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斐低著頭, 一張張地翻看相機里的照片:“如果你需要的話。”
靳洲笑著回道:“如果你也需要的話,當然歡迎。”
回去的路上,無論安枝予怎麼問,楚菲菲都是三緘其口, 一個字都不愿。
“小氣鬼, ”安枝予惱了一眼:“以前你從來都不對我藏的!”
也說了是以前,可是以前哪有男人讓這麼丟臉過,就吃了頓飯而已,就只在人群里摟了一下的肩, 帶避開迎面撞過來的男人而已,結果呢,就在夢里夢到人家!
夢到也就算了, 還在夢里親了人家!
楚菲菲低頭蹭了蹭自己的臉, 該死, 又臉紅了!
可是在這臉紅,那人可好,走了都不跟打聲招呼,這都上車半個小時了, 一個短信都沒有!
這是要跟玩水緣?
想想就來氣,楚菲菲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剛準備把昨晚剛加上的人給刪掉,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盧斐:【明天上午我要去一趟圖瓦村, 走之前出來吃頓飯?】
所有的怨惱就這麼沒了。
但是小小地拿了一下。
楚菲菲:【沒時間,下次吧。】
盧斐:【行,等我回來給你電話。】
答應的這麼爽快,就不能挽留或者爭取一下?
突然扭頭:“靳總,你們下次拍婚紗照是什麼時候?”
“下周六。”
楚菲菲抿了抿:“那......”
“放心,”靳洲一秒看心思:“還是盧斐拍。”
楚菲菲撇:“誰問他了!”
安枝予都看不下去了:“你沒問,但你臉上寫了!”
楚菲菲:“......”
靳洲了安枝予的手,分散注意力:“早飯我看你吃的,是不合胃口嗎?”
說到這,安枝予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昨晚我不是把臭豆腐帶回來了嗎,四點的時候了,我就起來吃了幾塊。”
見他皺眉,安枝予忙抱住他胳膊,一臉求饒:“就三塊,我就吃了三塊!”
既然給打包帶回去,自然不是不讓吃的意思。
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我怎麼不知道?”
夜里睡覺,只要安枝予有一點靜,他都會醒,而昨晚都能起來吃味道那麼重的臭豆腐,他卻一點都沒有發現。
安枝予角笑:“因為我從你懷里出來后,把枕頭塞你懷里了。”
靳洲:“......”
半路,老爺子的電話打來,靳洲看了眼時間,英國那邊這時候是深夜。
“爺爺,您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老爺子聲音又急又慌:“孫媳婦還好吧?”
靳洲看向邊的人:“很好,怎麼了?”
“好就行,好就行。”老爺子沒敢把自己做噩夢的事說出來:“我也沒其他的事,就打電話問問。”
老人家的心思很好猜,能這麼晚打電話來問,要麼就是失眠睡不著,要麼就是做夢了。
“枝予就在我旁邊,您要不要和說兩句?”
老爺子忙說好。
“爺爺。”
“孫媳婦,”老爺子聲音一秒哽咽了:“這一下就懷了兩個小家伙,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爺爺,他們很乖,一點苦都沒讓我吃!”
“沒覺得惡心或者胃口不好嗎?”
安枝予不想老人擔心:“不僅沒有惡心,胃口也很好,就是半夜容易。”
“沒事,想吃什麼就讓阿姨給你做,還有靳洲,這個時候,你就多使喚他,這是他的福氣!”
靳洲雖然沒有側耳去聽,但車廂里安靜。
他彎著角,一邊聽著,一邊用手順著安枝予腦后的頭發。
“還有,溪僑里不是還有一套房子嗎,讓靳洲趕把三樓改兒房!”
藏著沒說的驚喜就這麼被老爺子口而出。
靳洲在心里嘆氣。
果然,電話掛斷后,安枝予開始問他了。
“你在溪僑里還有一套房子?”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不是我的,”靳洲糾正:“是我們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為了減輕自己瞞著沒說的‘罪過’,靳洲解釋:“和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是一樣的格局,所以就沒跟你說。”
安枝予“嘁”了聲,眼神睨他:“當初還說是因為房子裝修才搬去榭亭閣,你可真會編!”重點是還信了。
靳洲萬萬沒想到會把話題拉到那麼遠。
好在沒等他解釋,救命的手機振聲來了。
是閆嗔。
“是不是說晚上去你和叔叔那吃飯的呀?”
又是一樁完全不知的事。
安枝予斜睨旁邊的人:“你聽誰說的?”
閆嗔一聽這話,也狐疑地看向旁邊的人:“岑頌啊!”
岑頌正冷著臉坐旁邊,他沒好氣地解釋:“我只說他讓我們去,但我沒答應!”
閆嗔當即踢了他一腳,手捂住話筒:“你剛剛怎麼跟我說的?”
岑頌雙手抱地:我只問你要不要去,又沒讓你去......
這邊,安枝予也捂住話筒,問旁邊的人:“你讓閆嗔去咱們家吃飯了嗎?”
靳洲“嗯”了聲,解釋:“我就問了他一,他到底去不去,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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