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壽圖?”
林建業不解問道:“這是何?”
聽起來跟字畫有關,但是他還沒在玄門聽到過此。
葉觀輕笑道:“祝壽是道教的一門絕學。”
“除了貧道,當下沒有多道士會這門道法。”
他倒不是瞎吹。
說起祝壽圖,即便是道門中人,會這招的也寥寥無幾。
他是先通過係統,獲得祝壽。
而祝壽圖,就屬於祝壽中的一種分支。
對於他而言,自然是沒有上手門檻,繪製這種畫作是彈指之間。
林建業沉片刻後,問道:“葉大師,這祝壽圖難度很高嗎?”
葉觀搖了搖頭:“祝壽圖現在是趨近於失傳的狀態,你說難度高不高?”
“快失傳了?”
林建業眸子一閃,有些不解。
葉觀笑著道:“畫祝壽圖需要道士本對繪畫有研究。”
“每一筆都是生龍活虎,不亞於大師的筆畫才行。”
“尋常道士畫畫符還行,真要是想畫祝壽圖,沒個幾年打底的功夫本不可能。”
聞言,林建業點了點頭,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說白了。
畫這玩意還需要有繪畫天賦。
一般的道士繪符就行了,學祝壽圖還需要了解書畫。
林建業看了眼葉觀,再次對其另眼相看。
沒想到葉大師看著年紀不大,掌握的道法卻是不。
就是不知道這手法不湛。
想到這裏,林建業笑問道:“那葉大師,繪製這個祝壽圖需要多長時間?”
葉觀思索片刻後,講道:“如果不出意外,三個小時應該能解決。”
“三個小時?”
林建業詫異問道:“葉大師確定三小時夠嗎?”
對於正常的畫師來說,三小時怕是連圖畫的框架都不夠。
葉觀沒有解釋,而是拿起一旁的筆,吩咐道:“德主幫忙拿一卷書紙來。”
“葉大師稍等,我出門取買。”
林建業點點頭,親自下樓去買畫紙。
看的一旁的韓書都有些愣神。
自家老大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
平時端茶倒水都要他來幫忙,現在這麽自覺的去買紙了?
他向葉觀,心中頓時多了幾分佩服。
能讓自家老大信到這種程度,本事倒是不小。
沒過多久。
林建業就帶著幾幅作畫用的紙卷上來,各種材質的都有。
“葉大師,畫紙都買來了。”林建業將其放在桌子上,隨後看向葉觀,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行。
葉觀點點頭:“辛苦了。”
他拿起一卷最為普通的白長紙,將其鋪平,攤在辦公桌子上。
旁邊是先前所準備的筆墨紙硯。
筆稍微沾了點黑墨水,開始在畫卷上繪製起來。
其實畫一幅普通的祝壽圖,對於深研這門學問的道士來說並不難。
甚至是信手拈來。
但葉觀畢竟是第一次上手,還是很難做到一氣嗬。
技巧和筆法在心中,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將其呈現,其中但凡要是手一,這幅畫卷就廢了。
不過還好,葉觀繪畫經驗很富。
老爹小時候就教他畫符,雖說是不是真符不知道,但是作畫的基本功卻練起來了。
畫這些東西手都不帶抖的。
很快,老練的筆功夫下,祝壽圖的雛形便畫了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多小時一晃而過。
伴隨著畫卷上的圖畫越來越完善。
林建業也不看了過去,認真的打量著這幅祝壽圖。
隻見畫中矗立著一棵巨大的鬆樹,下方有兩隻神態各異的仙鶴立於樹枝上。
遠還有幾隻仙鶴,似乎是在扇著翅膀,相互嬉戲著。
又或是展翅飛,或悠然佇立,給整個畫麵增添了一種靈和祥瑞的氛圍。
這一切可謂是巧奪天工。
畫卷的左上角,是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
祝壽——鬆鶴延年。
像是林建業這等對工筆有所了解的,一眼便到畫中的生機。
這是畫卷作者一種意境的呈現!
林建業不由自主的讚歎道:“好畫,這幅畫真是惟妙惟肖,每一筆都是恰到好。”
“沒想到葉大師還是一位作畫的大家。”
此畫的不凡已經是彰顯的淋漓盡致。
韓書觀著畫卷,也是詫異的向葉觀。
即便是他這個外行不懂古典工筆,但也依舊能看出這幅鬆鶴延年圖的意境。
這道士...沒想到還真有兩手。
他不咂咂,心中慨,要是有這手藝在,哪怕不當道士而是去作畫,要不了多久也能為名家。
書草完後,葉觀裏默默念著幾句長壽咒,又在上麵寫了道尊號,“南極仙翁,臨”。
這是壽星的尊號。
做完這一切之後,祝壽圖才是真的完。
葉觀放下筆,輕笑道:“祝壽圖畫完了,並且有壽星的神格加持,是正統祝壽圖。”
林建業著這幅畫作,笑著說道:“怪不得葉大師說這是絕學。”
“就這作畫的意境,起碼需要四五年的功底。”
“在假以時日,為作畫名家都不是問題”
肺腑之言。
這祝壽圖的質量,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韓書推了推眼鏡,看向葉觀:“葉大師,這幅祝壽圖真有長壽的效果麽?”
他還是不太能理解。
僅憑一張畫卷,怎麽做到長壽的效果。
葉觀淡笑道:“首先,祝壽圖是道門流傳千年的手段,是無數先祖實驗過的。”
“無論是南山不老鬆,還是昆侖仙鶴,都是長壽象征,這是其表。”
“真正是否有效果,得看繪畫的是誰。”
“尋常人繪製自然隻是風景畫,但若是出自道門高人之手...那便不一樣了。”
“得道之人神之最靈,落筆則是真言,貧道還在其中籙請壽星聖號。”
說著,葉觀著韓書:“這幅祝壽圖的效果,尋常來說,與風水陣都相差無幾。”
話音落下。
韓書頓時一怔,怎麽覺對方在自誇?
如果真按照對方說的這樣,那這祝壽圖倒是靠譜的。
林建業此刻忽然笑道:“葉大師道行深厚,這祝壽圖自然效果不差。”
他對葉觀還是報以信任的。
葉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德主若是覺得不夠當作壽禮,也可以再格外準備一些玄門玩。”
“夠了。”
林建業笑道:“這幅畫絕對符合老爺子眼。”
“對我而言,哪怕是萬兩金銀,也比不上這幅祝壽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