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度的手指怎麽就打出了這麽冷冰冰的話呢?
蘇綰晚幹地回了句:“哦。”
南思思問:“你怎麽愁眉苦臉的?”
蘇綰晚看,剛想問“你打算怎麽追霍主任”,又想到霍初嵐那句“能別急著拒絕我嗎”,歎了一口氣。
算了,還是別問了。
尷尬。
這幾天,霍初嵐沒什麽行,蘇綰晚祈禱霍初嵐隻是說著玩玩的。
蘇綰晚說:“沒什麽,在想今晚吃什麽。”
“你是選擇困難癥嗎?”吃個飯有什麽好糾結的。
蘇綰晚給一個你不懂的眼神。
下班回到家,想了想,好友圈裏好像就一個朋友有追人的經驗。
齊真真,追了大學學長三個月,終於修正果,上一年結婚,現在據說孩子都快六個月了。
對,就追了三個月。
蘇綰晚:你當初怎麽追的你老公啊?
正在家裏孕婦生活的齊真真剛結肚子裏的孩子做完胎教育,正喜滋滋地接老公的投喂。
收到蘇綰晚這個大忙人的信息時,還愣了一下。
齊真真:喲,大忙人,終於舍得找我啦?
蘇綰晚:這不是找你聊聊嗎?快說,你怎麽追你老公的?
齊真真老公路承輝剛拿巾給齊真真手,一低頭就看到前言後語,說:“怎麽,蘇綰晚終於鐵樹開花,看上哪個了?”
“啊?”齊真真後知後覺。
路承輝看傻愣著的臉,有點好笑:“這不就是向你取經嗎?”
齊真真當初追人可轟了。
什麽鮮花蠟燭擺樓下,學校廣播示,天天送心早餐,混進教室一起上課都了一遍,男生會做的做了,生會做的也做了。
以現在的年紀重來一遍,可能都沒有勇氣了。
“可我那些經驗不太好吧,很丟人的。”
“追我很丟人?”路承輝的語氣有些危險。
“也不能這麽說,”齊真真馬上改口,“那是一段特別值得懷念的青春時。”
然後齊真真把親親老公推出房門,“你先出去,我們這種閨聊不適合你。”
人剛出去,齊真真直接給蘇綰晚打去電話。
齊真真:“你有況?”
蘇綰晚:“算是吧。”
齊真真:“你要追人?”
蘇綰晚:“別廢話了,快說說看。”
齊真真著下,最後給出了八字真言:死不要臉,死纏爛打。
然後告誡蘇綰晚:“當然這招這隻適合於對方對你也是有些意思的況下,不然就是擾了。”
蘇綰晚也不確定謝宴寧現在對是不是完全死心了。
跟齊真真大學不是同一個,對於追人那些路數就是略知一二,結合齊真真現在的說詞,估計現在能做的隻有死不要臉。
上班狗沒有時間死纏爛打。
這時看到角落裏,父母從港城寄過來的東西,是讓用來答謝謝宴寧上次幫理被掛上網的事。
這好歹先把歉給道了吧。
走過去臺,往下邊探去。
燈是亮著的,有人在家。
拿著東西,平複了一下心下樓。
按門鈴的時候,心跳又不可抑製地快了起來。
幾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開。
蘇綰晚的心愈加焦灼。
好在,在蘇綰晚猶豫著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門開了。
門邊,謝宴寧頭發還滴著水,隻穿了件浴袍,在腰上鬆鬆垮垮地打了個結,前麵是大片的,差點還能看到腹。
他隨手把滴水的頭發攏了上去,出潔的額頭,問:“有事。”
聲音聽不出喜怒。
蘇綰晚定了定神,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這個,是我媽讓我送過來答謝你的。”
謝宴寧看了眼手中包裝的禮盒。
“不用,舉手之勞罷了。”
蘇綰晚一時愣在那,有點不習慣謝宴寧冷淡的態度,半晌說:“呃,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媽覺得我沒有禮數。”
謝宴寧看著沒有說話。
覺得急匆匆趕過來開門的自己有些可笑,蘇綰晚過來隻是因為媽媽而已。
蘇綰晚了一下,“那你要是不收,那我就下次再來。”
沉默了許久,謝宴寧才說:“好,我收下,你還有事嗎?”
“那、那倒是沒有了。”蘇綰晚說。
“嗯好,晚安。”
“哦,晚安。”
蘇綰晚站在那沒,謝宴寧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直接關上門。
“你還有事?”
“沒、沒了。”
“好。”謝宴寧頭微哽,他還能期待什麽。
他轉時,蘇綰晚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期期艾艾地說道:
“還是有的,除了答謝,我還想道歉的,”蘇綰晚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對不起,我沒有把你想那麽不堪的人的,我其實一直都以為你隻是熱心幫助同學罷了,”又了一下,“覺得以前是我自己自作多。”
謝宴寧垂眸看著。
“我接你的道歉,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們會走到今天,歸結底是我們自的原因,你沒有問,而我以為你懂。”
“那你不生氣了?”
“生氣又如何,不生氣又如何?”謝宴寧看著自己被拽著的袖。
蘇綰晚順著的眼看到了,但當沒看見,繼續拽著,“當然,你要是還生氣,我就努力讓你氣消,然後再追你,要不生氣了,就直接追。”
蘇綰晚拽著謝宴寧袖子,導致兩人的距離有些近。
謝宴寧長得高,蘇綰晚說話的時候自然抬頭,從謝宴寧的角度來看,倒像是蘇綰晚在依著自己撒一樣。
“你打算怎麽追?”好了好一會,謝宴寧問。
蘇綰晚一時沒想好,兩人就站在那。
忽然,一陣孩子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綰晚一個使勁,把人推進了屋裏,順手關上了門。
兩人站得更近了,蘇綰晚的鼻尖差點就到謝宴寧的結,呼吸打在上麵,謝宴寧頭不可抑製地滾了一下。
“你……”謝宴寧聲音嘶啞,頭發上有些未幹的水滴到了蘇綰晚臉上。
覺到涼意,蘇綰晚順手抹掉。
抬眼,看到謝宴寧的眼神,很亮很黑,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死死抑著。
蘇綰晚忽然有些福至心靈,連忙退後了一些,臉上有些熱:“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現在衫不整,剛剛有小姐姐經過,嚇到人多不好。”
“那怎麽沒嚇到你。”謝宴寧聲音嘶啞得更厲害了。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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