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香皂配方與白砂糖配方一樣,細鹽的提純方法也出現在了元里的腦海里,并且變了符合北周當前環境可以辦到的最佳細鹽提純方法。
仔細地將配方看完并牢牢記住之后,元里不由出了笑。
幽州的東部就是海資源富的渤海,既然邊靠海,那就一定要利用起來,才能不辜負幽州這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
在世人的眼中,幽州一向貧窮而偏僻,財政常年于負數。又因為多有罪犯流放到幽州,關外胡人也有不遷幽州,所以世人一向對幽州的印象不好。
這樣并不好。
如果幽州對外的形象一向如此,那麼即便是世逃難,百姓也不愿意千里迢迢逃到幽州。白米眾在幽州肆了數月,搶奪了不知道多豪強地主的財產。等他們平定起義軍之后,被豪強藏匿起來的田地和農莊便會大量暴出來,而這些土地和莊園都需要人力進行開發種植。沒有百姓,幽州的建設何談其他?
更不要說那些有錢有學識有名氣的謀士,誰會閑的沒事往幽州跑?
哪怕現在有起義軍在各地肆,仍然是士人追逐的政治中心。
在,他們可以得到人脈、政治資源,能夠快速的揚名,得到很好的發展。但在幽州,他們又能得到什麼?
像劉驥辛這樣肯跟著元里跑到幽州的謀士終究還是數,哪怕是劉驥辛,現在也沒有將元里完全認作賢主。
元里想要改變這樣的局面,首先就要改變幽州帶給世人的貧窮荒的印象。
等幽州變得富饒安寧后,百姓自然會往幽州趕來。而想要吸引士人,則需要更有吸引力的東西。
比如……世中實力強大的軍閥,比如一個求賢若、師從大儒、才德之名遠揚的幽州刺史。
元里這麼想著。
想完之后他不哂笑,名聲的作用,他是越來越能會得到了。
半個月后,得到激勵的士兵們勇地又攻下了白米眾一座城池。而元里的名聲也在新一救治士兵時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哪怕沒有上戰殺敵,沒有獲得實打實的軍功,但獲得的名卻遠遠高過了攻城的將領,元里很忙,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但他邊的人卻注意到了。
他的邊人對這種況樂見其。元里并沒有和將領們搶功勞,哪怕是楊忠發和何瑯也不能指責元里什麼。而這兩位將領也知道是非好壞,下了戰場后就來找元里道謝,激元里救了他們麾下士卒。
元里與他們客套了幾句,這又變了一則在軍營之中傳頌的佳話。
聽到這則佳話之后,元里忍不住笑了,他有意教一教鄔愷,問道:“你可知這則佳話傳開會有什麼用?”
鄔愷沉思片刻,不確定地道:“讓士卒們知道楊大人、何大人時刻想著他們?”
“不錯,”元里點頭,“兩位將軍親自來同我道謝,士兵們不止會恩我這個救了他們的人,同樣也會恩為了他們對我道謝的將領。他們會覺得兩位將軍兵如子,因此心懷念。他們對兩位將軍的激,不會低于對我的激。”
鄔愷皺著眉,“為何?明明是您帶著士兵救了他們。”
難道救他們一命,還比不上一個彎腰行禮,一句道謝嗎?
“這便是職帶來的效用,”元里倒是很平靜,“疾醫救了再多人也只是疾醫,不會被眾人口稱贊。但一個位高權重、威嚴厚重的將領若是能夠看到底層士兵,才會更令士卒心生。哪怕他們什麼都沒做,只要說上幾句話,就能取得無名氏努力千百日的結果。”
這便是人人都想往上爬的原因。
更大的權勢、財富,與一舉一所帶來的巨大影響。
一旁的劉驥辛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忽然道:“公子會因此而不甘嗎?”
“不甘?”元里失笑,他反問道,“我為什麼要不甘?”
此時此刻,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的營帳里,元里也不顧忌什麼。他揚眉,帶了點年意氣地道:“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做我能夠做到的事。況且……”
他調笑似地眨了眨眼,“我還這麼年輕,在以后,我的就可不一定會輸給這兩位將軍。”
他有上輩子的記憶,還有一個系統,如果元里還不能建立一番大功業,他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劉驥辛從元里上看到了幾分鋒芒。他眼睛頓時一亮,意味深長道:“我倒覺得公子在軍中也能獲得一個職。”
“您殺馬仁義,助將軍五百騎兵大破兩萬白米眾,年英杰不外乎如此。公子又改造了傷兵營,救治了諸多士兵,還給傷殘士兵一條活路,在軍中的聲已然不低,”劉驥辛冷越說越激,語速也越來越快,“軍功在,名在,換得一個都尉軍候的職輕而易舉!只是可惜您現下還未立冠,百般好竟無一能占,這,唉……”
他極為扼腕,痛惜地道:“可惜,太可惜了。”
元里卻不這麼想,他的目標也并不是為一個帶人打仗的將領,“先生此言差矣。若是有才能,又何必擔憂兩年后不能立下如此功勞呢?”
劉驥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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