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業帶著徐茵茵回了家。
李宅。
他們剛一進門,就聽到下人來報。
“老爺,夫人,老夫人在屋裏頭裝病,說是你們回來,請你們趕過去呢!”
李守業:“......”
徐茵茵:“......”
整個李宅所有下人丫鬟都是徐茵茵娘家帶來的,他們自然是向著自家正經主子。
因著徐茵茵的麵子,平日裏才對陸含宜恭敬些,由著發癲折騰人。
真出了事,他們哪個替遮瞞,有什麽就說什麽。
而陸含宜在聽到自己這次真毀了自己兒子前程後,意識到了闖了大禍,生怕李守業就此不要與斷了母子關係,在宅子裏唉聲歎氣一通後,便是想出這招來。
上回就是病了,李守業伺候在床前,兩人和好的。
兒子孝順,病了,李守業指定會原諒。
如是這般回屋去裝病。
李守業聽到下人的話,在老丈人家給養了一點的好臉頓時就拉了下來,“怎麽樣怎麽樣,不管!”
說著,李守業拉起徐茵茵,回了他們屋去。
在屋裏頭左等右等,隻盼著兒子回來的陸含宜等了大半天沒見人,起去喚丫鬟。
“守業回來沒!”
“回老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怎麽不來見我!”聽到人回來,陸含宜立馬急了,“是不是你們沒有告訴他,我病了!”
“回老夫人,我們說了,老爺不肯來,回自己屋了。”
陸含宜聽到這兒,一顆心是慌了大半截。
完蛋了完蛋了,這回兒子是真生氣了。
聽到生病都不肯來。
陸含宜在屋裏頭來回踱步,踱了幾圈之後,到了吃飯點,下人過來送飯。
陸含宜看著這一桌飯,就對著下人道,“你們快去守業來,說他不來,我就不吃飯!”
眾人:“......”
沒一會兒,這話就原封不的傳進李守業耳裏。
李守業聽到這兒,隻覺得可笑,“吃不吃!不必管!”
又是一聲不管陸含宜。
他冷著臉把話放出去後,下人又來報,“老爺老爺,不好了!”
“老夫人聽到你不管,把飯菜全都砸在地上,這會兒在屋裏頭又哭又鬧,又嚎又,隻著你快去看看!”
李守業簡直要被氣笑。
“你們隻管告訴,怎麽鬧我都不會去看!”
陸含宜院子裏,摔了飯菜,砸了碗碟的陸含宜在屋裏頭嚎啕大。
周圍有下人勸,越勸,癲得越很,嚎的聲音越大。
“你們守業來見我!”
“我要見守業!”
“我要我的兒子!”
“他不來我不起來!”
“守業!你快來啊!你不能不管娘啊!”
嗷嗷直,終於喚來丫鬟的回信。
“老夫人,您別了,老爺他說不管你怎麽鬧,他都不會來看你半分!”
這一句話傳回來,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陸含宜一停。
兒子不要了。
兒子真生氣了。
這輩子就活的一個兒子啊,也要徹底離開了!
陸含宜眼中陡生悲涼,大喊一聲。
“好!他不要娘了,娘就死給他看!”
轉進屋,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從嫁妝箱子裏拿出一卷長布料,當著所有人的麵上上吊。
“哎呦!”
“老夫人!”
“老夫人你莫要尋死啊!”
院裏徹底起來了。
李守業和徐茵茵院裏,他接連打發掉幾波過來傳信的下人,隻他那個鬧騰不停的娘煩的頭大如鬥。
他隻打算著再有人來聽都不聽時,下人慌裏慌張衝進來。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的事你們不用再報,做什麽做什麽!就是把屋頂都掀了,我也不會去看!”李守業煩的親自去關門,把人全都趕走。
下人滿臉焦急道,“不是啊,老爺,老夫人在院裏上吊!”
李守業:“......”
徐茵茵:“......”
李守業聽到他娘要上吊,怔愣那麽一兩個呼吸後,他冷笑一聲,“由去!我就不信真上吊!”
他完全不信陸含宜真要死,要是真尋死哪裏要鬧個上吊!
但凡一頭撞個哪裏,他都信了的心。
上吊這種事從來就是做給人攔的。
他實在不堪其擾,隻著下人滾蛋,陸含宜要吊就去吊!
他這話落下後,徐茵茵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相公,算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陸含宜那刁老婦雖然吊死都活該,可畢竟是李守業親娘,這年頭,親娘吊死,傳出去,李守業就是大不孝。
別說他往後當了,若是史言知道,隨便一說,他就要掉腦袋的!
李守業聽到徐茵茵的話,眉間染上解不開的心累,“茵茵,就是我去看,我原諒!”
一回一回的,李守業被折磨得真跟鈍刀子割一般。
他原諒一次,就有無數次,偶爾被那微薄的母和親蒙騙,等著冷不丁接給的一大擊重傷,在孝道的大山上著,沒盡頭的活活摧殘死。
他不知道怎麽原諒,不知道怎麽掙。
他有時候都想,他就把命還給,往後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被糾纏!
李守業整個人陷灰狀態中時,邊傳來徐茵茵的聲音。
“相公,不是說了還有我嗎?”徐茵茵衝他一笑,的手握李守業的手,“我有辦法的。”
徐茵茵同李守業一起去了陸含宜院裏。
在院子裏鬧上吊的陸含宜看到兒子終於來了,被一群下人攔著勸著的終於順勢就倒了下來。
“守業!”
陸含宜倒在地上,衝著李守業痛呼,“守業!娘的好兒!娘知道錯了!娘以後不會這樣了!”
李守業看到這樣的陸含宜,心累又心煩,“你不是要鬧自盡嗎?鬧夠了嗎!”
聽到李守業的質問,陸含宜眼睛飄忽了一下,呼嚎起來,“守業!我的兒啊!娘就知道你不會不要娘的!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你同娘是連著心連著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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