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扛著鐵鍬的大叔從田埂旁經過,余笙跑過去問他:“大叔,請問去鎮上是在這兒坐車嗎?”
大叔看了眼車站的位置:“是,在這兒坐,不過今天沒車。”
余笙瞪大眼睛:“啊?”
“今天的車取消了,你不知道啊?”大叔擺擺手,“趕回去吧,明天再來。”
“大叔說今天的車次取消了,明天再來。”余笙走回去對安檸說,“怎麼辦?”
安檸為難地撅著:“我都和男朋友約好了,他今天請了假的。”
“那我們……”余笙腦子里轉了轉,暫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挫敗地看了眼面前一無際的山路。
突然,從蜿蜒的被泥沙覆蓋的水泥路盡頭,恍惚出現一道墨綠影子。
那影子會,過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是一輛車。
“有車誒!是不是去鎮上的?”安檸激地走到路中央,準備攔車。
余笙看清了那抹國防綠,和K開頭的白牌照,心中浮起一異樣的覺。
而這一異樣的覺在車被安檸攔下來后,變了實質的窘迫和尷尬。
安檸沒見過裴晏行,只看見他一軍裝,便知道是部隊的軍人,走到駕駛座那側朝他揮手:“你好,我們想去鎮上,但是大車取消了,你順路嗎?能不能捎我們一程?”
裴晏行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路邊的余笙,才回頭答復:“我有公務在,只能把你們放在鎮口,可以嗎?”
安檸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說完向余笙擺手,示意過來。
余笙不小心到裴晏行的目,又迅速挪開,繞過副駕駛上了后座。
安檸只好坐在前座。
車重新啟,在蜿蜒的山路上往前開,軍用車舒適度實在一般,再加上道路顛簸,余笙被顛得腦花都仿佛在里面。
安檸的微信發過來:【好帥的校!】
余笙回了句:【嗯……】
安檸:【我要怎麼去看他名字還不被他發現?】
標是在口的,太大,反著,安檸狀似無意地轉頭瞅了幾眼,都沒看清楚上面的字。
余笙只覺得腦花了團漿糊:【別忘了你是去干嘛的。】
一個有男朋友的人,正大明地對另一個男人花癡。
余笙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事而心里不舒服,還是別的,心口泛酸,回信息的語氣有點躁。
安檸:【我就是好奇~】
【我最的永遠是皓皓!】
余笙扯開,無聲地笑了笑:【行了別看手機了,你不暈嗎?】
安檸:【說實話,很暈……】
【又不好意思讓他開穩點。】
【開飛機的開車都這樣嗎?我真的會謝。】
余笙記得他以前開車不這樣。雖然速度偏快,但會穩穩地打方向,照顧到乘坐人的。
也許是今天的路太顛吧。
余笙回了句:【我瞇會兒。】
便把手機收起來。
閉了會眼睛,覺還不如睜著,抬眸往前看去的時候,猝不及防地捕捉到后視鏡里的一道視線。
兩人目在鏡面里接,裴晏行比更早挪開,專注地看著前方開車。
車速比剛剛慢了些。
裴晏行果真如之前所說,只把們放在鎮口,車子便揚塵而去。
安檸摟著余笙的胳膊道:“剛下車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裴晏行。”
余笙沒什麼興趣地“嗯”了一聲。
“小哥哥長得真不錯,你又沒男朋友,要不要試試?”安檸撞撞胳膊。
“試什麼?”余笙漫不經心地手攔出租。
安檸:“他啊。”
余笙波瀾不驚地說:“你看他那副樣子,得嗎?”
安檸沉默了。
帥哥一路上目不斜視,后面坐著個大都不如山,連話都不舍得多說一句,的確不像得的樣子。
這種人要麼心有所屬,要麼不喜歡的。
“算了。”安檸只好打消念頭,“那我去找我男朋友了,你直接打車去古城,下午三點我們電話聯系?”
余笙說好,然后坐進剛攔下來的出租車。
上午的氣溫在緩緩爬升,余笙不太想吹空調,于是把玻璃降到底,讓風卷走車的燥熱。
在古城逛了一上午,吃到了饞很久的桂花餅和厚切炒酸,不知道什麼心思作祟,莫名一沖,找街邊老編了彩的辮子。
上次來玩時,對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沒一點想法。
在街巷里漫無目的地走著,沒留神走到了雅舍門口。
大廳的陳設和離開時基本一樣,只不過前臺多了樣東西——留下的魚缸。
余笙走進去,想看看魚缸里的魚,畢竟是喂過一陣子的小生命,心底有特別的牽掛。
老板娘聽到靜從院走出來,一見是,驚喜地笑出聲:“你回來啦?”
“有點事,路過。”余笙也笑了笑,“好久不見啊麗姐。”
“真的好久不見啦。”老板娘看著面前的魚缸,“兩個小家伙生命力還頑強,居然能等到你回來。”
余笙不解地問,老板娘跟解釋,原來前陣子老板娘回了趟老家,關店半個月,本來以為魚要死,結果在沒人喂食的況下勉強存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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