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姜星疑。
傅思念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小聲咕噥:“沒,沒什麼,我就是有點熱。”
“很熱嗎?舅舅,能把冷氣再調低一點嗎?”
周序安掀起眼皮,向后視鏡,邊彎起一道淺淡的弧度。
收回視線,他沉聲說道:“太冷容易著涼。”
安靜片刻。
姜星看著傅思念:“上次我在寫字樓附近買的貝果,你說很好吃,今晚回來的時候再你買幾個,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
傅思念低垂的臉龐慢慢抬起來,目不控制,又瞟向左前方的駕駛座。
看他……
握著方向盤的那只手,骨節分明又修長,他皮偏白,手背上的青筋一凸顯,有一種屬于男的力量。
下雨的那天,他握住的手,那份余溫,仿佛一直殘留在心里。
“思念?”
姜星眼神充滿擔憂,輕輕嘆了口氣。
傅思念回過神來,眼底晃過一陣漣漪:“嫂子,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等你下課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
“嗯,好啊。”
又過了十來分鐘,車子停在大學門口。
傅思念說完再見后,抱著書包立刻跑下車。
直到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周序安默不作聲地將目收回來。
車子發,他踩下油門。
然而就在傅思念后,兩個生正依偎著竊竊私語:“你看,我就說有問題吧,平時總無緣無故曠課,悶聲不響又神神的。嘁,原來是被男人包養了啊!”
駕駛座上明顯是個男人。
另一個生若有所思:“可我之前聽說,家里有錢的呀,也許剛才那輛車是家里的呢?”
“家要真有錢,能來我們這破學校?就這樣的,門門掛科……但凡家里有條件,早把送出國鍍金了,有錢人家能把掌上明珠送來這兒丟人現眼呀?”
“這倒是,我就沒見過腦子這麼笨的,上學期的期末考,咱們專業就一個人每門都不合格,連育都不合格。”
“長著一張清純小白花的臉,實際上就是個爛貨,誒,真是晦氣,怎麼會跟這種人分到一個寢室呢?”
“算了算了,好在這學期不住寢室了。”
“不住寢室,還不是跟為了男人住唄,以后離遠點吧,指不定上有什麼臟病!”
車里,姜星仍然擔心傅思念。
剛才一路上低著腦袋,心不在焉的,肯定是心里牽掛著傅雪的事。
直到周序安說話,姜星才回神:“回海城?”
“老爺子讓我帶你回去,在傅家這攤糟糟的事解決之前,你留在這里可能會有危險。”
“可是舅舅,我不想回去。”
姜星淺淺蹙眉:“我會小心的,不會讓自己和孩子有危險。”
“但是星星,許多時候,并不是小心就能避免危險。”周序安說道,“傅氏集團這次的,已經在業掀起軒然大波,背后有人推波助瀾,恐怕沒那麼容易度過危機。”
“他會解決的,他一定有辦法。”姜星語氣平靜,眼神篤定。
“舅舅,我相信他。”
周序安知道不管再說什麼,都不可能跟回海城,既然如此,他不愿意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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