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瑤說到這事,止不住的笑:“去歲我和好友去捉婿,倒是瞧上了一個男子,當時我問他對我印象如何,他,他當時直接嚇得摔在地上了。”
顧書瑤咯咯咯的笑:“后來我才知道,當時是我哥哥也在,他瞧見了,被我哥哥給嚇的,也不知他怕什麼,我哥哥在上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溫潤公子。”
容溫:……
溫潤公子?
顧書瑤往口中塞了瓣柑橘,繼續說著:“不過,這幾年的才子都悶頭腦的,還是仁昌十六年最彩,那年我哥哥蟾宮折桂,陛下都掌稱贊,不過,可沒人敢捉我哥哥這個‘婿’,我們顧家的高門可不是誰都能攀得上的。”
顧書瑤說了一路,直到馬車停在一家酒樓前,顧書瑤帶著容溫上了二樓,跟酒樓掌柜的約好,何時送到何,好讓葉一去取。
逛了首飾鋪子,又逛了脂鋪子,還去吃了茶,最后顧書瑤帶著容溫去了桂花巷的墨香書齋,容溫想去買一套筆墨紙硯,之前的那本手札丟了,已有好些日子未提筆記事,心里總是空落落的,要再買上一本才是。
二人剛走進書齋,顧書瑤一雙杏眼生的尖利,此時的書齋里人并不,可還是一眼就瞧見了哥哥,嗓音含著興喚了句:“哥哥。”
顧書瑤扯著容溫的手向著擺放字帖jsg的地方走去,顧慕聞言看過來,他今日著緋紅服,腰間佩戴一塊上好白玉,約可見雕刻的仙鶴,此刻他神溫和,眼底掩著似有若無的冷厲之氣,正在翻看字帖。
容溫給他見禮:“二表哥。”那夜梅林的事,已反復告誡自己,日后與二表哥自是還有見面的時候,若是自個在心里扭,反倒是更不好。
所以,這會兒大大方方的,好似從未出過那般失態之事,也如所想,顧慕這般的權臣,從不會將緒顯與面,他待人永遠都是溫和的疏離。
容溫與顧書瑤走近后才發現,顧慕側還站著一人,顧書瑤正給行禮,萱公主給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這里人多,不必多禮。
顧書瑤就拉著容溫去筆墨紙硯挑選了。
一邊挑顧書瑤一邊低聲道:“咱們今兒是撞大運了,原本我還擔心咱們兩個剩下的銀子不夠再逛書齋的,如今到了哥哥,表妹,多挑些,最好把最近幾年能用上的,都給挑了,我哥哥有的是銀子。”
容溫:……
顧書瑤繼續跟抱怨:“你不知道,我的月例可了。”
容溫倒是有些同,也低聲道:“日后,你若是要用銀子就找我,待過了年關,我就將我娘留下的嫁妝都好好理一番。”
顧書瑤也沒跟客氣,一邊應著一邊對一旁的小廝道:“中秋前后,我記得你們書齋有一鑲金嵌玉的硯臺,夜間還會發來著,如今可還在?”
小廝聽聞有人問這件‘鎮店之寶’,心中一怔,嗓音如抹了一樣回著:“在,在呢,姑娘可是要看?”
顧書瑤搖頭:“不看,直接給我裝起來,我要了。”
小廝雖是看這位姑娘穿戴不凡,可畢竟只是個小姑娘,還是好心提醒了句:“姑娘,那方硯臺如今賣出一千兩銀子。”
顧書瑤一驚,容溫本以為是覺得貴了,卻聽顧書瑤開口:“竟是降價了,中秋時還賣一千五百兩呢。”
小廝:……
還不是一直賣不出去,掌柜的只好降價。
容溫一直陪著顧書瑤,也不去挑自個想要的,倒不是沒有喜歡的,而是,不想花顧慕的銀子。
可,若拿了,等下勢必會與顧書瑤的一起結賬,索這次就先不買了,不愿欠別人的,再說了,有銀子,也不需要欠別人的。
顧書瑤瞧出了的心思,觀著容溫瞧著這些件的眼神,也大概了解了的喜好,給小廝指了指:“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三套都給裝起來。”
……
們這邊挑好,顧慕與萱公主也已挑選好,正在讓掌柜的結賬,顧書瑤見狀,急忙走過去,生怕趕不上趟,讓小廝將適才收起來的都放下,看向哥哥時突然有些磕:“哥,哥哥,我的月例花完了,我,我想要這些。”
顧慕未言語。
是默許了。
掌柜的算好公主所購之的銀子后,又要算顧書瑤抱來的這些,顧慕開口:“分開結賬。”
幾雙眼睛同時都看向他。
萱公主生了一張國字臉,頗顯大氣,上的藏藍披風顯出子的韻味,眉目含疑,問顧慕:“中書大人這是何意?”
顧慕神不變,平淡道:“臣食君之祿,家妹這些件,自是沒有讓公主殿下破費的道理。”
萱公主面不滿。
又是臣,又是他的家妹。
看向顧書瑤,頗為強勢:“大人陪著我在這逛了好一會兒,我理應表示謝,既是大人的妹妹,本公主替們一同付了。”
顧書瑤與容溫在一旁靜靜看著,不敢說話。
顧慕丟給萱公主淡淡的兩個字:“不必。”
待付了銀子,顧書瑤管不得那麼多,和容溫抱著們的東西徑直回了馬車,直到在馬車里坐下顧書瑤才嘆了口氣,似是從驚濤駭浪中走出來,對容溫道:“你不知道,萱公主整日里纏著我哥哥,依我看,什麼一同為陛下挑選,都是為了跟我哥哥在一多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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