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推了推眼鏡,上下打量林晴,“你是……康宏醫院那個小護工?”
“是的。”
林晴笑起來,“沒想到陳爺爺還記得我。”
“記得,當然記得,你這個小護工,救了我一命,我躺在床上彈不得,是你盡心盡力照顧了我一個月。”
林晴依舊笑如花,“那您還記不記得您說過,會答應我一件事?”
陳老可沒忘記,當時他從生死線上搶救過來,拉著林晴的手說,“小姑娘,是你救了我,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林晴直接說了,“陳爺爺,我想要您家那玉佛像。”
“這……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顯然是不想給。
林晴面不改,“我聽聞陳家是古董世家,您家肯定不止這一件傳家寶。”
陳老被點中要害,有所容,“你要這個干什麼?”
“我想答謝一個人。”林晴抬眸看向池妄。
陳老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這小姑娘竟然對池二有心思,那我就忍痛割,促這樁事,提前恭喜你。”
林晴聽懂了陳老的話外音,沒辯駁,笑著答謝。
……
樓下兩個生正在把酒言歡,姜被笙哄著喝了點果酒,笙一邊給剝澳洲龍蝦,一邊跟講男人之間的奇葩事,逗得姜笑起來。
笙就看姜笑的樣子,一笑就臉紅,白白的臉蛋浮現出紅,靦腆又可,笙忍不住想逗。
“小姐,霍您過去。”
笙的臉立刻拉下來,“不去!”
“咳,霍說,有事找您商量,他還說……”
服務生很是為難,哭無淚地拜托笙,“如果我請不您,他就要開除我。”
笙咬牙,看向姜,“
他怎麼跟池妄一副德行?”
果然是一丘之貉!
姜淡淡笑道,“你快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沒關系。”
笙不得已跟服務生走了,姜喝了一瓶果酒頭有點暈,想去倒杯水順順。
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水灑了點在那人西裝上。
姜立即道歉,“對不起,我沒看路,你沒事吧?”
“沒事……噫,姜?”
姜一聽抬起頭,男人風流倜儻,長得還算俊朗。
“你是……?”
男人挑眉,“不認識我了?”
姜歪著頭想了想,剛才嘲笑的那群人里,這男人好像也在。
“不也認識也正常,畢竟你那會兒整天圍著池妄轉,眼里哪還放的下別的男人。”
他說他高澤,姜沒想起來,他說“當著全校師生面,跟你告白那個”,姜倒是有印象了。
“你有事麼?”
“姜,說實話,當年你瞧不上我,現在你這樣兒也配不上我了,不過我看你可憐的,也心疼你,要不你跟我吧,我保證讓你過上食無憂的生活,跟們一樣,穿漂亮的服,背名牌包。”
“………”
姜眨了眨眼,忍不住笑起來,“謝謝,不用了。”
“你在拒絕我?”高澤難以置信,“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拒絕我?我接手了家里的產業,現在可是千萬價,你要是哄哄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做我婦。”
他不屑哼笑,高高在上地扯領
帶,仿佛是姜高攀了他。
姜都快無語到家了,無奈地嘆了口氣,“高爺,我不喜歡你穿的這服,不太符合你暴發戶氣質,你還是把錢留著,給自己買幾件像樣的服吧。”
以前瞧不上,現在也依舊瞧不上。
姜說完轉就走。
高澤氣得眼睛一瞪,一把抓住的手腕,“姜,你別不識好歹!”
“你給我放手……”
姜應激地端起手中的水,朝高澤臉上潑過去!
高澤怒紅了眼,死死抓著姜不放,兩個人在樓下拉扯起來。
這時,二樓包廂的門打開,一道人影走出。
姜一怔,對上了男人寒冷的目。
高澤見姜不掙扎了,心里得意冷笑,順著姜的目看到了二樓走廊的男人。
高澤僵了下,表立即變得戲謔,“看什麼看?還想著你的池妄哥哥?他現在的價可不是當年那個池妄了,清醒一點吧,他不可能要你的!”
姜看著清清冷冷的池妄,他面無表站在欄桿前,俯視著姜,眼里格外平靜。
姜抬頭仰著他,心里苦一笑,的確是塵莫及。
但也不可能便宜給高澤。
姜反應過來,一把甩開高澤,“你給我放手!”
高澤惱火極了,這時包廂里又走出一道倩麗的影。
林晴站在了池妄邊。
姜眼眶微微刺痛。
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但林晴不一樣,可以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幫他應酬。
“呵,看見了嗎?池妄邊已經有人了!”高澤湊到姜耳邊,惡意嘲諷。
“要不你跟我,他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姜惡心,“你滾開!”
高澤冷哼,“你這樣喜歡他有什麼用,喜歡能值幾個錢,他的邊,從來不留沒有用的人!”
“我就不一樣了,你只需要保護好你這張臉,好好伺候我,我給你花不完的錢。”
姜收回目,惡狠狠地瞪了高澤一眼,“誰稀罕你的錢,再不走開,我告你擾了。”
高澤纏上了,不肯放走,幸好這時笙來了,笙警告地看了高澤一眼,拉著姜,“,飯局結束了,走啊,唱歌去。”
“好。”
姜為了擺高澤,跟笙走了,“你這是喝了多?”
“沒多,一點點啦。”笙喝得有點多,走路有點飄。
樓上,池妄看著姜扶著笙走了。
“池總。”林晴拿出胃藥,遞給他,“您剛才喝得有點多,給。”
池妄接過來,瞇眼冷冷睥向高澤。
他倒了顆藥,直接含在里,任由苦從舌尖蔓延整個口腔,以此來制心的暴躁。
……
姜被笙拉到了一個包廂里,霍錦西跟幾個公子哥都在。
但姜沒想到的是,高澤也跟進來了。
“大家都在一起玩呢,我也加。”高澤一屁坐在姜邊。
“你能不能走開!”
姜反地往旁邊挪,高澤故意挨著,手還不懷好意地往后攬,“別躲,姜,我不比池妄差,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高澤朝撲過來。
“嘭”得一聲,包廂門被一腳踢開,一道森森的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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