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渾散發著冷肅的氣息,讓顧惜大氣都不敢,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哪怕是他再憤怒都好,也不曾這樣。
“遇白哥哥……”
小心翼翼地喚著沈遇白的名字,眼里泛著恐懼,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這個男人。沈遇白看到顧惜這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驚覺自己反應太過激,臉上立刻恢復笑意。
“抱歉,小惜,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顧惜搖了搖頭,不敢說實話,怕沈遇白會失控。
“沒有……就是有些詫異。”
沈遇白垂下眸子嘆了口氣:“可能是我最近有些累了,沒控制好自己的緒,嚇到你我很過意不去,但是小惜你是知道的,我的脾氣一向很好。”
顧惜看著沈遇白抱歉的樣子,卻還是心有余悸。
“遇白哥哥,我不怪你,只是姐姐這次可能真的……下定決心了,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也沒有想到。”
沈遇白倏地笑了,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道:“只是不甘心和我離婚吧,所以說出那些話來麻痹自己,我能理解。”
顧惜愣了下:“離婚?遇白哥哥,你和姐姐……”
“我們已經離婚了。”
沈遇白說出肯定回答的那一刻,顧惜的眼睛都亮了,這麼盼的事竟然這麼簡單就完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呢?”
沈遇白看得出顧惜眼底的驚喜,被顧蕎重創的自尊終于活了過來。
“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我去海城之后,林遠代我去民政局和顧蕎領了離婚證。”
連手續都已經辦完了?顧惜高興的差點尖出聲,但是忍住了。
“那也難怪姐姐會……遇白哥哥,既然事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有機會我會好好安姐姐的,我一會兒還有個拍攝,等我忙完了再來看你。”
沈遇白點了點頭:“嗯。”
顧惜轉離開,直到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沈遇白才沉下一張臉。
“林遠,你放出消息,就說我和顧蕎早就離婚了,還準備和顧惜結婚。”
他就不信,這樣顧蕎都還能坐得住。要是知道自己會娶顧惜,不可能沉得住氣!
林遠雖然搞不懂自家老板為什麼這樣做,但是打工人的素養還是讓他聽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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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興醫院。
一夜未睡的傅凌霄雙眼發紅,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疲憊。
終于手室的門被打開,傅凌霄快步迎了上去。
秦禹摘下口罩,出笑容:“手很功,幸好有你。”
聞言,傅凌霄也松了口氣。
“功就好。”
秦禹看著他這副模樣,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趕回去和嫂子報個平安解釋一下,不然會擔心。”
嫂子……
這個稱呼,莫名讓傅凌霄很喜歡。
“嗯,那你好好照顧他。”
秦禹點頭:“放心,我會的。”
傅凌霄匆匆回到伴月灣,顧蕎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瑜伽墊上做瑜伽,和顧惜通完電話氣的肝兒疼,需要修養一下。
剛剛結束一個下犬式,就聽到玄關傳來靜,顧蕎站起,歪著頭看了一眼,就瞧見傅凌霄走進來。
鞋子都不顧上穿,直接小跑到傅凌霄邊。
“老公,你回來了,事辦完了?”
注意到他雙眼通紅的疲憊模樣,顧蕎不由得蹙起眉頭。
“你……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目瞥見著的腳丫,傅凌霄微微瞇起眼,一把將人抱起,讓踩在自己的拖鞋上。
顧蕎吐了吐舌頭,卻毫不在意自己有沒有穿鞋,腳底會不會冷,看著他紅紅的眸子,抿了抿。
傅凌霄看著眼里滿滿只有對自己的關心,卻完全不擔心自己出去一夜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對自己就這麼信任?
“顧蕎。”一開口,語氣都溫的不樣子。
“嗯?”
顧蕎看著傅凌霄那雙帶著的黑眸,只覺得好心疼他。
“你不問我一夜未歸的原因嗎?”傅凌霄盯著的眸子,開口問道。
顧蕎眨眨眼:“你要說自然會說,我只要知道你很平安就好。比起知道你一夜未歸的原因,我更想你趕去好好睡一覺,你看上去太疲憊了。”
傅凌霄一瞬間無法言說自己此時此刻的。
他從未被人如此無條件地信任過。
顧蕎對他真的沒有一一毫的懷疑,可如果當有一天知道這份信任其實是錯位的,是因為失去了記憶,那……
傅凌霄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倏地,摟住顧蕎,下抵在顧蕎的肩窩。
“嗯,我確實有點累了。”
顧蕎沒發現傅凌霄的不對勁,也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以為他突然這樣抱著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素白的小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那就好好補個眠。”
話音剛落,傅凌霄站直子,一把將顧蕎抱起來。
“傅凌霄,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可傅凌霄卻充耳不聞。
“一天比一天涼,以后在家里不能忘了穿鞋子。”
顧蕎撇,好嘛好嘛,也不是故意的。
“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傅凌霄睨了一眼懷里眉開眼笑的小東西,直奔主臥的大床。
折騰了一夜,他確實很累,需要好好補個眠。
他這一躺下,就摟著顧蕎不松手,仿佛是個人形助眠布偶:“陪我睡一會。”
顧蕎沒有半點兒睡意,面前這麼一副完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
傅凌霄知道在盯著自己欣賞,可眼皮子越來越沉,已經沒有調侃的力氣。
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顧蕎看著他這麼快就睡的樣子,微微勾起角。
傅凌霄睡的并不安生,眉頭下意識地皺在一起,顧蕎見了,忍不住抬起素白的小手,輕輕落在他的眉心挲。
輕的嗓音輕輕哄著傅凌霄:“沒事了,沒事了……”
漸漸地,傅凌霄鎖的眉頭漸漸松開。
原本不好奇的顧蕎倒是忍不住想知道,他這是做了什麼夢?還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昨晚一夜未歸,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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