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快四歲了,長得像爸爸,最喜歡的人卻是媽媽。
林舒覺得啊,問題不在他,是爸爸太小氣了,爸爸不太喜歡他老是粘著媽媽,也不喜歡他哭哭啼啼的。所以呢,林舒也不喜歡爸爸老是纏著媽媽,更不喜歡他老是酷酷的。
這天周末,爸爸媽媽不上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準確地說,是媽媽在看電視,爸爸呢,大部分時間都在看媽媽。
林舒支著小腦袋,有些苦惱地搭積木,偶爾看沙發上的爸爸媽媽。
由于不專心,積木老是倒下來,林舒擰著小眉,只好重新開始,爸爸說了,積木不搭好,不許找媽媽玩兒。
沙發上,程舒諾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電視屏幕上,余里全是的小寶貝兒。
見小朋友皺著眉頭,可憐的,推了下邊的男人,“你去幫幫兒子啊。”
程舒諾這麼說,林宴輕描淡寫地往地上瞟了眼,兒子噘著,表怪可憐的,他冷淡道:“幫什麼?”
程舒諾被堵了下,便聽見他說:“誰讓他這麼沒用了。”
程舒諾:“……”
林舒聽見爸爸這句,他轉過小腦袋,可憐地向沙發上的爸爸,糯糯道:“小寶怎麼會沒用呢。”
林宴瞥了眼地上一團的積木,再低頭看了眼表盤,最后和兒子對視,“快一個小時了,你搭了什麼?”
林舒聲氣地回:“小寶已經很努力了。”
林宴冷冰冰地拆穿:“那就是你太笨了。”
林舒低下頭,小手拽著積木,想了想,他認真說:“爸爸,小寶再試試看,小寶還不用爸爸幫忙。”
目的達到,林宴不和小朋友說話了,側頭看向程舒諾,語調清淺:“老婆,兒子不讓我幫忙,我也沒辦法。”
程舒諾:“……”
程舒諾簡直氣笑了,轉過,和他面對面,“你怎麼和兒子說話的?怎麼可以說他笨!”
林宴不說話,把程舒諾的手包裹在手心細細挲,神地注視著妻子。
程舒諾把手回,往他口捶了下,較真地說:“你老是這麼說,他會傷心的。”
林宴借著的姿勢,按住程舒諾的手背,把往自己邊拉,他服,“我下次注意。”
程舒諾有點氣他,想把他往外推,林宴卻順勢往程舒諾上倒下來,把妻子往沙發上,然后抵著的額頭,“老婆。”他溫地喊。
程舒諾警惕起來,瞄了眼地上的兒子,見小朋友正認真忙自己,低聲警告:“干嘛?兒子在呢!”
林宴笑著回:“我知道。”
程舒諾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下,“那你干嘛?”
被林宴在下,林宴也沒跟客氣,全部的重量都放在自己上,他很重,程舒諾承地有點吃力,“起來起來!重死了!”
林宴還是在妻子上,雙手環著的腰,和嚴合,“就抱一會。”
他低頭在妻子耳畔,略帶沙啞地問:“這幾天想我了嗎?”
林宴上個禮拜一直都在出差,昨天半夜才回來,當時和林舒都休息了,林宴就在次臥睡了,嚴格來說,兩人已經有五天沒見面了。
程舒諾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他估計也有幾天沒休息好,眼底倦容明顯,程舒諾有點心疼,可面對他的提問,還是搖頭,“還好吧,沒怎麼想。”
林宴一噎,他悶悶質問,“為什麼不想?”
程舒諾理由正當,“有小寶陪著我,有什麼好想你的?”
林宴:“……”
男人側頭,抵著的,語氣沉沉悶悶的,“有小寶在,你就不想我?”
程舒諾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點點頭,林宴卻在下一秒用力含著的。
程舒諾有點被他弄疼,輕輕皺了下眉,林宴倒是很快放開,可瓣依舊抵著的角,竟有些小孩子氣地說:“我和小寶不一樣的,有他,你也要想我。”
程舒諾很見林宴這麼稚,起了玩心,故意說:“你和小寶肯定不一樣,小寶比你可也比你懂事。”
臨時想到什麼,又興地補充:“小寶前幾天說他最喜歡媽媽,老公,小寶說他最喜歡我!”
程舒諾聲音著得意,林宴眼角綴了笑,也含笑道:“正常的啊,我也最喜歡你。”
程舒諾樂呵呵地說,故意刺激他,“我最喜歡小寶。”
林宴:“……”
林宴抵著程舒諾角,狠狠啄了下,然后手往程舒諾服底下探,一點也不客氣的撓,“最喜歡誰?”
程舒諾怕,想躲他的手,林宴著,不讓。
程舒諾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沒骨氣地求饒,“我錯啦,我最喜歡你和小寶!”
林宴沒立馬放開,而是趁火打劫在上輕輕了下,然后半瞇著眼,看著下的人。
程舒諾了下,剛想說話,林宴卻再次含著的,溫地吻住。
程舒諾不自,被他溫地含著瓣,便抬手摟住人脖子。
兩人在沙發上吻得難舍難分,完完全全把邊上的兒子忘得干干凈凈。
林舒好不容易搭了座小城堡,開開心心地想和說他笨的爸爸炫耀一下,誰知喊了好幾聲都沒人理。
他抬頭,便看到媽媽被爸爸在沙發上,兩人抱在一起,對,他怎麼喊爸爸,爸爸就是都不理他。
林舒有點生氣了,他撐著地面站起來,走路搖搖晃晃的,小屁也跟著一扭一扭,走到沙發前,林舒了爸爸的胳膊,“爸爸,我搭好了。”
爸爸還是沒理他。
林舒覺得爸爸可能沒聽見,便拽著他的服,認認真真地重復了遍:“爸爸,我搭好啦,到我和媽媽玩啦!”
爸爸還是沒理他,正當他困爸爸可能真的沒聽見的時候,他的小手被爸爸狠心的從服上掰下來,然后林舒看見爸爸朝他不耐煩地往外揮手。
林舒懂這個手勢的意思,因為他的爸爸幾乎每天都會對他做上好幾遍,他也最討厭這個手勢了。
他角一撇,哭腔就出來了,“媽媽嗚嗚嗚嗚,小寶不要滾,小寶喜歡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林宴:“......”
林宴一聽林舒哭,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下的程舒諾已經比他更快的清醒過來,幾乎立馬避開了自己的吻。
程舒諾扭頭看見兒子站著沙發前,眼淚一直掉,眼睛紅紅的,胖乎乎的手背一直抹眼淚,“媽媽,小寶不要滾。”
林宴僵地罩在妻子上,趕說:“老婆,我沒有。”
誰知他才說到一半,程舒諾已經手臂抵上他的膛,很用力地把他往外推,林宴愣了下,還有點僵,程舒諾已經抬腳,直接往他膝蓋踹了過來。
林宴沒設防,形一晃,狼狽地摔在地上。
林宴:“......”
程舒諾完全沒空搭理林宴,飛快地坐起來,將林舒抱到上,心疼地給他眼淚,“小寶不哭,是媽媽不好。”
小寶摟上媽媽脖子,委屈地吸鼻子,“媽媽,小寶不要滾。”
程舒諾輕輕拍著兒子的背,心疼,聲哄:“小寶不哭了,小寶不哭,爸爸滾。”
林宴:“......”
小寶摟著媽媽,他想起剛才的畫面,眼睛轉啊轉啊,糯糯地說:“小寶也想和媽媽親親。”
程舒諾扯了張紙給林舒鼻涕,聽了兒子的話,笑起來,低頭在兒子嘟嘟的右臉啵唧了兩下,“我家小寶真可!”
小寶最喜歡媽媽夸了,表也立馬轉晴了,“媽媽也可。”
程舒諾笑著說:“小寶和媽媽都可。”
小寶看著剛從地上爬起來,表臭臭的爸爸,他困地皺起小眉頭,“好奇怪啊,小寶和媽媽都這麼可,爸爸怎麼會一點都不可呀?”
程舒諾被懷里的小人逗樂,把小寶抱高了點,聲說:“對啊,爸爸年紀大了,肯定不可,等小寶長小帥哥了,爸爸就是糟老頭了。”
林宴:“......”
林宴剛在沙發重新坐下,就聽到妻子這麼一句,他扭頭,表頗為復雜地看著程舒諾。
程舒諾完全沒看他,眼里只有懷里的小寶。
小寶在媽媽懷里笑,摟著媽媽脖子,他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圈,再次想起什麼,“媽媽!”
程舒諾看著兒子,笑著問:“怎麼了?”
小寶用胖乎乎的手指了自己嘟嘟的左邊臉蛋,“左邊也要親親啊。”
程舒諾沒想到兒子還會冒出這麼一句,笑著把懷里的小人再抱高了點。
小寶站在媽媽上,差不多就和程舒諾齊平了,程舒諾溫地問:“左臉也要親親?”
小寶用力點著小腦袋,“要媽媽親!”
他嗲嗲地說完,把嘟嘟的左臉對著媽媽。
程舒諾心里甜甜的,剛準備湊過去,上卻過來一手指,把的腦袋往外推。
程舒諾愣了下,耳邊便漫進男人清冽如水的聲音:“林舒,爸爸親也一樣的。”
小寶懵懵懂懂的,直到他的爸爸抬起他的下,然后把他的小臉轉過去,爸爸表冷冰冰的,卻低頭在他左臉很用力地親了兩下。
小寶直接傻掉了,坐在媽媽上,傻傻地看著爸爸,小張著,口水都從角流下來了,他才喃喃地說:“爸爸親小寶了......”
林宴見兒子一副癡呆的模樣,他有點想不通,平時他對兒子也好的啊,怎麼他就是簡單的親了他一下,能把孩子開心這樣啊。
林大律師得出一個結論,小孩很好哄,特別是自己生的,就更好哄了。
他眉端輕挑,手把林舒抱到自己懷里,難得放聲調,“你要是這麼喜歡爸爸親你,以后每天爸爸都替媽媽親你。”
程舒諾比小寶還驚訝,有點不可思議看了看林宴,再低頭看小寶,小寶還是傻乎乎的坐在爸爸懷里流口水。
程舒諾用手肘撞了下林宴胳膊,低聲音說:“你別騙小寶。”
是知道的,林宴說,男孩不能太寵,林舒懂事以來,林宴對兒子還是嚴格的,突然這麼溫,連都有點不習慣。
林宴先是看了眼兒子,再看著妻子,一本正經地說:“騙他干嘛,我替你親他,我在幫他親你,能架起你們母子間流的橋梁,是我的榮幸。”
程舒諾:“......”
他說著話,像林舒一樣把臉朝向程舒諾,要親。
程舒諾被林宴的厚臉皮逗樂,又覺得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兒,一模一樣的舉,實在溫馨,便配合地湊過去,在林宴左臉親了兩下。
林宴心滿意足,眼底笑意席卷,他低頭看林舒,林舒卻在他看過來的瞬間,角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林宴:“......”
林宴怔住,程舒諾雖然意外,可很快反應過來,看著小寶問:“小寶怎麼又哭了?”
小寶手背使勁著左邊臉蛋,“小寶不要爸爸親!小寶不要爸爸親,嗚嗚嗚嗚媽媽救命啊,小寶不要爸爸親。”
小寶一個勁兒地往媽媽懷里撲過去,他眼淚直掉,“媽媽救救小寶,爸爸親小寶好嚇人嗚嗚嗚,小寶要媽媽親,不要爸爸嗚嗚。”
林宴:“......”
林宴角一抖,他抓著兒子胖乎乎的右,看到林舒腳上的子掉了半截,他便想把子往上提。
誰知林舒小子抖得更厲害,躲在媽媽懷里,“媽媽,爸爸連小寶的子都要搶走,嗚嗚嗚媽媽快救小寶!”
林宴:“......”
林宴提著林舒子的手指一頓,他還沒松開,手背上就落下“啪啪啪”幾下,他細皮的,手背紅了,林宴委屈地看著妻子,“老婆,我是想給小寶穿子。”
程舒諾這時候哪講理啊,只顧得上哄懷里眼淚汪汪的小人,便惡狠狠地瞪了眼邊的男人,“你就是平時太壞了,小寶才不喜歡你!”
林宴略微垂眼,他沒說話,繼續給兒子把子往上提,再把兒子往上的往下拉。
小寶窩在媽媽懷里,眼淚是不掉了,可眨著漉漉的眼睛看起來特別可憐。
程舒諾心疼,可還是忍不住問:“小寶不喜歡爸爸?”
小寶抓著媽媽服的扣子,小張著,口水就又流下來了。
林宴失笑,扯了張紙給兒子。
程舒諾看著兒子,也笑,“小寶真的不喜歡爸爸啊?”
小寶這會反應快了,看著爸爸把臟紙巾準確的扔進紙簍里,他用力的搖了搖小腦袋,“沒有,小寶喜歡爸爸的。”
林宴手臂搭在程舒諾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兒子。
程舒諾循循善地往下問:“那爸爸親小寶,小寶為什麼要哭?”
小寶坐在媽媽懷里,他扭了扭小屁屁,手里抓著媽媽服的扣子玩耍,他說話很慢,“爸爸......”
程舒諾耐心地問:“爸爸怎麼了?”
小寶看了爸爸一眼,“爸爸臭臭。”
程舒諾沒繃住,笑出聲來,“爸爸臭?”
小寶有媽媽撐腰,膽子大了,他聲氣地說:“爸爸的臉和小寶的粑粑一樣臭臭的......”
林宴:“......”
程舒諾實在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來,拿額頭輕輕地抵著他的小腦袋,“我們家小寶真的太可啦!”
小寶今天第二次被媽媽夸,也咯咯地笑,“媽媽,其實也不是爸爸臭臭啦,小寶是男孩子,只能和孩子親親!”
小寶慢慢講完,笑瞇瞇摟著媽媽脖子,然后小往媽媽臉上湊過去,比爸爸還用力地吧唧了好幾下,“媽媽是孩子,小寶要親媽媽。”
程舒諾一顆心都要被融化了,看著懷里的人,眼底全是笑意。
一旁的林大律師呢,瞥見妻子臉上留下的兩灘口水,幾不可察地擰了擰眉。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又扯了張紙,要給程舒諾臉,他還沒到妻子的臉,手里的紙巾就被截胡了。
胖乎乎的小手搶走了他的紙巾,小寶沖他眨眼睛,然后甜甜的,地說:“爸爸,以后照顧媽媽的事就給小寶吧!”
林宴:“......”
林宴右手僵在半空,看著兒子拿著紙巾給程舒諾臉,依舊地說:“小寶給媽媽口水,媽媽最漂亮啦!”
程舒諾特別欣,眼里還是只有小寶,“謝謝小寶!”
小寶給媽媽完臉,就把臟掉的紙團塞到爸爸手里,他沖著媽媽笑嘻嘻的,“不客氣哦,小寶是男子漢,照顧媽媽是應該的。”
程舒諾被懷里的小人哄得一直笑,側的林宴把手里的紙巾一團,然后惡狠狠地扔到紙簍里。
程舒諾沒留意到林宴的緒,和小寶說話,“小寶保護媽媽,爸爸呢?爸爸保護小寶嗎?”
小寶搖著小腦袋,“不用哦,爸爸負責賺錢哇,小寶和媽媽互相保護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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