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林煙又想起來那天在咖啡廳發生的事。

    總覺今天的宋瑜很怪，試播的時候心不在焉，完全不在狀態的那種。

    王澤康的辭退信已經下來了，按理來說，宋瑜不該再擔心什麽，但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謝聽也很明顯有所瞞，他不說，也沒辦法問。

    所以現在，林煙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這些事直接影響到的心，吃飯時也變得心不在焉，粥都快涼了，謝聽喊了好幾聲，才慢吞吞回神。

    “怎麽了？”

    謝聽抿了下：“粥涼了。”

    見他這副樣子，林煙立馬反應過來，端著粥坐到他旁邊，理由找的很好：“我那裏太冷了，你這邊暖和。”

    包間裏開的暖氣，暖呼呼的空氣分布的也很均勻，不存在這邊熱那邊冷。

    不過，謝聽並沒有拆穿，而是睨一眼，問道：“粥的味道怎麽樣？”

    “白粥，沒什麽味道。”就是有點甜，糖放多了。

    “今晚準備忙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看況而定。”

    “剛才在想什麽？”

    “在想宋瑜為什麽……”說到這裏，林煙的聲音戛然而止，著勺子，呆呆的看向謝聽。

    狗男人居然套話？而且還中套了。

    謝聽眼底含笑，拿走手裏的勺子，攪著碗裏的粥：“宋瑜怎麽？繼續說。”

    林煙嘖了聲，破罐破摔：“是你先問的，別怪我好奇。”

    “那天在咖啡廳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總覺得宋瑜跟到了什麽驚嚇一樣，今天試播心不在焉的。”

    謝聽眼底的笑意緩緩消失，他放下勺子，從桌子中間把小菜拿過來，說：“這味道怎麽樣？”

    林煙：“？”

    兄弟你轉移話題的技過於生了吧？

    不過謝聽的態度，也表明了他確實有事瞞著。

    好奇心害死貓，林煙的這個好奇心，也著實打自己沒辦法。

    既然如此，那不問便是。

    林煙端著碗又回到原來的座位，大口喝粥，大口吃菜，努力把宋瑜這件事拋到腦後。

    謝聽愣了愣，主坐到旁邊，幫順氣拍後背：“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點點頭，含糊不清的說：“你暫時離我遠一點，不然我還會問你剛才的那個話題。”

    “……”

    謝聽沉默一瞬，又默默做了回去。

    林煙：“？”

    這人是真的很實在。

    吃完飯，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小時。

    林煙想著上午都沒有陪謝聽，所以在這兩個小時期間盡量多陪陪他。

    臨近過年，大街上人來車往，寒風刺骨。

    林煙帶他去了機場附近的商場，選了兩條圍巾，棗紅的，上麵的圖案是羊羊。

    把圍巾圍在脖子上，詢問謝聽的意見：“怎麽樣？”

    謝聽把另一條圍巾搭在脖頸上，自然而然地摟著的肩膀，站在鏡子前。

    配的。

    林煙看向右邊掛圍巾的架子，說：“買羊羊還是麋鹿？”

    “你決定就行。”謝聽沒什麽意見。

    “那就麋鹿吧，快聖誕節了，這是你的禮。”

    “……”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林煙拿了兩條麋鹿圍巾去結賬，路過飾品區，挪不開腳了。

    彎著腰看架子底下掛著的耳墜和發夾，很可，茸茸的，適合冬季。

    林煙蹲下子，脖子上掛著麋鹿圍巾，從謝聽的角度看，像個類似於麋鹿但又不是麋鹿的不明。

    不明拿了兩個紅球，往腦袋兩邊一比，抬頭看他，滋滋地問：“好不好看？”

    這球像年畫娃娃腦袋上戴的頭飾，可又喜慶。

    換到林煙腦袋上，隻剩下可和憨。

    謝聽不會說彩虹屁，給出正確意見：“不好看。”

    林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撇，把紅球放回去，又拿了其他的球球，每拿一款都會問一下謝聽好不好看。

    謝聽：“……”

    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這些小球。

    最後，林煙隻拿了圍巾去結賬，神懨懨的把圍巾放在收銀臺上。

    下一秒，謝聽的手出現在視線裏，他的手心裏多了很多五六的小球。

    林煙眼睛一亮，麵驚喜地看向謝聽：“你不是說不好看嗎？”

    “好看。”謝聽輕輕勾，把小球和圍巾裝在一起，一並結賬。

    走出這家店鋪，林煙從袋子裏取出小球，的球球夾在的服上，滿心歡喜再次問道：“好看嗎？”

    這次，謝聽並沒有按照一開始的想法去回答，而是改口道：“好看。”

    林煙邊的笑意更甚：“你別誆我，真好看還是假好看？”

    “不誆你，真好看。”

    確實好看，隻不過好看中著一點點傻裏傻氣。

    這句話謝聽沒有說出來，他自己知道就好。

    林煙開心了，把玩著小球不釋手。

    今天的快樂是這些小球給的。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張淮野坐著出租來了。

    一下車，看到林煙服上夾著的小球，忍不住嗤笑：“擱哪整的這玩意兒，小孩戴的。”

    林煙斂了斂笑，也不生氣：“我就是小孩。”

    張淮野：“？”

    你可拉倒吧。

    林煙繼續說：“這證明我有心，跟某些商低的人比起來，心略勝一籌。”

    張淮野：“？”

    怎麽還人攻擊呢？

    他商確實低，遇什麽人說什麽話，他覺得他與林煙之間足夠悉，開玩笑被誤以為是低商。

    張淮野雙手抱拳：“教了煙姐，以後在江城，還需要你多多關照。”

    態度良好，林煙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錯就改，我看好你。”

    “哪裏哪裏，還是煙姐教得好。”

    “哪裏哪裏，還是野哥領悟快。”

    “……”

    倆人擱這沒完沒了的吹彩虹屁呢。

    謝聽看了眼時間，適時開口提醒：“不早了，該走了。”

    張淮野立馬閉，拎著背包往後一扛：“走吧。”

    謝聽：“？”

    謝聽看著那鼓鼓的背包，問道：“帶的什麽？”

    “一些……私藏。”

    林煙瞬間被吸引，長脖子觀察他的背包，嘀嘀咕咕：“什麽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