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皇帝主持年下大宴,這樣的旨意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晉王的臉不好看,齊王更是黑到底,倒是豫王面尋常。
只是齊王最近被他四哥使喚的大概有了影,就算是黑了臉,也不敢讓他看到,想要找晉王吐槽幾句,結果晉王見到他轉頭就走。
他是什麼瘟疫嗎?
豫王就別提了,自從豫王的兒子被送出宮后,他眼里的都沒了。
想要借兒子徹底的翻的希大概是熄滅了。
不過好在,因為兒子是父皇的長孫,他現在腦袋上也頂了差事,不是禿禿的那麼丟人了。
朝臣的的反應就更有意思了,支持端王的朝臣自然是滿面紅,之前與端王站對立面的,心大為沮喪。
中立派依舊高站墻頭,寧親王這個親皇叔,在年宴上難得表現出對端王的親近,還有維護之意,這就讓人很奇怪了。
寧親王一向不摻和幾位皇子的事,這麼多年任憑鬧得再兇,他都穩穩地不吭聲不表態。
現在卻跟端王關系和睦,不人想到了蕭臨上,一時間大家的心思百轉千回。
端王不得了啊,那麼早就想著拉攏寧親王了?
年宴一場接一場,皇帝很再面,也沒有再換別的兒子頂替端王。
上元節還沒過,皇陵那邊傳過來消息,廢太子死了!
死的不太彩,喝了酒又吃了那種助興的藥,死在了人的床上,那人是他新寵的一個貌婢,聽說若至寶,夜夜笙歌。
許是酒掏空了他,讓他覺得不盡興,便讓人尋了那種助興的藥來,結果酒后吞服藥過猛,人一下子就沒了。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皇陵的事事關廢太子,直接回稟到了前。
皇帝本來久病纏,已經是強弩之末,好好養著還能撐一撐,被這消息一驚,當場就氣吐了暈了過去。
大年下,皇宮里一團。
明曦坐在王府里,地抱著兒,昨兒個淑妃娘娘讓把知意帶回來,說好過幾日再送回宮,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幸好兒回了王府,這種時候若是留在宮里,如何能安心?
宮門閉,沒有毫消息傳回來,一整日明曦都有些魂不守舍,陪著兒在王府里玩兒,沒多久康王妃悄悄來了,康王被傳進了宮,心里沒底,過來問一句。
明曦跟康王妃還沒說幾句,段徽與豫王妃那邊也有消息遞過來,豫王跟晉王也都進了宮。
明曦讓人悄悄去齊王府那邊打聽一下,李全很快回來回話,齊王也進宮了。
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可說的,幾位王爺全都進了宮,更令人心中不安。
康王妃心中惴惴,又記掛著孩子,明曦這里也沒更多的消息,略一坐就先回去了。
天還沒黑,苗盛急匆匆的回來了,見到明曦說就說道:“王爺讓奴才回來收拾幾件裳,這幾日都要待在宮里了。”
明曦親自挑了裳鞋裝好,看著苗盛又問道:“王爺可有話帶回來?”
苗盛為難的搖搖頭,“奴才都沒見到王爺,是丁總管出來傳的話。”
明曦心頭一沉,看著苗盛又問道:“你進宮后還回來嗎?”
苗盛又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說明宮里的形勢很嚴峻,越是這樣越是要穩住,打發苗盛走了之后,天已經黑了。
這一夜明曦睡的很不安穩,夢里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早上睜開眼睛,人都沒什麼神。
早飯簡單吃了幾口,實在是沒什麼胃口,現在也不敢輕易出門,只怕外頭的人都盯著各家王府的靜呢。
吃了早飯沒多久,李全急匆匆的回來了,“王妃,京城城門全都封了。”
明曦瞬間直腰桿,看著李全,蹙眉說道:“全都封了?”
“是,如今進出不得。”
明曦心頭一跳,看著李全立刻說道:“你現在立刻回伯府,讓他們閉府門,無事不要外出。”說完一頓,“你再去找藍江,讓他跟晉王妃遞句話。”
“是。”李全忙轉去了。
明曦立刻去震海侯府,把許氏接了過來,許氏不肯來,明曦只說自己害怕,許氏立刻過來陪著他。
段平昌自然也跟著來了,端王不在,他這個當爹的可得護著兒。
外頭有了震海侯坐鎮,明曦雖然也不怕,但是到底是輕松了幾分。
康王妃跟豫王妃那邊,讓人悄悄的走了一趟,然后閉大門,端王府的人也不再走。
天還未亮,喪鐘敲響,整個京城的人都立刻爬了起來,朝著皇宮的方向磕頭。
皇帝駕崩,滿城縞素。
廢太子后,皇帝再沒有立太子,然閣臣與寧親王一起拿出了皇帝詔。
此時,眾人才知道先帝居然暗中立下了詔。
寧親王當眾拆開封的詔,然后高聲宣讀,所有的人靜心屏氣,直到從寧親王口中聽到傳位于端王時,臉上的神各異。
其實從今年皇上命端王代為主持年宴就有了苗頭,年前讓端王在各司衙門四轉,忙的腳不沾地,現在想起來,怕是皇帝有意為之。
殿中一片安靜,就在這時衛國公忽然大步出列,高聲大喊一句,“臣,領旨!”
這一嗓子,把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跟著端王一系立刻上前跟著和衛國公行禮叩頭。
有人帶了頭,接下來的事順理章。
晉王也好,豫王也好,現在哪一個也沒辦法跟端王掰手腕,齊王就算是心里不認同,上也一個字不敢說。
蕭沐宸被群臣簇擁著,抬頭凝視著高高在上的那張龍椅,嚨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字還未說出,便淚如雨下。
朝臣一見,跟著嚎啕大哭,滿殿悲戚。
齊王:……
都是廢太子的禍,若不是他死的這麼丟臉,把父皇氣死了,他許是還有機會能掙扎掙扎,現在是一點希沒了。
最不通人的四哥做了皇帝,他以后的日子已經能想到有多難熬了。
想到這里,齊王嗷的一嗓子,真心實意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