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看著傅時筵。
咬著瓣,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讓自己不崩潰,不哭出來。
但現在真的很想讓傅時筵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夠救出迪克?
現在腦袋一片空白。
什麼都想不到。
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從白芷手上,救回迪克。
傅時筵說,“迪克不會出事兒的。”
“你怎麼知道?”
“白芷要報復的是我們,不是迪克。”
“很清楚,怎麼報復我們才能夠真的讓我們痛苦一生。”沈非晚說出來的時候,心口都在抖。
不敢去像這樣結果。
不敢去想。
“白芷更想要親眼看到我們痛苦,所以不會提前對迪克做什麼。”傅時筵篤定。
他篤定,白芷只是想要讓他后悔。
而更想要親眼看到他悔不當初的模樣。
在這之前,白芷不會對迪克做什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等著嗎?等著白芷主聯系我們?”沈非晚問傅時筵。
“總會找到的。”傅時筵眼眸一。
眼底都是嗜的痕跡。
哪怕把整個蓉城翻過來,他也要找得到!
……
醫院。
蘇音做好了所有檢查,準備去做手了。
之前,賀文呈一直在給打電話,都沒有接。
賀文呈又給發了信息,【怎麼不接我電話啊?躲著一個人在哭嗎?】
【季之寒和沈非遲的婚禮空前盛大,兩個人看上去般配的。】
【其實我倆也很般配,別躲起來了,大不了哥哥陪你一醉方休?】
【蘇音蘇音蘇音,回信回信回信。】
“蘇小姐,到你了。”
護士溫提醒。
蘇音淡淡地放下了手機。
起準備離開。
“蘇音。”經紀人還是住,“你想好了,真的想好了。”
蘇音點頭。
不用想。
不能想。
木訥地跟著護士去手室。
躺在了手臺上。
醫生說全麻,一覺醒來手就完了。
一點都不會痛苦。
可為什麼,心口那麼痛呢?
像是,被千金錘,一直在心口出,痛得錐心刺骨。
手室里面,醫生在做準備。
蘇音聽到護士竊竊私語,“是雙胞胎,作孽啊。”
“要是我真舍不得,畢竟兩條生命,很難得的。”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前幾天我借調去孕產科,一個病人做了四次試管都沒有功,在醫院哭得那個撕心裂肺。我看著都心疼,結果有些人,卻不懂得珍惜。”
“別說了別說了。”護士連忙住,“病人還沒有麻醉呢。”
蘇音抿了抿。
此刻一個醫生走了進來。
看上去像是麻醉師。
麻醉師很溫,他走向蘇音提前打好點滴的輸管前,手上拿著的應該是麻醉劑。
一旦麻藥進去。
等醒來,就都結束了。
……
蘇音從醫院離開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坐在保姆車上,看著賀文呈發了好多信息打了好多電話。
最后一條信息是,【傅時筵和沈非晚的兒子,被白芷綁架了。】
蘇音緒瞬間波。
經紀人都看出來了的異樣,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做了手后,哪里不舒服?”
“不是。”蘇音整個人都變得張起來,“迪克被綁架了。”
“迪克是誰?”經紀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傅時筵和沈非晚的兒子。”
“我去!”
經紀人也激了。
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綁架傅時筵的日子。
這是不要命了?
這是不想在蓉城混了。
“白芷。”蘇音都忍不住罵道,“白芷瘋了嗎?”
“這人真是瘋了,得不到就要毀掉嗎?”經紀人也控制不住地罵了起來。
蘇音猶豫了一下,給林暖暖打了電話。
林暖暖此刻正陪著沈非晚剛回到家里。
接到消息后,氣得都差點了胎氣。
沒想白芷這人,居然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
還是霍許提醒,說此刻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緒,那誰來安沈非晚。
也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后寸步不離地陪著沈非晚,就怕會打擊過度。
林暖暖接到蘇音的電話,也是到一邊去接聽了的。
“暖暖,我剛剛聽賀文呈說,迪克被白芷綁架了?”
“是真的。”林暖暖說道,“現在傅時筵滿城在找白芷,白芷的電話也是關機的,暫時還沒有消息。”
“晚晚怎麼樣?”
“你說呢?”林暖暖嘆氣
也憤怒。
找到白芷,真的要弄死那人。
“你們現在在哪里?”
“在晚晚的家里,你要過來嗎?”林暖暖順口問道。
是覺得多一個人陪著晚晚更好。
而且蘇音緒比穩定,都怕自己下一刻就失控了。
“……好。”蘇音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掛斷電話,讓經紀人送去沈非晚的別墅。
“蘇音,你才做了手,在做小月子,你的養好自己的。”經紀人勸說。也知道蘇音和沈非晚的關系好。
也很支持蘇音和沈非晚多走。
畢竟沈非晚現在的份,可以給蘇音提供更大的市場價值。
但終歸而言。
還是蘇音的最重要。
“我自己有分寸,你直接送我過去就行。”
經紀人看蘇音這般堅決,也就沒多說了。
轎車到達目的地。
“要不要我陪你?”經紀人問蘇音。
“不用,這個時候晚晚并不想來應付太多人。”蘇音說道,“還有,迪克被綁架的事,你不要說出去,如果外界沒有傳開的話。”
“放心,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我有分寸。”
“嗯。”
蘇音也不再多說,打開車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剛走進大門。
就看到眼前兩個悉的影。
是季之寒和,沈非遲。
今天不是他們的婚禮嗎?
轉念一想。
迪克被綁架了,季之寒也不可能再若無其事地繼續婚禮,肯定是發生事后,就取消了接下來的婚禮安排。
蘇音還在琢磨著,要不要等他們進去后,再進去?
或者等他們離開后,再去?
亦或者,暫時先離開。
也不知道季之寒和沈非遲多久會走。
糾結之余。
“蘇音。”
大廳門口,林暖暖大聲著。
這一聲,也讓走在面前的人,明顯聽到了。
沈非遲就回頭看了過來。
眼底閃過一不悅。
眼神仿若在說,怎麼來了這里?!
蘇音也沒考慮到,季之寒和沈非遲會來。
但又想。
哪怕是他們在,就真的不來了嗎?
應該還是會來的。
晚晚比其他人重要。
再說了。
季之寒聽到的名字,頭都沒有回一下。
也不需要覺得尷尬。
所以蘇音沒有再猶豫,往大廳走去。
季之寒和沈非遲先進去。
林暖暖在門口等著蘇音,說道,“現在的況是,傅時筵派了很多人去找白芷,但目前還沒有白芷的下落,晚晚現在在家里等待消息,雖然沒有表現得太崩潰,但我覺得,晚晚是在故作堅強,我真的很怕接不了打擊。”
“任何人遇到這種事就接不了。”蘇音點頭道,“只能期盼,白芷不會做得太過分。只是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傅時筵和晚晚。”
“嗯。”林暖暖點頭。
兩個人也沒有多停留,一起走進了大廳。
大廳中沈非晚坐在沙發上,手握著手機。
就是在等消息。
等好的消息。
徐如風和安姆杰斯都在,兩個人臉上也掩飾不住地焦慮。
此刻季之寒和沈非遲到來。
季之寒說道,“表哥讓我來這里陪著你,他說他一定會找回迪克的,讓你放心。”
沈非晚轉頭,木訥地看著季之寒,沒說話。
“有任何消息,表哥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季之寒有說道,“晚晚,你別太難過,我相信表哥一定可以救下迪克。”
沈非晚搖頭。
不知道該不去該去相信?
但真的別無辦法。
找不到白芷,什麼都做不了。
忍著的眼淚,在眼眶著翻滾。
很自責。
自責為什麼自己睡覺卻把迪克一個人放在酒店。
很自責,為什麼不一直陪著迪克。
迪克才四歲。
為什麼要這麼心大?!
“晚晚。”林暖暖真的見到不晚晚哭。
晚晚很哭的。
從小就覺得,晚晚是一個很堅強和獨立的孩子。
記憶中,只有晚晚母親去世時,晚晚才哭過。
哭得那麼傷心。
和現在又不一樣。
那時的晚晚是外放的。
現在的晚晚是收斂的。
一直在抑自己的緒,一直在讓自己不要崩潰。
“你別這樣,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林暖暖心痛得說道。
眼淚本控制不住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你別這樣委屈自己,我看著難。”
沈非晚咬瓣。
從來都愿給任何人添麻煩。
從來都不愿讓任何人看到的脆弱。
但這一刻。
在白芷綁架了迪克這一刻,真的崩潰了。
如果失去了迪克。
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個世界。
如果沒有了迪克……
沈非晚咬牙。
把眼淚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能頹廢,不能崩潰,不能一蹶不振。
應該振作起來。
只要不放棄,相信一定會有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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