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發現阮梨和傅硯禮之間不對勁,到現在盡力反對他們在一起,蘇婉卿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為什麽之前一點都沒發現?
阮梨沒想到蘇婉卿要問的是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才悶聲回答:“三年前。”
沒打算撒謊,也沒必要為這種事撒謊。
“三年?”
蘇婉卿一愣,隨後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你們在我眼皮底下在一起三年,我竟然都不知道!”
阮梨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低著頭愣愣看著麵前的水杯。
知道自己和傅硯禮在一起的事傷到了蘇婉卿,但這種事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
而且,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蘇婉卿要這麽反對和傅硯禮在一起。
“梨梨,你想要什麽?”
蘇婉卿再次開口,語氣比剛才冷淡了一些:“隻要你能離開阿禮,隨便什麽條件都可以提。”
“我什麽也不要。”
阮梨聞言,終於抬頭看向蘇婉卿:“也不會離開他。”
傅硯禮之前努力那麽久才打,他們才終於在一起,阮梨實在是不想做出傷害到傅硯禮的事。
這一次,隻要不是傅硯禮主說要分開,阮梨是不會主提這事的。
“為什麽?”蘇婉卿非常不理解:“你們本就不合適,為什麽非要在一起!”
“傅夫人覺得什麽才合適?”阮梨直接反問蘇婉卿。
“談是我和他的事,合不合適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其他人說的都不算。”
“而且,如果您非要說我們不適合在一起的話,請您說出到底是哪裏不合適,不然沒辦法說服我。”
這次換蘇婉卿沉默了。
阮梨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蘇婉卿一直都知道是聰明的優秀的。
如果非要說阮梨和傅硯禮哪裏不合適,那就隻剩下家世了。
但蘇婉卿並沒有家世偏見,否則也不會一直催著傅硯禮和蔣慧慧訂婚。
隻是,現在已經說到這一步,蘇婉卿必須堅持下去。
“你們的家世差太多。”蘇婉卿皺眉看著阮梨。
“阿禮現在掌管著整個傅氏,他要娶的妻子當然要門當戶對,能夠在他的事業上幫助他。”
“你沒有好的娘家當背景,對他的未來沒任何幫助,這樣你還覺得你們合適嗎?”
“還有……”蘇婉卿說到這一頓,眉頭皺得更。
“老爺子對你們家做過那樣的事,你真的能夠毫不介意嗎?”
“梨梨,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但作為一個母親,我不會給你傷害阿禮的機會!”
在蘇婉卿看來,阮家和傅家的海深仇無法和解,阮梨接近傅硯禮一定是為了報仇。
要保護傅硯禮,就一定要阻止他們在一起。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如果您覺得傅硯禮需要依靠妻子的娘家才能發展自己的事業,那我隻能說您太不了解他,太不信任他了。”
阮梨耐心地聽著蘇婉卿說完後,語氣淡然而堅定地緩緩開口:“以傅硯禮的能力,本不需要依靠這些。”
“所以,您說的家世背景,傅硯禮完全不在乎。”
“至於您說傅靖對我家做的那些事,我現在跟您解釋一下,真正殺害我家人的兇手並不是他。”
阮梨這話一說出來,蘇婉卿一下子就愣住了。
“什麽?可你之前不是說火是他放的嗎?”蘇婉卿的音量一下子提高。
“你還把這件事曝出來,那麽多新聞都報道了,警察也抓他了!”
蘇婉卿越說越激,一點都不信阮梨說的這些。
阮梨也不在意信不信,繼續往下說:“那把火的確是傅靖放的,但當時我的家人已經被害。”
提起這件事,阮梨的臉立刻往下一沉,握著水杯的手跟著收。
不管這件事過去多年,阮梨心裏的恨意從來沒有減過一一毫。
害死親人的那個兇手,就該死在手裏!
“的況我不想多說,就是想告訴您,我和傅硯禮在一起從來沒有過任何目的,也不存在利用他報仇。”
“我跟他在一起,隻是因為喜歡他。”
那個驚豔了整個青春,給了無數好回憶的年,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呢?
蘇婉卿聽完阮梨的這些話,沉默了很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開始蘇婉卿反對他們在一起,主要就是因為傅家和阮家的恩怨。
現在告訴,這段恩怨沒有了,蘇婉卿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繼續反對他們在一起。
阮梨是看著長大的,長相格品行,蘇婉卿其實都是很滿意很喜歡的。
可,蘇婉卿此刻還是覺得他們在一起太別扭了。
“梨梨,你現在年紀還小,也許本分不清習慣和喜歡。”蘇婉卿重重歎了一口氣。
“你和阿禮朝夕相十幾年,可能你本不是喜歡他,隻是習慣了他的存在。”
“未來的某一天,你說不定會遇上真正喜歡的……”
“傅夫人,我快二十二歲了,不是小孩子,是不是喜歡我心裏很清楚。”
阮梨直接打斷了蘇婉卿的話,角揚起禮貌而疏離的淺笑。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您堅持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反正我是不會和傅硯禮分開的,除非您說服他,隻要他說分手,我立馬就走。”
阮梨說完這些,起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我想您也不願意跟我吃這頓飯,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蘇婉卿愣了愣,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喊住。
“梨梨,我可以給你安排相親,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我都能替你找到。”
阮梨聽到這話直接懵了。
蘇婉卿要給安排相親?沒有聽錯吧?
為了不讓傅硯禮和在一起,蘇婉卿還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阮梨回過神,正想要開口拒絕,包廂門突然猛地從外麵推開。
阮梨和蘇婉卿同時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風塵仆仆的傅硯禮站在門口,臉非常難看。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