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里一怔，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池妄。

他滿眼真誠的模樣，讓姜害怕地想要退，忍不住把手出來。

池妄用力握，湊到耳邊警告，“姜，我好不容易把外公哄好，弄哭了他，你負責？”

姜有些窘迫，拉扯的手僵在半空。

老爺子敏銳地察覺到姜似乎不開心，“小小……不喜歡汪汪？”

什麼？

姜張了張瓣，失了聲。

池妄看回答不上來，冷涼的目像刀一樣剃在臉上，譏誚道，“外公把你給我，在他面前，你連裝都不想裝？”

他手指用力，恨不得掐斷的手腕。

疼痛讓姜清醒，向老爺子點點頭，“沒有，喜歡……喜歡的。”

“喜歡就好……”老爺子這就放心了。

“外公，時間不早了，池妄該回去了，他明天還有工作呢。”

池妄聽出了姜話里趕人的意味，和老爺子打了招呼，站起來就往外走。

池妄沒有松手，姜被他拽得不得不起跟上去，“外公，我去送送他。”

出了別墅，姜猝不及防打了個冷。

池妄走得太急了，沒有給穿外套的時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打底衫，姜很怕冷，在刺骨寒風里瑟瑟發抖。

池妄忽然松開了手。

留在手腕上的唯一溫暖也消失了。

姜呆呆地看著池妄扔下，大步往前走。

池妄走了幾步，見人沒跟上，眸微沉地停下腳步，“不是送我？”

“哦。”姜連忙小跑到他邊。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庭院里。

賀詞下車來，恭敬地打開車門。

池妄徑直上了車。

賀詞禮貌詢問了一句，“姜小姐要一起上車嗎？”

姜搖了搖頭。

沒等賀詞說什麼，車里的男人抓住車門，“砰”地砸上。

“……”

這下連賀詞都尷尬了。

姜茫然地站在外面，過了大概過了三十秒，車窗降下來。

池妄看向賀詞，“我付你工資，是讓你杵在這吹西北風的？”

“呃，不是……”

“還不滾上來開車？”

賀詞一凜，趕上車去了。

這下只剩姜一個人站在外面吹西北風了。

池妄面無表掃向，“有話跟我說？”

姜抿了抿蒼白的，任由寒風把的吹得冰冷，也沒有挪一步。

池妄等了半天，才看見姜瓣微張地吐了句，“謝謝。”

謝什麼？自然是謝池妄幫安老爺子緒。

池妄冷嗤，對這聲道謝很是不屑，“姜，我曾經說過，你外公就是我外公，我承諾過的都會做到，不像你，言而無信。”

他靠著椅背，轉頭看向，眼神比針尖還鋒利。

姜如芒在背。

不是言而無信，是明白，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你啞了？沒別的話想跟我說？”池妄很不耐煩，最討厭這副不說話的樣子。

姜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橘子糖，鼓起勇氣遞給他，“吃藥苦的話，含一塊。”

池妄睨了一眼，手接過來，低眸看了看，“買給你弟弟吃的？”

姜搖頭，“我弟弟不吃這個。”

怕他不信，補充了句，“我給你買的，你吃藥別老是喝酒，還有要是想煙，就拿這個代替。”

池妄臉終于有所緩和，“我看你不僅管得寬，還喜歡自作主張，你不知道我不吃甜的？”

說罷，把一盒糖扔座位一邊去。

姜滿臉尷尬。

池妄目移向，“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姜沒想太多，實話說，“外公不愿意走，我把機票退了，什麼時候走，我還不清楚。”

起碼要等外公緒穩定吧。

池妄冷哼，“姜，你如果是為了躲我離開京城，大可不必，你要是不樂意見到我，我可以從你面前消失。”

姜呼吸一滯，“沒有，不是這樣的……”

沈云心已經開始懷疑了，要是留在京城，會害了他的。

“既然不是，下次見了我，別垮著張臉。”池妄收回目，“嘖，看著鬧心。”

說完，把車窗升了上去。

姜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見車子發，往后退了一步，卻沒有立即就走，站在寒風里目送轎車離開，直到車子緩緩駛離視野，才轉回別墅。

車里，賀詞看著后視鏡，“池總，我怎麼覺姜小姐其實也舍不得你啊？”

“多。”

池妄瞥見糖盒，拿起來拆開，往里扔了顆糖。

嘖，又酸又甜。

……

次日，姜被手機鈴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