了。
把陸含宜支去收拾程秉誌和他娘,陸含宜做事可從來不用證據。
有人毀兒子,能把這人撕個碎。
此時,鑼鼓巷。
程秉誌一家子閉門閉戶。
自秦氏病死後,他們家就不敢外出了。
按理來說,程秉誌和程蘭英要去祭拜秦氏的,可人就是程秉誌氣死的,他哪裏敢出去!
程秉浩他們那些人不找上門已經是他好運,他要是去靈堂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門萬萬是出不得。
就在程秉誌一家閉門了一個多月,覺得風浪要平息的時候,今兒大門哐當一聲,就人砸響。
“誰呀?”
屋裏頭眾人聽到響,全都探出頭來。
“裏頭姓程的小畜生給我滾出來!”
一道嘹亮的罵聲響起。
隨著沒兩下,他們的院門哐哐哐的外頭一群人砸了開來。
程秉誌等人懵不解之際,就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人領著一大群人打上門來。
屋裏眾人見這陣仗都不敢說話,魏大海主上前,“你找誰?”
“程秉誌呢!哪個是程秉誌小畜生!”
陸含宜說著就往屋裏頭衝。
李碧娢見目的明確的找程秉誌,甚是不解,上前攔了一步,“你找我兒子做什麽?”
“你兒子?”
陸含宜聽到李碧娢的話,下一秒就薅住李碧娢的頭發,對著的臉一頓抓撓。
“還有你這個賤人!你跟你畜生兒子毀我兒子一輩子,我要弄死你!”
“啊——”
李碧娢發出痛苦尖。
程秉誌見他老娘都敗下陣來,大著,“魏大海!大海!快救救我!”
他話已經完了,陸含宜帶了一大幫子人,浩浩衝進來打砸,魏大海見這陣仗,反隻護著程蘭英在屋頭,本無暇顧其他人。
現場,陸含宜揪著李碧娢的頭發抓撓狂打,一群家丁衝上去逮著程秉誌圍毆,就連他那通房丫鬟都在混戰中挨了幾掌,嗷嗚嗷嗚捂著臉護著頭往桌底下躲。
鑼鼓巷別院頓時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