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天，蕭弈崢不但人沒出現，甚至連一句回話都沒有。

    嗬，帥啊，他終於對我棄之如敝履了。不，不要的東西都會被丟掉。可他不丟掉我，也不理會我，就這麽囚著我，讓我絕地發黴……

    這就是他對我的懲罰。

    夜裏，我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覺一隻冰涼的手著我的臉。而那悉的雪鬆般冷冽的味道，也再一次將我籠罩。

    蕭弈崢，他來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睜開眼，剛要喊他，卻被封住了。他忽然發了狠地吻住我，甚至不給我一息的機會。而我的又開始本能地抗拒。我在他下，渾抖，胃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痛苦到了極致。

    終於，趁著稍稍他稍稍息的機會，我用盡全力推開他，趴在床沿，一陣陣劇烈地幹嘔。

    “我就這麽讓你惡心？”黑暗中，他低沉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不……”我坐起，一邊著一邊回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帥，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一個字都不想聽……你休想再拿刀子往我心裏捅……”

    蕭弈崢低吼了一聲，忽然用力將我按倒在床上，然後三兩下扯到了我的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下子撞了進來，仿佛用一把刀將我的劈了兩半。

    “啊……”我痛得失聲尖，“蕭弈崢，不要……不要這樣……好疼，你快停下來……”

    “疼？哼，你也知道疼？”他咬著牙，又發狠般加重了力道。

    “蕭弈崢……你說過的……你說過不會再這樣對我了……啊……啊……”我一聲聲慘，疼到滿臉是淚。

    沒錯，他不是第一次對我施暴了。可上次，他喝了一瓶烈酒，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事後，他也追悔莫及。可這一次，他卻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發了瘋般地折磨著我的。

    “哈哈哈……”蕭弈崢狂笑起來，狀若瘋癲，“我是說過。可你也說過，我，再不離開我。你做到了嗎？自己食言，就別來要求我了！”

    “蕭弈崢，你個瘋子！”

    終於，我明白指他心放過我是不可能了。我隻有拚盡全力掙紮。他錮著我兩隻手，我就又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而蕭弈崢見我不老實，竟將我的反轉，雙手背在後，然後出腰間的皮帶，捆了個結結實實。他作極其練，就好像在戰場上抓了個敵軍的士兵。

    這下，我被他製得一也不能，隻能絕地閉上了眼睛，任淚水決堤。我祈禱，他施加給我的痛苦快一點結束。我甚至希，自己能像上一次那樣暈過去。這樣，就可以不用麵對疼痛與恥辱。可這一次，我卻一直是清醒的。我隻能清醒地承著，他施加給我的這漫長的酷刑……

    “噩夢”終於結束的時候，我渾都是冷汗，整個人連息的力氣都沒有了。而蕭帥卻一刻也沒耽擱，整理好服，係好腰帶，抬就要走。甚至都不想多看我一眼。

    一陣屈辱湧上心頭。

    “蕭弈崢……你把我當什麽？”我咬著牙，含著淚質問他。

    他站在床邊，角噙著譏諷的冷笑：“你不是總說，我把你當個玩嗎？之前，怕是你對‘玩’二字有什麽誤解？今日這般，才是玩應有的對待！”

    說完，他轉就走。

    “你別走！”我用嘶啞的聲音喊道。

    蕭弈崢停住腳步，偏過頭，又冷聲道：“還有，以後你別再人給我傳話。我想玩你的時候，自己會來。你，一個玩，沒有權利要求主人！”

    他抬腳繼續朝門口走去。

    不行，我對自己說——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能就這麽讓他走。

    荷香的話語再次回響在耳邊——“就跟帥服個吧！”

    於是，我強忍住屈辱，學著從前的樣子，委委屈屈，糯糯地衝著他的背影，喚了一聲：“崢哥哥……”

    蕭弈崢再次停下了腳步。我似乎看見他的子微微抖了一下。可他站了一會兒，卻沒回頭，隻冷笑兩聲道：“嗬，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知道。從前，你隻要想拿我，就喊我‘崢哥哥’……我也願意配合著你演。嗬，可如今，你覺得，這招對我還管用嗎？”

    我如墜冰窖——原來，他什麽都明白。他就是心甘願縱著我。可現在，他不願意了……

    我哭倒在床上。接著，我聽見他摔門而出，軍靴在地麵上踏出了冰冷無的聲響……

    待蕭弈崢走遠了，荷香和翠柳才敢跑進來。兩個丫頭看見虛弱地歪在床上的我，都嚇哭了。

    “帥……他、他對夫人做了什麽？”翠柳扶起蒼白無力的我，哭著道，“怎麽都流了？”

    我這才看見，我纖細的手腕，被他的皮帶勒出的一道道痕。

    荷香趕跑去拿藥給我包紮。

    我著荷香，自嘲地笑了：“荷香……我服了……可是，你也看見了……他……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把我捧在手心裏的帥了……”

    “不……”荷香哽咽著搖頭，“帥隻是還在氣頭上……過些時日就好了……夫人，你且再忍忍……”

    “忍？嗬……”我笑得悲涼，“這種任人魚，忍辱生的日子，我還要忍到幾時？”

    荷香無話可說，背過臉，抹起了眼淚。

    我的目忽然瞥見剛剛裁剪紗布的剪刀，竟鬼使神差地握在了手裏。

    “夫人……夫人……你做什麽？”翠柳驚了一聲，一把將剪刀奪了過去。

    我又衝笑：“你這丫頭，想什麽呢？你以為，我會尋短見？嗬嗬嗬……我不能死……他說了，我若是死了，會你們倆陪葬……一開始，我以為他隻是嚇唬我……可現在，我發現他已然是瘋了……他，什麽都做的出來。所以啊，為著你們，我也不能死……”

    想了想，我不又悲從中來，含著淚道：“蕭弈崢啊……你好狠……你讓我生不如死……卻連死，都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