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後是不是故意要給一個下馬威,卻知道在皇權至上的時代,就現在的份,敢在宮裏鬧事,分分鍾被人砍掉腦袋。
隻是讓一直在這裏等一下去,覺得這也不是的風格。
看見閣樓上掛著布製的簾子,心裏就有了計較。
取下頭上的簪子,那支簪子的簪頭有一個凹麵,在上麵了點手腳,然後再次將簪子回到頭上。
默默地調整了一下角度,讓簪頭上的照在閣樓的簾子上,然後就站在那裏不了。
約莫半刻鍾後,那簾子便著了,頃刻間,濃煙四起,大殿裏一團。
疏影的角微微勾了起來,倒想看看,皇後還能在裏麵待多久。
沒一會,火勢更大了,皇後和幾位公主都匆匆從大坤寧宮裏走了出來,太監宮們七手和八腳地開始救火。
疏影在起火之後,就不著痕跡地手將簪子的方向調整了一下。
見到皇後的時候輕施了一個禮:“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此時十分惱火,本就沒空搭理,扭頭對旁邊的宮道:“去查,坤寧宮裏為何會著火。”
著火不是小事,這種事很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
那宮應了一聲,立即去著手調查這場火災的源。
疏影知道,這事皇後就算是喊再多的人去查也不出所以然來。
對皇後道:“多謝皇上和娘娘恩典,為民和楚王賜婚。”
的父母早亡,細算起就是一個平頭百姓,自稱民是最合適的。
皇後聽到這話扭頭看了一眼,低頭腦袋,乖巧溫順地站在那裏。
皇後此時心不算好,今日原本要給疏影一個下馬威,結果卻變了現在狼狽的從裏麵跑出來,多有些失了端莊的形象。
看著疏影道:“你便是林侍郎的侄疏影?”
疏影回答:“是的,民是疏影。”
皇後將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道:“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看看。”
疏影緩緩把頭抬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弱懦怯。
皇後在給他們賜婚之前就知道疏影是個沒什麽主見,膽子還極小的子。
此時看了疏影一眼便沒了興趣。
原本想直接讓疏影走的,旁邊一個宮道:“娘娘的坤寧宮,從未失過火。”
“姑娘一來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該不會是克皇後娘娘吧?”
皇後看了那宮一眼,輕斥道:“休得胡說八道!”
這一聲斥責輕飄飄的,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疏影聽到他們的對話眸深了些,因為這一聽就知道們這是要搞事了。
又或者說,原本皇後就準備了收拾的手段,隻是這場火改變了他們的計劃。
他們應該覺得就這樣放走也太便宜了,便要尋個由頭來對付。
那宮低著頭道:“回皇後娘娘的話,這事雖然是奴婢的猜測,但是也是有些據的。”
“楚王殿下之前克死七個未婚妻,京中都在傳他是天煞孤星。”
“這事國師那邊雖然沒有定論,卻是人盡皆知的事。”
“這位姑娘別的不說,是的姓氏,就和皇後娘娘犯衝。”
“娘娘才是真正的,算什麽東西,竟也敢姓?”
疏影聽到這番話驚到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蛋裏挑骨頭,加之罪,故意找詞?
之前聽說這些宮裏有些十分刁鑽的奴才十分狠毒,沒想到進宮的第一天就遇到了。
輕聲道:“這姓氏是父母給的,怎麽能算是我的錯?”
那宮厲聲喝道:“沒規矩的東西,皇後娘娘說話的時候,豈是你能話的?”
疏影有些不解地問:“那你為什麽能話?”
那宮沒想到看起來怯怯的疏影竟會反駁!
扭頭對皇後道:“皇後娘娘,你看看,竟還敢頂!”
“依奴婢看,如此目無尊長,該拉下重打三十大板!”
疏影問那宮:“目無尊長?請問你是哪位尊長?”
說完看著皇後道:“皇後娘娘,民的姓氏是跟著父親姓的。”
“若這都是罪的話,那豈不是全天下姓的都是有罪之人?”
姓雖然不是什麽大姓,卻也有數萬的人口。
皇後就算是要為難,也不至於囂張到說所有姓的人都有罪。
皇後淡聲道:“姓的自然不能算是有罪之人,隻是……”
說到這裏看向疏影:“隻是本宮覺得剪春的話也有些道理。”
“你一來本宮這裏,坤寧宮就著火了,這件事不太正常。”
“本宮有理由懷疑你這火是你縱的,這樣吧,你先去慎刑司裏住上幾日。”
“若事後查實此事與你無關,本宮便放你出宮。”
疏影聽到這話立即就明白皇後的打算:
皇後沒有直接罰,隻是讓住進慎刑司,這事不算過分。
但是原主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膽小,住進慎刑司的話,皇後必定會排幾場腥的場麵給看。
以原主的膽子,就算不嚇死,也得嚇出病來。
若是病了,皇後再稍微點手腳,估計就能把人弄死了。
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弄死一個人,這手段霸道又毒。
隻可憐,不是原主。
慎刑司這種地方還真嚇不到。
在這世上沒有人能救,此時若是違逆皇後的話,反倒會將把柄落在皇後的手裏。
他們不對用刑,去慎刑司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誰嚇誰還真說不準。
此時還得裝一裝小可憐的模樣,委屈地道:“皇後娘娘明鑒,真的不是民放的火!”
皇後淡聲道:“若不是你放的火,本宮自會還給你清白,來人,把帶去慎刑司。”
的話音一落,便有幾個太監過來對道:“姑娘,請吧!”
疏影的眼淚汪汪,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十分無助地跟著太監走了。
皇後看到這副畏畏的樣子,極不屑地道:“楚王的未婚妻,當真是一個不如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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