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直到那影從鏡頭前走過,謝蕭這才反應過來。
他怔了怔,等浴室悉悉索索的聲音消失,周一已經回到了臥室後,他這才結束了視頻通話。
靠在沙發上的謝蕭輕笑著搖了搖頭。
安安抱著隻小兔子跑向他,可可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可以,把我的朋友也帶去找Mummy嗎?”
謝蕭回神,了的小腦袋:“可以,不過你的小玩們隻能帶一半,等到了國,我們可以再買新的,這樣可以嗎?”
小丫頭想了想以後,點頭:“可以的。”
接著了謝蕭的麵頰:“爸爸熱嗎?”
謝蕭握住的小手,“……有點。”
次日上午。
周一睡到自然醒,雖然昨晚喝了不酒,但是此刻隻覺得神清氣爽,一點沒有宿醉後的不適。
想到昨天謝忠送來的醒酒湯,難怪要特意送來。
翻找手機,客廳和臥室都沒有。
最後轉了一圈,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跟謝蕭通話了。
進到浴室,果然在浴缸旁邊看到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頁麵上還顯示著視頻通話結束的頁麵。
周一隨手劃走,但就在指尖微之間,看到了那個——視頻通話的標誌。
周一猛然怔住。
然後脖頸僵的去看方才拿手機的地方。
就對著浴缸。
因為後麵放了熏香,所以,手機無法全然平放,而如果方才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拿手機的時候好像就是……立著放的?
看著那上麵持續半個多小時的通話時間,周一的腦袋“嗡”了一下。
不是什麽純的小姑娘了,但是——
當對方是溫潤如玉的謝蕭時,會覺得難以麵對。
周一頹然的坐在床邊,有些懊惱,自己昨天不應該喝那麽酒,不然也不會腦子短路到這種程度。
握著手機,思索著是不是要跟謝蕭打電話,卻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輕輕的歎了口氣。
——
陸氏集團。
“陸總,很抱歉。”楊書走辦公室,一臉慚愧的表示:“關於……關於周小姐在國外結婚的事,男方的信息很是,目前……目前隻查到人在紐約,是個富商,財力雄厚,但……真實姓名,沒能查到。”
並不是所有的富豪都喜歡拋頭麵。
甚至一些老牌的家族和富豪是會有意封鎖自己在公開場合的照片,就算是被相關拍攝到,也會被下封口令。
不同於新興的需要建立個人品牌的新時代企業家們,他們始終保持著神。
“紐約……”
陸聿骨節分明的手指徐徐把玩著手中的銀質打火機,開闔,旋轉,在指尖跳躍。
他想到,“謝蕭也在紐約。”
不久前的賀禮是楊書負責郵寄的,他自然是清楚,“是。”
陸聿眸深了深,撥通了謝蕭的電話。
謝蕭接到他的電話時正在陪安安給小兔子重新蓋小房子。
小丫頭的歡聲笑語通過電波傳到了陸聿的耳中。
乎乎的語調讓陸聿不僅便想起了那個自己沒能出生的孩子。
再見到周一,陸聿從未提及他們那個未曾出生的孩子,他在刻意的選擇忘。
“……安安,爸爸接個朋友的電話,你先自己來,但是不能旁邊的釘子,爸爸待會兒給你砸,好嗎?”
不是大人對於孩的命令式教導,謝蕭始終在跟小安安以朋友的份相。
什麽事都有商有量。
小丫頭也乖巧的應答:“小孩子不可以尖尖的東西,危險。”
謝蕭輕笑:“嗯。”
謝蕭將手機放到耳邊,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小丫頭。
“陸總?”
謝蕭沒聽到手機那端的聲音,輕聲喊道。
陸聿回過神:“謝總的兒很可。”
謝蕭笑,想來謙遜溫和的謝先生麵對自己的兒,喜之溢於言表,“是,安安從小就討人喜。”
陸聿:“有兩歲?”
謝蕭:“不久前剛過完三歲的生日。”
陸聿了手指,說:“……如果當年……”
如果當年他的孩子平安出生,今年也該三歲了。
謝蕭沒聽清楚他後麵的話,“陸總說什麽?”
陸聿氣息微沉:“沒什麽,今天叨擾,是想要謝總幫我查個人。”
謝蕭:“陸總請講。”
陸聿:“三年五個月前,我有個小友跑去了國外,跟紐約的一名富商結婚,此人份,我這邊暫時沒能查到蛛馬跡。”
謝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陸聿這是想要他幫忙在本地查人。
隻是——
“陸總,既是對方已經結婚……”謝蕭委婉的提醒道,“對方又是你陸總耗費力都沒能查到蛛馬跡的富商,那便不會是普通人。”
他在提醒陸聿,就算是查到了,除了給自己添堵之外,起不到任何的效用。
那人既是有份有地位,也不會輕易離婚。
陸聿削薄的瓣扯出薄涼的弧度,“謝總有所不知,我這個小人,最是不聽話會演戲,對那人沒有。”
謝蕭細微的皺了下眉頭,他聽出了陸聿言語之間的執拗和偏激。
那是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強勢。
這些年,事業上的功非但沒有給他增添幾分的和,反而整個人像是走向了更為激進的位置。
旁人都是擁有的多了以後,人就會變得和與寬容,但陸聿似乎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他周籠罩著更強更大的霾。
“……陸總想要查的是何人?”謝蕭問道。
陸聿:“我將資料發到謝總的手機上,待謝總回國時……”
謝蕭的手機又進來一通電話,是周一打來的。
猶豫了好半天以後,還是決定打這通電話。
“抱歉陸總,我妻子的電話,資料發給我,我稍後看。”謝蕭說道。
陸聿:“多謝。”
旁邊的小安安聽到謝蕭提及妻子,馬上就丟下自己的小鏟子跑過來:“安安也要跟Mummy打電話才可以~”
在通話掛斷前,陸聿還聽到了小丫頭跑過來的聲音。
陸聿指腹輕,將周一的資料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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