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坦白后,二人的目里多了些許,卻皆沒有提昨晚。
謝明鄞未有答腔的話,轉眸看向不敢落地的傷腳,溫問道:“今日可有好些了?”
話語里是定要得到回答的語氣。
沐錦書只好同他講:“再過兩日就好了,這不是很疼。”
謝明鄞從容地頜首,今日皆在獵場里,未能出空閑見,只好趁這時攔截。
沐錦書的小手如棉,搭在他的手心里,眉眼麗,瞧著他道:“今日二哥回自己廂房歇著吧,昭寧不占你位置了。”
謝明鄞眸微深,今早便聽了李尚儀在給置換廂房的事,好似是在東苑。
沐錦書輕聲補充道:“旁的院子修整好了。”
謝明鄞眉間松緩,自然是曉得的意思,是回了原住著,低語道:“好。”
話語落下,他微微躬摟的子,按在楓樹下,行徑比起前幾日更為肆意,欺著腳不便,抱著不放。
沐錦書還有些不太習慣,雙手抵著他的寬肩,著急嘟囔道:“快放開了,我得回去了。”
二皇兄量高大,又是習武之人,單手便能托高的子。
沐錦書是怕被人看見,昨晚稀里糊涂地順從二皇兄心意,現在就更推不他了。
謝明鄞眼眸微,月尚佳,正好能看清的容,低聲細語道:“昨夜一宿難眠,睜眼閉眼皆是你,現在便是有點想你。”
沐錦書臉皮薄,微微紅臉,興許聽了他那些話,昨夜是睡得好的,二哥的床榻倒是很舒服。
謝明鄞眉眼低落,靜靜地與相視,不再言語,耳邊只有掠過的落葉聲。
沐錦書輕抿紅,似乎曉得他的意思了,湊近親親他的面龐。
謝明鄞抬手了下親過的地方,低語道:“不夠香。”
清風吹來,樹葉凋零,秋日的夜里微涼,遠的火氣不減,依舊視線昏暗。
沐錦書的足尖踮踩在他的鞋履上,似有些無力,那手臂也托在線下,以免站不穩。
心間微熱,纖手攥著二皇兄的襟,間皆是他的氣息,有些換不過氣來。
......
許久之后,楓林已無人相依,沐錦書被他攙扶回到駐蹕大營。
夜幕已臨,長相清秀的侍提著燈籠,微低著首不敢多看,燈籠火葳蕤。
在步輦左側,沐錦書容,一如之前那般清雅俗,但瓣格外的艷滴。
芙嵐攙扶上步輦時,沐錦書繡帕輕輕掩,只覺舌尖微微發,心間不免嗔,而那個罪魁禍首正站在周不遠。
太監起了步輦,沐錦書正坐在上頭,面對謝明鄞投來的目,放下邊的繡帕,別開眼不予回應。
謝明鄞僅是淡笑,著步輦漸漸遠去后,才重回宴席中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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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柿子
夜正濃,沿途的燈火點點,侍提著燈籠,清風吹過微搖。
沐錦書倚靠著步輦上的座椅,看似神淡然,方才見同二殿下回來,眾人只當二人僅是走走閑談,沿途時便未多問什麼。
公主同二殿下本就誼較深,二殿下會多有關懷,便也是正常的。
步輦行過亭廊,遠的別院已掛上燈籠,各損壞早在白日便已修整,有看不出何有損。
別院前的燈籠下,正站著一男子,似在等待,待步輦走近,才看清容貌,是平津候家的陸郎君。
他著青衫,清瘦爾雅,見乘著昭寧公主的步輦行來,清秀的面容上掠過一喜。
步輦停在別院前,芙嵐將公主攙扶下來,陸于淵躬施禮,“昭寧公主金安。”
沐錦書單手扶著芙嵐的手臂,打量眼前的陸于淵一番,道:“陸小侯爺這是?”
陸于淵從襟中拿出一個瓷瓶,說道:“聽聞公主腳有扭傷,陸某便想來探問,順道尋來瓶極佳的跌傷藥贈于公主。”
沐錦書瞧著他手中的藥瓶,微微沉凝,溫和開口道:“多謝小侯爺好意了,我別院備有跌傷藥,多了也用不上,小侯爺還是自行留著。”
陸于淵看了看自己的藥瓶,神有些失落,回道:“是陸某考慮不周全了,公主旁自不會缺藥,只是想這藥極好,使公主早些好轉,便將它送來。”
沐錦書道:“我所用的是太子殿下所送。”
陸于淵一頓,與他所想到的那人,不是同一人,這兩日在獵場上,他可沒被楚王殿下所針對。
聽昭寧公主婉拒,多有些失落,陸于淵只好淺笑道:“自不敢與太子殿下的相比,陸某打擾了,還請公主早些康復。”
言罷,他腳下躊躇幾步,最后施禮退下。
沐錦書收斂心緒,只是見侍推開院門院,芙嵐攙扶著人,不免側眸多看兩眼陸于淵遠的影。
先前陸小侯爺所獻的好意,公主皆沒有拒絕,獨這一次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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