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京圈和港圈的公子哥兒們你來我往了多年,雖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彼此總是憋了一要決出一番高下的心思。
要是商郯能追上于祗,尤其是在已經嫁了江家的況下,無疑是打了個翻仗。
自己不敢做的事,攛掇別人去當這個出頭鳥,看一出戲也好啊。
商郯倒不是看不出這些人的目的。
他就是不甘心,再明的人鉆了牛角尖,撞了南墻也不一定回頭。
江聽白看見是商郯站在門口。
他出大拇指腹在上了把,將剛才蹭上的于祗的口紅抹下來一小團后,又如數揩在了他浴袍的領口上。
等江聽白再打開門時,商郯一眼就看見了那道極其曖昧的口紅印,在他的白浴袍的領子上。
江聽白不勝其煩的語調里,又摻雜了些啞意,“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商郯這還是第一次江聽白,以前都是,在雜志上看過他照片而已。
這個年時很是張狂,在接管集團后,又匿起行蹤,低調得不像話的江公子。比他想象中要更無禮多了。
他那問話的態度,對待上門的客人別說是敬語,連主語都省略了。
就是那種明知道對方是誰,但卻不屑他的大名,懶得多說一句廢話的傲慢。
于祗這麼溫一個姑娘,嫁給這種人能得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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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紙婚
◎他還拿上喬了呢。◎
既然江聽白把誰也不認識誰的戲碼演這麼。
商郯再要稱呼江公子, 或是江總,不是明顯落了他下乘?
他也裝起了傻,仿佛從沒見過江聽白的樣子,“那你又是哪位?”
有意思。
江聽白抱著雙臂, 瞇起眼睛看了他一會兒, “連我都不認識——”
“你他媽敲的什麼門?”
沒想到他下一句是這個。
商郯:“......”
商郯今晚出師不利, 他不再和江聽白糾纏下去, 往里面眺了一小眼, “于律師在里面嗎?這陣子辛苦了, 是給買的宵夜。”
說完他就把牛皮紙袋給他遞過去。
江聽白瞥了下紙袋子上的封簽。
還是萬利的咖喱魚蛋面,于祗來澳門就好這一口。
姓商的這小子沒下功夫琢磨怎麼拐他媳婦兒。
他手扶著脖子扭了一下, 一副酸痛樣兒,“我和我太太辦一點正事兒,你就放門口吧。”
商郯:“......”
首都人民已經開化到了, 這種事都直接講的麼?
商郯遞過餐袋的手僵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直到酒店管家過來拿服。
酒店的工作人員這幾天,老見著商郯生出上下, 一聲商先生得很順口。
“商先生,晚上好。”
然后酒店管家又對江聽白說,“我按于小姐的吩咐,來取需要送干洗房的服。”
江聽白取了個手提袋給他,“明早十點前務必送來,噢還有——”
管家又回過頭, “您還有什麼事?”
江聽白這才接過商郯手里的袋子。
他一并塞到了管家懷里, “拿去扔了吧, 我太太從小就沒有吃宵夜的習慣,最好扔遠點,這味道聞著像過期五年的鯡魚罐頭。”
管家:“......”
商郯:“......”
商郯推開酒店管家要上前和他理論,說他怎麼能這樣沒禮貌,但江聽白已經把房門摔到了他面上。
江聽白嫌惡地拍了拍手就進去了。
于祗人早已不在沙發上,去了浴室洗澡,這番靜一點沒聽見。
邊往發梢上抹油邊走出來,“剛才誰敲門?”
“拿服去干洗的,還有那個商什麼......”
說到這兒江聽白故意停了一下,他想看看,于祗聽見他的名字是什麼反應。
但于祗真的沒想到商郯會大晚上來找。
習以為常地把手心里多余的油,抹在江聽白額前散落下來的發尾上。
不知道他又為什麼不說了,撤回手,仰頭對上江聽白漆黑的眼。
江聽白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他的目盯在嫣紅飽滿的上三秒、五秒。
他忽然間想起來,那商家的不知打哪兒見了于祗的樣貌,說面相中的財帛宮有主福運之兆,對夫家有大幫襯。
香港人信這個,不過三五個月之間,就派人和于家接。
江聽白難得給江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跟他爺爺說如果于祗嫁了香港,就一輩子不要在他面前提結婚的事。
他的原話是,“江家要是落魄到了這個份上,連個南杉集團都爭不過,再傳宗接代也沒多大意思了。”
江老爺子氣得在電話里罵他重輕前程。
不管于祗不他。
走到今天。他們上的角在一起,他們發梢是同一種香氛,他們夜半無人也坐在一起。
他終于不必再擔心會坐在別人家的院子里當太太,也不用在多看兩眼的時候,故意把臉側過去不讓發覺,純澈見底的目能容得下他明目張膽的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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