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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暗香盈袖》  第110章 番外七(蘇盈枝&林修)(完)

蘇盈枝的大學生活漸漸步正軌,新的校園景眼里也漸漸變得尋常。

  除了上課,還參加了學生會,在外聯部,帶的學姐很巧的就是那天在講座上和坐一起的那位。

  看見,以及和形影不離的另一位學姐,蘇盈枝就忍不住想起那天問自己的問題,華天的周律師……

  思維再發散點,就想起在華天混日子的那一個月,有段時間周律師好像不忙,經常能在所里看見他,他為人大方且談吐幽默,好像和誰關系都不錯,對實習生們也照顧,經常請小朋友們喝下午茶。

  對尤其關照。

  蘇盈枝一度有些害怕,姐夫卻安道:“沒事,他就是看你最小,而且是我親戚。”

  說這話的時候,姐夫滿臉云淡風輕,完全不當回事,心里有疑問,偏又不好意思問他,只能問林修。

  誰知林修的說法又和姐夫的不太一樣,“你不用擔心,周律師不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潛規則也潛規則不到咱們這兒來。”

  當時就氣炸了,“……你意思是我丑還是怎麼的?”

  林修連忙解釋:“不是,是周律師不喜歡小姑娘,不是單指你一個,這里所有的比他小的沒結婚的,他都不喜歡!”

  眨眨眼,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啊這……周律師喜歡?”

  “而且對要求很高。”林修點點頭,“雖然說起來有些三觀不正,但周律師對伴的要求還是高的。”

  說完又補充道:“這件事稍微對咱們所悉的人都知道。”

  想到這里,蘇盈枝再看眼前的兩位學姐,其中一位好像很崇拜周律師的樣子,不由得直眨眼,哎呀,這說不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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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等學姐以后接到了周律師,自己發現比較好?

  那樣會不會不地道啊,好歹是學姐呢……

  “學妹,蘇學妹?”見似乎有些發呆,正在代工作的學姐停了下來,溫聲喊了兩下的名字。

  又笑著問:“在想什麼呀,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哦?”

  “……啊?沒、沒什麼,就在想家里的事,不好意思啊學姐。”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吐吐舌頭。

  學姐笑起來,又繼續給講剛才的還沒說完的事。

  終于將工作做完,蘇盈枝要回宿舍了,恰好學姐和住同一幢樓,結伴一起回去,回去的路上那位對周律師很興趣的學姐又跟打聽起律所的事,想了想,就把一些事意有所指地說了。

  說完剛好走到三樓,語氣輕快地跟學姐們道別:“學姐再見!”

  學姐還沉浸在偶像幻滅的震驚里,回應得有氣無力,“……啊,學妹再見。”

  蘇盈枝回到宿舍,洗漱過后林修打電話過來,說起這件事,又有些猶豫,“你說我是不是不該說?”

  “遲早要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林修這樣說道,然后又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方向,“周末我應該能休息,一起出去玩?”  蘇盈枝當然說好啊,結果等那天到了山底,就后悔了。

  秋天正是登山得好時節,雖然還差些天才到重節,但山上的楓葉都已經紅了,站在山腳下仰,能看到山頂的一點紅。

  “早知道你是要來爬山,我就不答應你了。”嘟囔道,爬山多累人吶。

  “鍛煉鍛煉,走嘛。”林修手來拉,在山腳的小賣部給買了瓶農業大學出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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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上游客不,都是趁著周末天氣正好出來游玩的,還有的人背著東西,可能是要上山營。

  蘇盈枝爬得慢,走了很久才到半山腰,喝水歇了一會兒,林修說繼續走,劇開始耍賴了,“不行,不行,我爬不了,我在這兒等你吧,你上去再下來接我。”

  “哪有這樣的。”林修無奈地想和講道理。

  蘇盈枝搖搖頭,眼珠子一轉,“要不然你背我,你背我我就上去。”

  這是故意為難,想讓他知難而退,畢竟自己爬可比背著一個人爬要輕松太多了。

  誰知林修想都沒想,立刻點頭,“行,我背你。”

  蘇盈枝倒被他嚇一跳,“真的假的?”

  “真的,來來來,背你。”他一邊應一邊轉,又笑道,“你小時侯我也背過你的,還記不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還上小學,調皮得要命,下個樓梯都能把腳崴得像個發面饅頭,還是彩的。

  差點上不了學,每天都要人照顧,偏偏母親不好,姐姐蘇盈袖上大學后住校,也顧不上,恰好林修就在附屬中學,林護長便讓他接送妹妹上下學。

  那時候,“所有人都羨慕我有個這麼帥的哥哥,還有同學說以后要做我嫂子的,我可得意了。”

  林修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些事,不由得一愣,隨即失笑,“那現在呢?”

  “我想穿越回去呸一臉,我哥只能是我的!”氣呼呼的,順手就捶了一下。

  林修笑出聲來,“那你現在也不我哥哥了呀。”

  “林修哥不是哥?非得兩個哥才算?”蘇盈枝吃驚,覺得這人怎麼這麼難搞。

  晃晃,聽見他得意的笑聲,哼了一下,用力一拍他,“駕——”

  林修順著,這時道:“抓穩了啊,我要跑了。”

  “快點快點,哇——風好涼快——”

  登山的路被修得寬闊,兩旁有綠樹蔭,桂花的香氣越來越熱烈,蘇盈枝想起每年秋天家里都會用的那款金桂的香薰,到都是暖香。

  “林修哥,我們去摘桂花吧?”提議道。

  林修說好,微微下蹲將放下,陪著往花香最濃的地方走去,發現那里已經有好幾個大姐大媽已經在忙活了。

  一邊摘花還一邊流怎麼做糖桂花,又說糖桂花多香,差點把蘇盈枝的口水給停地嘀嗒流。

  撿完花,兩個人從樹叢里鉆出來,有山風吹過,帶他們的擺,蘇盈枝笑瞇瞇地哇了聲,“我們都是桂花味的了。”

  “我們枝枝是桂花仙子。”林修笑著,替撿走頭上沾著的花瓣。

  蘇盈枝聞言噗嗤笑了一聲,“那你是什麼?”

  “當然是桂花仙子的侍衛隊長啦。”他回答得一本正經,又把蘇盈枝給逗樂了。

  直到下山,坐上了纜車,看著腳下小的游人,林修才忽然跟說:“接下來我可能要忙了哦,枝枝。”

  他一說這話,蘇盈枝就明白了,“姐夫又有大案子啦?”

  “長利集團有高管離職,要做離職審計,其中涉及到法律法規的部分需要我們出報告。”林修數著手指告訴,“還有,接了兩個新的客戶,做風險防控的……”

  總之,要做的工作很多很多,還要出差,蘇盈枝聽得暈乎乎的。

  “……哦,我知道了。”最后只能這樣說,說完還點點頭,嘆嘆氣,“真辛苦呀。”

  林修嗯了聲,有些愧疚的,“所以枝枝,接下來我可能就不能常來看你了。”

  “……啊,這個啊。”蘇盈枝愣了愣,回過神來又朝他笑笑,剛要說話,纜車就停了。

  拉著他下了纜車,慢吞吞的往停車場走,邊走邊說:“這個不要的,你好好工作嘛,得空了再來看我,剛好我也要努力學習呢。”

  林修拉著的手,扭頭看著毫無芥的笑臉,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住。”好半天,他才輕輕地說了三個字。

  蘇盈枝有些無奈了,“哎呀……不是啦……你看我姐和我姐夫,也沒有天天膩在一起啊,都很忙啊,也還好嘛。”

  說著晃了兩下倆人握在一起的手,“古人不是說嗎,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又不是分開很久,你忙完這陣就好了。”

  很努力地安林修,卻不知道林修心深的不確定。

  他真的太忙了,這個行業里的人,每個人都在力爭上游,你不努力,就會被無拋下,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停下腳步。

  可是蘇盈枝卻還在念書,人生中最后一段最輕松的時里,除了上課寫作業,還要參加社團活,會認識很多新的、有趣的人。

  那麼,會不會被其他有趣的靈魂吸引?然后覺得他無趣,只會工作,甚至不能陪

  和他在一起,甚至不能像其他的孩子那樣,和男朋友一起去圖書館學習,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上課,一起逛場,很多校園都可以做的事,他無法陪。 好像……他真的比老很多啊。

  他嘆了口氣,蘇盈枝聽見,就歪著頭看他,半晌才揪一下他的袖,撒道:“林修哥,我累了,你背我。”

  “好。”他不假思索的答應,重新將背起,在平坦的路上走得穩穩當當的。

  背上的小姑娘好像很開心,逛了一下,忽然哼起歌來。

  林修也聽不懂唱什麼,只知道唱完以后笑了兩聲,接著開始說話:“林修哥,我跟你說個八卦呀,我們部門大四的盧學姐,和男朋友分手了,昨天還哭得稀里嘩啦的。”

  “為什麼?不和?”林修順著聊下去,借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蘇盈枝嘆氣,“怎麼說呢……好像說是男朋友實習,跟老總家的千金好了,他家經濟條件不好,媽媽又病了,要花很多錢,學姐也幫不了他。”

  “你看,沒錢寸步難行,還是你好,已經可以掙錢了。”說著了一下他下的胡茬,“你要努力呀,以后養家糊口住大房子,就靠你啦,林修同志。”

  “……好、好的。”林修愣了半晌,訥訥應道。

  原先心里的不確定忽然便消散很多。

  他是比枝枝年紀大,但也不是很多歲,他是整日忙碌,可是工作回報了他大筆金錢,和他在一起,枝枝永遠不用怕經濟拮據,因為他會很努力很努力,養好這個小家。

  步伐忽然就輕快起來,蘇盈枝察覺到了,忍不住輕笑。

  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笑他:

  從大一到大四,四年里蘇盈枝一直用功讀書,每逢寒暑假就要去實習,公檢法系統走過了,公司的法務部門去過了,律所實習不在華天,而是通過自己投簡歷,去了另一家大所。

  蘇盈袖問:“在華天不好麼?”

  “華天很好,就是太好了。”老實回答,“所有人都知道我跟林修哥還有姐夫的關系,都會讓著我,了點挑戰。”

  “你去別的律所,人家也會知道你和你姐夫的關系。”蘇盈袖一針見的指出。

  蘇盈枝點點頭,又搖搖頭,“那是老板知道,低年級的律師哪里知道,不像華天,是個人都知道。”

  蘇盈袖看,似乎很有怨氣,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問:“那工作呢?也不投華天?”

  眼珠子一轉,“真正工作我還是選擇華天,畢竟我姐夫能罩著我,滋滋。”

  真是會打算盤喲。

  四年里也不是沒鬧過烏龍,最好笑和讓煩惱的,就是沒人相信有男朋友。

  因為林修越來越忙,他們見面大多是在蘇盈枝放假的時候,在家里或者外面見面,很會在學校見到他們對的影。

  于是有心儀蘇盈枝的男同學便覺得,說有男朋友肯定只是托辭,只要自己夠努力,就能打佳人芳心。

  男同學猛烈的攻勢讓蘇盈枝煩不勝煩,終于在對方擺心形蠟燭表白的時候,……撥打了學校業的電話,讓保安把對方連人帶蠟燭帶走。

  臨走前,還鄭重其事地告訴對方:“我不喜歡你,請不要再做這種讓人為難的事,而且我真的真的有男朋友了!”

  都想好了,如果對方還繼續糾纏,一定要林修來,實在不行,跟姐夫把梁博小哥哥借來假扮一下……應該也行的吧:

  但好在,這次求失敗以后,男同學不再糾纏,蘇盈枝重新獲得了清凈,但同時也在同學中留下了清高難追的名聲。

  “誰管這個呢,我又不是沒男朋友。”氣呼呼地對室友道。

  室友一下鼓起來的臉,也覺得很無語,“真奇怪,明明我們都說過你有男朋友的,怎麼他們就是不信?”

  “他們如此平凡,卻又如此自信。”蘇盈枝說完,攤攤手,“我姐說的,男人嘛,憨的呀,到死都是傻白甜。”

  不管外人信不信,蘇盈枝都不再解釋,再遇到對表白的人,就笑笑拒絕掉。

  按部就班的升學和實習,在大四過了司法考試,一路奔向畢業走進社會,漸漸去學生氣,開始有了白領麗人的氣質。

  到了畢業的時候,是全年級第一個結婚的,帶著結婚證和新婚丈夫參加畢業典禮,驚呆了所有人。

  原來,蘇盈枝有男朋友這件事,一直都是真的。

  聽說,的老公和是青梅竹馬,等了很多年,從小不點,一直到碧玉年華。

  蘇盈枝本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議論,正站在展板前,手跟姐討小外甥來合照,“一一,來跟小姨合影嘛。”

  許一一小朋友時年僅兩歲,卻已經展示出傳自父母的口齒伶俐,他嘆口氣:“這屆小姨媽好難帶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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