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快拿開。”
江綰綰的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可見有多害怕了。
眼睛也是閉著的。
“剛才見有蟲子飛到你的角,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你,沒有冒犯你吧。”
現在的江綰綰哪裏還顧得上,冒犯不冒犯,從小就害怕一些沒有脊椎的生,覺得它們蠕的樣子十分可怕。
特別是蛇這種。
聽了陸宴州的話,趕去洗了把臉,確實臉是幹幹淨淨的才鬆了一口氣。
在客廳坐著的林遠將兩人的相從頭看到了尾。
看著江綰綰激的神,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
以他極佳的視野可以看得到,江綰綰的角從來沒有過什麽蟲子。
不明白老大作的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反正老大做什麽都有他的道理,他隻要服從就好。
江綰綰躡手躡腳來到陸宴州的麵前。
“剛剛謝謝你呀,幫我把蟲子打死了。我不應該誤會你的。”
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剛才差點誤會人了。
“沒有關係。”
“你一個孩子確實更注重安全是好事。”
江綰綰驚得眼眸猛然抬起來,杏眸微微睜大,連都微微張開。
“陸宴、陸先生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當然。”
江綰綰覺自己的腦子都要變得暈乎乎了。
眼前的陸宴州再是正人君子不過的樣子了,如果不是從上一世過來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溫文爾雅的對方。
江綰綰沒有懈下心防。
陸宴州抬起手,看了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等下你就遲到了,需要我送送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能去。”
江綰綰背起書包,就跑出了門。
陸宴州看著迫不及待逃跑的背影,黑眸越發加深,如同一淌黑得不能再黑的墨水。
【到底在怕我什麽?】
走到餐桌上。
看著江綰綰剛才吃得幹幹淨淨的碗。
他學著剛才的江綰綰,將油條撕小塊,泡在豆漿裏。
嚐了一口。
還是跟二十多年吃的每一頓飯一樣。
無滋無味。
陸宴州盯著那吃得幹幹淨淨,甚至能當鏡子照的碗看。
【真的有那麽好吃嗎?】
他凝視以看,眼似在看碗,心卻不知在看什麽,久久不能回神。
林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他的邊。
靜靜的等著他。
這邊的江綰綰已經到了學校。
果不其然,等衝到教室門口,已經遲到了。
大著氣的,喊道:“報告。”
今天是劉係主任的文化課。
聽到聲音的他不愉的看了過來。
“怎麽回事,多大的人了,連不遲到最基礎的事都做不到嗎?”
正在板書的他,頭都沒回罵著。
今天確實是自己的錯。
江綰綰老老實實的站好,等著劉係主任的訓誡。
他回過頭,看到遲到的學生是江綰綰,剛才兇神惡煞的臉變得諂獻笑。
“原來是綰綰呀。來進來吧,下次遲到不用報告,直接進來就行了。”
屋外的江綰綰一愣,屋裏的全班同學臉也很是震驚,誰不知道劉禿頭最討厭有人在他的課上遲到的。
今天是吃錯藥了。
“綰綰進來吧,下次要是實在來不了,跟老師說聲就是了,老師也能理解你們這個年紀的不容易。”
他的咧得老大,笑容甚至到嚇人的地方。
江綰綰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態度那麽好過,就算是校長麵前也沒有熱過。
尷尬不適,快速找了一個位置坐著。
臺上的劉係主任,想到前幾天陸先生邊的林遠專門找他,對他好一頓敲打,他這才知道陸先生不是看上裴清悅而是看上了江綰綰這丫頭。
他不上網,前段時間又出差剛回來,至於學校裏發生了什麽,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知道。
好在那次矛盾中,他也還沒有對江綰綰做什麽。
上課期間。
劉係主任對江綰綰的態度非常好,不止本人,全班的同學都看出來了。
其中江綰綰覺得甚是奇怪,劉係主任盯著的眼神,就跟是什麽金元寶一樣,眼神裏閃著莫名奇妙的芒。
課間,裴清悅也沒有來的麵前瞎轉悠,但看著的眼神也是複雜極了。
有嫉妒、羨慕、克製等等。
江綰綰看不懂,幹脆就不看了,而是安安靜靜上的課。
晚上到機構裏兼職完的江綰綰很遲才回到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但公寓裏麵的燈還是黑的。
難道陸宴州還沒有回來嗎?
但打開門的江綰綰看到了客廳那個昏暗的小夜燈。
陸宴州正坐在窗前,手裏捧著紅酒,眺遠。
桌麵上的手機傳來一道好聽的聲。
“阿宴,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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