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連漪辭職了，也沒做多久，幾個月都還沒到，忽然辭職，我也覺得很奇怪，因為在一個公司嘛，我也問了連漪姐姐，但沒回。”

    孟耿如觀察他的神，繼續說：“然後嘛今天我上班，上個洗手間功夫，過來辦理離職手續，然後不知道怎麽的，跟我們陸總起了爭執，在人事的辦公室就吵架了。”

    “應該是吵架，跟我們陸總是認識的，吵的很厲害，我好像聽到說什麽陸黎啊欠陸家的，詳細的也不太清楚。”

    邊秦思索了一陣，冷問道：“姓陸的？”

    “對，姓陸，我們陸總陸瀟，然後他們一直在說什麽陸家之類的，但我也不太知道。”

    邊秦總覺得這個陸總很眼，瞇了瞇眼，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過他還是麵無表的，說：“所以呢？”

    他這聲所以呢聽起來沒有一點點緒，孟耿如忽然不準他是什麽意思，可又不好追問，遲疑道：“然後鬧的公司的人都知道，然後連漪姐姐就很慌從房間裏出來了。”

    孟耿如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故意跟邊秦說這些，就是要讓邊秦對連漪產生不好的看法，這是想要看到的，可不希邊秦和連漪在一起。

    他們倆最好是鬧不和，更好的是趕離婚，這樣，也就有機會。

    之前跟邊母說過連漪以前的黑曆史，但邊母似乎不太在意，之後還很平靜，什麽事都沒有。

    都想不明白邊母為什麽不生氣，不在意，這可是關係到邊家的名聲。

    孟耿如很不喜歡連漪，但是沒辦法，誰讓就這樣跟邊秦結婚了，看看努力了這麽多年，遠不如連漪什麽都不用做，就能輕而易舉得到邊秦。

    心裏充滿怨恨，為什麽會這麽不公平，喜歡邊秦這麽多年，努力朝著他追逐了這麽多年，費盡心思，卻不得善終。

    還說：“可能是有什麽誤會，邊秦哥哥，你不要想那麽多，也是我搞錯了，也不一定，你可別跟連漪姐姐說是我告的，要不然以後見麵尷尬死了，我其實想跟連漪姐姐好好相的，也許不是那種人，看起來還是很清純的。”

    邊秦嘖了一聲，他彈了彈煙灰，眼神銳利，“你那朋友還跟你說了連漪什麽事。”

    “啊？”孟耿如反應不太及時，“就是說了一些連漪姐姐以前上高中那會的事，就也沒什麽大事。”

    張蕙可說的不，說了很多，孟耿如心裏比誰都清楚，但不敢隨隨便便都說出來，不敢說太多了，已經說了不了，而且要說也不應該由的裏說出來。

    “邊秦哥哥，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把我同學出來，讓我同學跟你說吧，你有什麽就問好了，有些事我也不清楚，我怕傳達錯誤的信息，造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邊秦說可以，孟耿如心裏頓時忍不住雀躍起來，趕聯係了張蕙，讓張蕙過來酒吧。

    “那邊秦哥哥，我先不回家，我怕我朋友看到你有點張，說話都不利索。”

    “隨你。”

    邊秦無所謂，冷冷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張蕙正愁晚上沒樂子呢，閑得要死，現在孟耿如打電話過來，當然立刻過來了，趕慢趕的，到了酒吧孟耿如所在的包間，推開門看到邊秦也在，楞了一下，沒想到邊秦也在。

    “邊秦哥……”是跟著孟耿如這樣喊的。

    邊秦半躺在沙發上，包間視線昏暗，張蕙也就看不清楚他是什麽表，隻覺得他那邊的迫席卷而來，他坐在那，就帶著一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坐。”孟耿如招呼過來，“快來，坐在我這邊，不要拘謹，沒什麽事。”

    張蕙莫名其妙覺到心虛，不自在坐在孟耿如邊，扯了扯的服，小聲問：“你怎麽沒告訴我你的邊秦哥哥也在，嚇死我了。”

    “怎麽啦，沒關係嘛，隨便聊聊。”

    張蕙尷尬笑了笑，扯了扯擺，覺來自那邊的視線像是鋒利的刀子，心裏驀地開始發，因為害怕，還有深深的不安。

    不知道怎麽回事。

    怎麽覺今天有點不太對勁，怎麽忽然把出來了，而且邊秦也在。

    張蕙跟孟耿如是一個圈子裏玩認識的，關係勉強還可以，然而更多是張蕙主找孟耿如玩，孟耿如是這個圈子出了名的富家，有背景，不管男的的都喜歡跟來往。

    張蕙也不例外，跟有錢的朋友做朋友，那是有好的。

    “想喝點什麽，隨便點，今天邊秦哥哥請客，張蕙。”孟耿如笑臉盈盈的，心是真不錯，但張蕙可沒有這麽好的心了，努力的適應，但是很不自在。

    “好的，謝謝，謝謝邊秦哥。”

    邊秦沒說話，什麽也沒說，手指間夾了一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來，過了會才漫不經心問：“聽說你跟連漪是高中同學。”

    小蔣之前的資料裏就提過張蕙，但筆墨不多，簡單帶過，說當初跟班裏同學一塊排連漪來著，後來連漪轉校，離開了海城，還複讀了一年，後來高考考到了隔壁市的大學念書。

    邊秦記憶力還是不錯的，他記得這個張蕙的人。

    聽邊秦提到連漪，張蕙脊背瞬間湧出了一層冷汗，隻敢和孟耿如說連漪的事，可不敢當著邊秦的麵說。

    孟耿如說：“邊秦哥哥問你話呢，張蕙，你幹嘛不說話？回答呀，你們不是高中同學嗎？我記得你是這樣告訴我的。”

    張蕙聲音都跟著抖了，說：“是，是高中同學。”

    “你對是什麽看法？”邊秦又問了一句。

    孟耿如也在看，張蕙越來越慌了，知道邊秦跟連漪結了婚的，而跟孟耿如說連漪以前的事，是因為孟耿如喜歡邊秦，可不敢當著邊秦的麵提連漪。

    圈裏人大概大部分都聽說過邊秦的脾氣，不好惹，而且晴不定的，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麽。

    張蕙也不傻，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不是傻的，知道有些話是不能當著當事人的麵說的。

    “邊秦哥哥，你不要這麽兇，你嚇到張蕙了。”

    邊秦嗤了一聲，他的聲音卻著滲人的寒意，“不知道怎麽說了？”

    “也沒什麽看法，當時跟我們班的班長在一起，談，那會我們學校肯定是止的，但是老師也沒說什麽，我也沒什麽看法，是我們班長的朋友，班裏沒人敢說什麽。”

    張蕙越說其實越沒底氣，頻頻看孟耿如，而孟耿如的意思是讓說出來，不用害怕。

    有了孟耿如的支持，張蕙底氣才足了點，繼續說：“我們都知道不能談，但是他們倆談，在當時都傳開了，後來還有同學看到他們倆出旅館，後來就出事了。”

    “什麽事？”

    “我們班長出意外了，據說這件事也是跟連漪有關係，但是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也不太清楚。”

    邊秦哦了一聲，不不慢的，“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我不敢騙你，邊秦哥，我是真不知道了。”

    邊秦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那笑容，張蕙看著手臂皮疙瘩直接冒了起來，也不知道邊秦會不會生氣，這樣說連漪。

    “邊秦哥哥，你別生氣，其實都過去這麽久了，也沒什麽關係了。”孟耿如一下子坐在了邊秦邊，下意識挽住他的胳膊，親昵靠著他，湊近，就聞到他上鬆柏的香味，很好聞。

    也是悉的味道。

    “好啦，張蕙，你以後也不要隨便說，這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們知道就算了。”

    也是孟耿如這句話，張蕙猶猶豫豫的，接著道，“其實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怕直接說出來，其實連漪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純良無害，我們當初都知道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才沒有跟來往。”

    “過去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能遇到。我也很吃驚，邊秦哥，我剛才說那些，你別生氣，也別在意，我保證，我不會跟別人說。”張蕙說著還舉起手發誓。

    孟耿如被逗笑了，說：“那麽張做什麽，邊秦哥哥都還沒說什麽呢，何況你又不是編故事誹謗，其實我也沒想到連漪姐姐是這種人。”

    看著麵無表的邊秦，“邊秦哥哥，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連漪姐姐是這種人，看不出來，藏的好深。”

    邊秦回了胳膊，起掐滅了煙，他甚至都沒看孟耿如和張蕙一眼，“今天到此為止，司機來了，回去吧。”

    孟耿如跟了上去：“邊秦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什麽氣？”

    “你不生氣嗎？張蕙剛才那樣說……”

    “今晚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三個人知道，明白麽？”邊秦忽然低下頭，漆黑的瞳孔盯著看，一字一句道。

    孟耿如心裏一驚：“我知道了，邊秦哥哥，我保證，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但在此之前，已經有不人知道了。

    而邊秦這幅態度，讓孟耿如覺得他是在維護連漪。

    孟耿如暗自咬著牙齒，心裏瞬間有了不好的預。

    最好是覺錯了。

    邊秦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長掃了一眼，提醒了一句：“還有，我結婚了，你以後也要找男朋友，注意點距離。省得別人看到了說三道四，對你影響不好，聽進去沒？”

    他這番話就像是長輩教育小孩子，所以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小孩子？！

    ……

    邊秦跟邊母通了電話，知道連漪今晚回去了，邊母問他回不回來，他猶豫了會，剛想說不回去，話到邊卻變了：“在回去路上了。”

    “那行吧，我讓連漪給你留門。”

    “知道了。”

    今晚連漪陪邊秦爺爺下了會棋，看了會新聞，看時間有點晚了，邊母就讓別走了，今晚留下來過夜，這麽晚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連漪想想就答應了。

    邊母跟邊秦通完電話，又端了一碗那天邊秦喝得那個湯過來，對連漪是千叮嚀萬囑咐：“這湯等會邊秦回來了你一定要讓他喝，不能浪費，我可是燉了一天了，這湯裏都是華。”

    連漪隻覺得大事不妙，臉頰也不自然的紅了起來，不太好意思的樣子，但還是著頭皮答應了。

    邊母這才放心回房間休息。

    看來，邊家想要抱孫子的想法是真的很急切了。

    可跟邊秦怎麽可能會有小孩。

    想到這，連漪陷沉思。

    跟邊秦不太可能有，就算有了，那孩子生下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多半也不會覺到快樂和幸福。

    不想不負責任，所以不想生。

    邊秦的想法還不清楚，不過應該跟一樣的吧。

    晚上邊秦回來了，他直接把車停在門口，不開進車庫，他剛要上樓，連漪拿著水杯從樓上下來，在家裏頭，始終是穿著那讓他看不順眼的睡。

    連漪看到他，楞了一下，還是打了聲招呼，但其實已經尷尬到不行了。

    而邊秦臉冷淡，“這麽晚還不睡。”

    “下樓倒杯水。”

    “恩。”

    尷尬的對話，很快就止住了，兩個人都沒說話，對視了一眼，連漪下意識移開，說：“媽給你留了一碗湯，要你喝，就在房間。”

    又是湯。

    邊秦沉著臉問：“你想要小孩？”

    “不是。”

    “那你這意思不是說出來就很假了。”

    “……那可以不喝。”

    “上次是我喝，這次是你喝。”邊秦惡劣的也要嚐一嚐那湯是什麽味道。

    連漪沒說話，下樓去客廳倒水喝。

    邊秦回到房間，果然看到了桌子上那碗湯，也虧他母親如此費盡心思了，這催他們生孩子的心是越來越急了，他拿著湯直接去敲邊母的房間。

    邊母在敷麵，打開門看到他，還嫌棄他打擾到自己了，說：“這麽晚回來洗澡沒，湯看到了麽？喝了麽？”還不忘關心的湯。

    邊秦沒好臉，“以後別給我燉這種湯了，我不喝。”

    “別鬧脾氣，這可是好東西，滋補……”

    “您覺得您的兒子需要這玩意麽？您兒子看起來很不健康？恩？”

    邊秦倒是直言不諱，他這話說的，邊母捂著臉笑，怕麵掉下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說：“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這不是防患於未然麽？而且你跟連漪待一起的時間這麽，你還熬夜喝酒，都說喝酒影響質量，你還是注意一點，都二十七八的人了。”

    邊秦嗤了一聲，“我不喜歡小孩，我已經聽您的安排結婚了，還要我怎麽著？您就算燉再多的湯，我也不會喝，也不會生小孩，別想了。”

    “你在這話要是讓你爺爺聽到了，還不得被你氣到高飆升，你最好把這個危險的想法給我扼殺了，你不生小孩，那你結婚幹什麽？連漪現在年輕，趁現在生，恢複也快，再晚個幾年，對也不好，做媽的也是為你著想。”

    邊秦最開始答應結婚就是因為想要個清靜，現在非但不清靜，還要生什麽小孩，他對這個毫無興趣，他本來就不是會結婚的人，這次已經是破例了。

    邊母也生氣了，“你這孩子是要氣死人是吧，你憑良心說說，這麽多年來，你想做什麽我攔著你沒有，你不願意進你爸爸的公司做事，你爸爸氣的幾個月都不想搭理你，我是不是也幫你說話了，你現在什麽意思，你是想讓邊家絕後是嗎？！”

    “邊秦，家裏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是長子也是長孫，你要是不給邊家留個後人，你爺爺你爸爸還有我，怎麽跟列祖列宗代？！”

    在這件事上，邊母是不留餘力勸說他的，他的想法太過危險，都結了婚了，怎麽可以不生孩子，要是不生，還結什麽婚。

    “當時我讓你跟連漪結婚的時候，你一句話沒說就答應了，你是想氣死我們麽？”

    邊母很激，太了解自己兒子這格了，說一不二，當初二話不說答應結婚了也是真結了婚，但結婚的意義他還沒懂，這是兩個家庭的責任，還有連漪，他不能說不想生就不想生吧，連漪呢？

    “你總要考慮連漪的想法吧，是不是，跟你不一樣呢？想要生呢？老了以後還有個依靠。”

    邊秦表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他沒有多餘的緒，等邊母說完了，他才懶洋洋道：“我會找他們聊，包括爺爺和父親，還有連漪。”

    “你來真的？”

    “恩。”他不喜歡孩子，這很明確，結婚不一定要生。

    “敢我說了這麽多你還是要一意孤行？！你還不如現在把我氣死算了！”

    路過的邊秦爺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邊秦爺爺就站在樓梯邊，握著扶手，深深歎了口氣。

    而連漪倒完水上樓，又遇到了邊秦爺爺。

    “爺爺，這麽晚還沒睡嗎？”

    邊秦爺爺看著，慈眉善目，眼神溫和，“小連，有空麽，爺爺和你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