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著一種詭異,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所以,對於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稱自己是目擊者的程鈺,俞惜沒辦法不戒備起來。
程鈺從臉上的表也看出來了什麽,有些猶豫地問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我什麽?”
俞惜抿,沒吭聲。
這就是默認了。
程鈺想了想,輕歎了口氣,“我是H大植學專業的研究生,因為經常會到山上來找植,所以傷是常事,慢慢就養了預備這些救急東西的習慣。”
俞惜盯著他看了半晌,也不說相不相信他,“那就麻煩你了。”
的子很多都破了,暴在空氣中的皮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大都是炸時,石子四飛濺劃傷的。
程鈺拿棉簽蘸了酒,小心翼翼地給理傷口,“要是疼的話你就說,我再輕一點。”
“沒關係。”
現在這些皮上的傷對俞惜來說不算什麽,真正讓難忍的是傳來的鈍痛,呼吸都伴隨著疼痛。
程鈺抬眸看了一眼,見臉蒼白,安道,“等天亮了,我就背你下山。”
俞惜抿了抿,沒有說什麽。
相信任以森在天亮之前能找到,還有驍爺和司楷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不知道程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他應該是真的經常理傷口,手法非常嫻。
給俞惜上纏好了紗布,程鈺看向胳膊,“紗布不夠了,你上其他地方的傷就先用酒理一下,天亮了去醫院再包紮。”
“謝謝你了。”
看俞惜真心道了謝,程鈺終於鬆了口氣,臉上出了笑容。
可能是因為年紀不大,他笑容略顯青,雖然臉上髒汙,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子,但從五來看,應該長得不錯。
如果不是眼下這種況,想必並不會將這樣一個大男孩兒往壞了想。
因為俞惜上有些地方的傷口程鈺不方便理,就隻能先這麽放著了。
看到程鈺手腕上帶著的手表,問道,“現在幾點了?”
“不知道。”程鈺抬了下胳膊,苦笑了一聲,“手表壞了。”
不知道時間的況下,才是最難熬的。
俞惜不再說話,靠著石壁眼睛有點睜不開了,但撐著不讓自己睡著。
奈何,實在是太過於虛弱,沒能撐住睡著了。
“醒醒。”
“快醒醒。”
俞惜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聽到了程鈺的聲音。
費力睜開了眼睛,隻見程鈺滿臉焦急地蹲在麵前,見終於醒了。
“我剛才看到外麵有亮閃過,就出去小心地看了一眼,發現有好多人在樹林裏拿著手電筒在找什麽。”
聽到這話,俞惜瞬間清醒,激地說道,“應該是來找我的人,你快扶我起來。”
“等下,你先別急。”程鈺蹙眉,“也有可能是那些壞人,我們現在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俞惜現在雖然著急,但也明白他說的話有道理,沉默半晌後說道,“那你先扶我出去,我辨別一下。”
“好。”
程鈺扶起來,往山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