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空的,程舒諾一顆心卻滿滿的。
程舒諾覺得自己穿越時了,好像回到很多年前,心里裝著心上人,會義無反顧地撲過去,無論林宴是冷淡還是厭煩,總能熱依舊,斗志昂揚。
應該是這樣的啊,勇敢的,肆意的,張揚的,林宴喜歡的不就是自己的鮮活和燦爛嘛。
林宴回來這麼久,從來沒有主過,被過去束縛了手腳。不敢,也怯弱,害怕付出,甚至一開始還懷疑林宴的機,否定他的真心,更逃避自己的。
程舒諾覺得自己有點混蛋,不該這樣的,應該也要勇敢一點,林宴再改變,他一步步向靠近,怎麼可以停在原地不呢。
車速有點快,程舒諾下一點車窗,夜風卷進來,刮在臉上,程舒諾卻不覺得冷。
有久違的期待,很想能立馬撲到林宴懷里,大聲告訴他,自己有多他。
從小區到警局三十分鐘的車程,一路暢通無阻,中途的時候,程舒諾瞥到街口還在營業的肯德基,又停車,拿看手機下車。
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五六個快餐袋子。程舒諾把袋子放到副駕上,拍了照片發給孫遇。
孫遇電話很快進來,“臥槽!給我買的嗎?宵夜嗎?”
程舒諾戴上藍牙耳機,重新發汽車,笑著說:“對啊,我真的是來送溫暖的,我還有五分鐘到你們警局門口,你可以出來接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傳來低的聲音,“林律師不是警局編制的,你如果是他家屬,嚴格意義上,我沒法帶你進來。”
程舒諾敲了下方向盤,“你想說什麼?”
孫遇笑,語氣有點欠揍,“你要是我家屬,我就帶你進去,不然別來了。”
程舒諾:“……”
……
五分鐘后,程舒諾把車停在市局門口,剛熄火,副駕的車門就被拉開。
孫遇迫不及待地袋子,“我晚飯吃的泡面,程舒諾我們當初也是認真對象的,你他媽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程舒諾解開安全帶,坦地回:“對不起啊,我不是認真的,我當初就是和你玩玩。”
孫遇往里塞了塊,再把幾個袋子拎到手里,冷哼了聲,“我哪里比不上林宴?除了沒他有錢,我明明滿分。別說和我比了,他連宋亦楊和蘇杭都比不上,林宴城府深,心眼多,別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你。
程舒諾還是笑,不解釋也沒反駁,只顧拿出鏡子,大半夜還是補了個口紅,然后沖孫遇眨眨眼,“好看嗎?你說他會喜歡嘛?”
說著,又從包里翻出另外幾個號,舉到孫遇面前,“是不是這個比較好看?我頭發嗎?黑眼圈有沒有看起來不太神?”
孫遇角一抖,半個塊從里掉下來,“程舒諾你他媽發什麼瘋?”
程舒諾把化妝包收起來,“算了,問你也沒用,你又不是我男人。”
孫遇:“……”
兩人一前一后往警局走,程舒諾跟在孫遇后,沒一會,腳步加快,和孫遇平排,“你們這個點還在加班是出什麼事了嗎?”
孫遇瞥一眼,“你這人怎麼這麼得寸進尺啊?帶你進來還不夠,現在還要打聽警方機?你想干嘛?想上天嗎?”
程舒諾用胳膊肘子狠狠頂了下孫遇,警告說:“你怎麼和我說話的,就你這態度,我男朋友是律師,小心我讓他告死你。”
孫遇噎了下,他無語死了,“你現在在局里,還威脅警察,我看你不是想上天你他媽是不想活了。”
程舒諾用手機給林宴編輯短信,角始終掛著笑:“你們傅隊我見過。”
孫遇不屑,“見過算什麼?我和他天天在一起工作,我在他眼里還會比不上你?”
“不一定哦,他是我男朋友的哥。”
“……”
孫遇閉了,直覺告訴他,程舒諾瘋了,不對,更確切一點,不是發瘋,是發春。
再確一點,也不是發春。
他在刑偵辦公室門口停下,莊重地看向程舒諾,很認真地問:“你大半夜發了?”
他都問的這麼直白了,程舒諾至該收斂一點吧。
誰知程舒諾聽了他的話,先是眨眨眼,然后雙手捧起臉頰,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雀躍地問:“這麼明顯嘛?我還真的想他的。”
孫遇忍著想打人的沖,最后問了一句,“你們很久沒見了?”
程舒諾搖搖頭,算了下,比了數字。
“兩天沒見?你他媽至于嗎!”
“不是啊,我是說兩個小時沒見。”
“……”
孫遇后悔了,他不該把眼前的瘋人帶進來的,他一定是熬夜加班糊涂了,又被宵夜了,才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他搖頭,不再看程舒諾,推門進屋。
大半夜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
一群大老爺們加班,也不講究,可能也是太困了,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的,都是煙草的味道。右邊坐的一個寸頭刑警,甚至把鞋了,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右手賣力摳著腳。
程舒諾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工作環境,在偌大的空間里尋找某道影,很快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林宴。
和其他人不同,他依舊坐姿端正,脊背得筆直,只不過外套了,掛在后的背椅上。屋里開了空調,他上只有一件白襯衫,領帶被扯掉了,最上頭的扣子也被扯開了,松松垮垮的,出半截脖頸。
此刻,林宴正低著頭,視線專注地看著什麼。
程舒諾抿了下角,眼角帶了笑。
剛剛給林宴發信息,林宴回,早點睡,他肯定想不到,自己會來吧。
孫遇站在辦公室中間,他喊了聲:“同志們,我朋友來看我了,還給咱們帶了宵夜!”
孫遇吼了一嗓子,辦公室的刑警們紛紛向他看去,除了角落的林宴,他好像沒聽見似的,低頭忙自己的。
孫遇繼續嚷嚷:“先吃宵夜吧!工作是忙不完的,我朋友買的,還熱的趕過來吃吧!”
程舒諾覺得孫遇絕對是故意的,一句話里特意把朋友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一聽就沒按好心。
刑警們都是糙漢,也不講究,孫遇這麼喊了,大家暫時也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往空余的辦公桌圍過來。
其中一個高個子刑警一邊搶宵夜的袋子,一邊盯著程舒諾打量,“真是你朋友啊?也太漂亮了吧!”
孫遇余瞥了眼某,清清嗓,大聲回:“當然是我朋友啊!我這麼晚沒回去心疼我,所以就過來看看我順便買了宵夜!”
程舒諾:“……”
孫遇這王八蛋是想害死吧。
程舒諾本來是再往林宴邊靠近的,孫遇這麼夸張的嚷嚷,突然不點敢了。
幸好林宴并沒被鬧哄哄的環境影響,他仍低著頭,注意力全在桌上的幾頁紙上。
程舒諾松了口氣,眼神瘋狂暗示孫遇。
孫遇無于衷,甚至拿起一個全家桶,往前走了幾步,更大聲地說:“林律師啊,我朋友來看我,給我們買了宵夜!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他抑揚頓挫,字字鏗鏘。
程舒諾:“……”
林宴聽見有人喊他,輕輕翻了頁手中的紙頁,他沒抬頭,輕描淡寫地回:“不用了,謝謝。”
孫遇見他拒絕也不意外,拿著全家桶繼續往林宴邊靠近。
程舒諾見狀不對,反應快,大步上前拽住孫遇,小聲地說:“我的祖宗,你是想害死我啊!”
孫遇不管不顧,還是大步往前走,他突然壞壞地笑。
程舒諾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下一秒,孫遇就直接牽起的手腕,然后扭頭對著林宴更熱地說:“林律師啊!不要和我客氣,我朋友親自給你送的,給個面子嘛!”
他嗓門大,另一邊圍著瓜分宵夜的刑警附和,“林律師啊!你又不拿工資,不用這麼賣力的!趕快吃.吧!”
坐他對面的寸頭刑警一口可樂噴出來,“去你媽的吃.吧!”
年紀大一點的就比較穩重了,“林律師吃點吧,小孫有福氣哦,朋友不僅長得漂亮,人也好!對了,小孫人家姑娘什麼啊?”
程舒諾頭皮發麻,拼命地想回手,再用力地沖孫遇搖頭,眼神一直往門口看。
孫遇等得就是這麼一句,他一手牽著程舒諾,另一只手舉著全家桶,他沖程舒諾更放肆地笑,“我朋友什麼,林律師也知道的啊!程舒諾啊!是不是很好聽?林律師你覺得呢?”
林宴原先全神貫注,突然聽到悉的名字,思緒被打斷。他漫不經心地抬眸,就那麼看到了孫遇邊的程舒諾,兩人牽著手,郎妾意地站在他對面。
林宴:“……”
林宴怔住,視線定格在幾步外的人上,下一秒,再去兩人牽著的手,再下一秒,重新抬眼看向程舒諾。
程舒諾趕沖他搖頭,“你聽我解釋。”
孫遇比更快說:“解釋什麼啊,你不就是大半夜想我了,所以買了宵夜大老遠跑來警局看我嘛!我真的好!林律師你說對不對!我何德何能可以到這麼好的朋友啊!”
另一邊還在瓜分肯德基的刑警又附和,“是啊是啊,小孫好福氣哦!長的帥就是好!”
有人反駁:“林律師也帥啊!他怎麼沒朋友呢?”
聰明人解釋:“你豬啊!不僅要好看啊,格也很重要的嘛!林律師看起來兇的,小孫脾氣好嘎!”
孫遇接話:“你們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程舒諾:“……”你怎麼不去死啊!
一群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林宴眉目無波,面寡淡,他沒有接話,甚至連表都沒什麼變化,眼神卻一直鎖在程舒諾上。
沉默半響,他眼角余瞥了眼孫遇,再看先程舒諾,角勾起笑,問得慵懶散漫,“你男朋友?”
程舒諾終于回手,拼命沖林宴搖頭,“不是!他不是!你聽我解釋!”
林宴笑了,程舒諾覺得比他冷臉還嚇人。
林宴角繼續往上勾,眼底卻平靜無波,再次開口的時候,嗓音往下沉,語氣帶著幾分意味不明,“嗯,你們真配。”
他緩慢的吐出五個字,繼續笑了笑。
程舒諾更拼命地搖頭,往林宴跟前湊,林宴卻在靠近的同時,目回斂,笑容飛速冷了下去,冷淡地說:“離我遠點。”
程舒諾還是往他跟前湊,狗地喊:“林律師。”
林宴完全無于衷。
“林學長——”
換了個稱呼。
林宴聽到這聲學長,倒是再次抬眸,程舒諾更狗地笑,綿綿地喊,誠懇地解釋:“林學長,我是來看你的,孫遇說我是他朋友,他才能帶我進來,我是為了見你才不擇手段的,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林宴轉了下手中的鋼筆,他一瞬不眨看著,靜默三秒,面無表地反問:“我不會介意?”
程舒諾忙不迭地點頭,“你這麼溫,格又好,怎麼會介意呢。”
林宴懶洋洋的“哦”了聲,似笑非笑地問:“是嗎?我這麼好?”
程舒諾擲地有聲地回:“當然啊!你是我見過格最好的男人!”
說完,林宴挑眉笑了。
程舒諾以為自己沒事了,剛想笑,便聽見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誰幫我把這位小姐拖出去,我明天請他吃米其林。”
程舒諾:“……”
有人心,同時也有顧慮:“我們是人民公仆,是不是不太好,犯法的啊。”
林宴便沖那人笑,清清淡淡地說:“我給你免費打司,放心地拖出去吧。”
程舒諾:“……”
程舒諾是被孫遇拖出去的。
為什麼呢。
林宴后來又說,誰把拖出去不僅請吃米其林,還包刑警隊一個月的宵夜。
刑警隊勸孫遇大義滅親,孫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程舒諾:“……”
程舒諾蹲在刑警隊辦公室門口,真的委屈死了。
怎麼會這樣啊,明明是來陪自己男人的,為什麼會被自己男人趕出來呢,這到底是什麼魔鬼劇本。
程舒諾在門口蹲了二十分鐘,麻了人也困了,走廊也冷,隔著扇門,里面的人舒舒服服吹空調。
程舒諾撐著墻壁站起來,正打算往外走,辦公室的門剛好被推開,程舒諾興地轉,果然看見林宴走出來。
程舒諾往他前湊,林宴卻直接繞開,大步往前走。
程舒諾趕追上去,圍著他問,“你生氣了?”
林宴不理,冷著張臉,直接往前走,眼神都沒分一個。
程舒諾堵到他跟前,哄道:“不要生氣嘛,我是想你才來的。”
林宴被迫腳步停下,垂眸看,一個字一個字毫無地往外蹦,“哦,祝你和孫遇幸福。”
程舒諾:“……”
林宴又要繞過往前走,程舒諾趕手抱他,摟住他的腰,仰著頭沖他笑,“誰要和他幸福啊,我是你的人,要和你幸福!”
林宴終于聽到幾句悅耳的話,可他一點也不想這麼簡單的原諒。
于是某人依舊繃著張臉,想把往外推,程舒諾不放手,林宴怕弄疼,又不好用力,便只能由抱著,可心里還是別扭。
“這位小姐,我和你很嗎?”
他看著,冷冰冰地問。
程舒諾被他的別扭勁兒逗笑,非但不惱,反而踮起腳,一個勁兒地親他。
林宴沒躲,他角染了,可還是板著張臉,一臉冷淡。
程舒諾卻笑得眼眸彎一新月,隨后和他對視,一字一句清晰落地,甜地說。
“這位和你不的小姐,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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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想把文名換回《以后吃我》,然后我就和網站編輯說了這事。
編輯:“這個吃是什麼意思?”
我義正言辭地解釋:“就是主把男主吃的死死的,形容兩個人非彼此不可。”
編輯:“你是認真的嗎?吃這個字本來就有歧義。”
我強行否認:“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是形容甚篤。”
編輯:“不行,吃不行。”
我:“................”
我只是想讓林宴有尊嚴一點,我怎麼舍得他被看笑話啊!!!!!!
于是和朋友討論了一下,明天應該會把文名改《初幾分甜》
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評論,問我孩子誰的????
某六:“我想讓你有尊嚴,可你綠的好突然,孩子不是你的吧。”
林宴:“.......................”
如果明天文名換了,小迷糊們不要走錯了哦!!!!
《初幾分甜》我改邪歸正做正經人了哦
今天也給大家送紅包!也是謝你們的一天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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