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江遠。”男人略過周枕寒,朝溫久出手。
“溫久。”溫久輕輕站起來,正想要解釋和周枕寒的關系時,江遠卻收回了手。
穿著灰運服的男人瞥了一眼座位上正襟危坐的周枕寒,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笑道:“剛跑完,手心全是汗。”
“沒事。”溫久沒有多想,點點頭坐下,解釋道:“您誤會了,我們只是親戚。”
“我懂我懂。”江遠擺手招來一名服務員代,“這桌的客人免單。”
話雖然這麼說,可江遠臉上神未變,似乎對的解釋不太在意。
江遠代完服務員,和周枕寒低聲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溫久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頁頁地翻看著眼前的菜單,仔細審視這些粥到底哪個更近兩千一點。
周枕寒也不催,他坐在溫久對面,長疊,兩手搭在上,金眼睛下的黑眸多了和。
溫久最后點了份香菇蝦仁粥,問周枕寒想要吃什麼,周枕寒說和的一樣。
首先上桌的不是他們點的粥,而是各種讓人眼花繚的小碟菜,全都可以單獨充。
粥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才端上來,還冒著騰騰熱氣,蝦仁與香菇混合在大米之間,湯濃稠,還加了青菜,讓人食大增。
店的空調開的很足,粥燙的讓人難以下口,桌子兩端分別擺著兩碗一一樣的粥,碗放著一個白的陶瓷勺,和其他桌的餐不太一樣。
溫久低著頭漫不經心地攪著碗里的粥,碗與勺發出輕微的撞聲,像是風鈴的音符。
“這家店的餐全都是手工制作的白釉,從不二次使用,所以才會那麼貴。”
倏然聽到周枕寒的聲音,溫久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周枕寒眉眼依舊,或許是他藏得太好,溫久看不清多余的緒。
“那吃完之后這些餐呢?這多浪費啊。”溫久問。
“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帶走。”周枕寒嗓音還帶著一啞,說出的話卻莫名讓人覺得聽,“江遠的妻子就是做這個的,這些其實沒什麼收藏價值,全是他妻子燒壞打算扔的,他便拿來開店了。”
溫久驚訝道:“這店完全是為了理他妻子那些燒壞的瓷才開的嗎?”
“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這兩千一碗的粥,會有回頭客嗎?”溫久不太能理解,就算是再喜歡這餐,多收集幾次便也足夠了。
周枕寒便說:“我也不是第一次來。”
溫久仔細回憶了下,周枕寒家中確實沒有類似的餐,更為好奇,“小叔叔既然不喜歡這些餐,那來特意過來吃這麼貴的粥,難道只是因為老板是您的朋友嗎?”
此刻粥已經冷得差不多,周枕寒示意先吃。
溫久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塞進里。
口便是海鮮的香味,蝦,與綿的香菇形強烈對比,青菜又給整碗粥增了一清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做的,竟然咸中回甜。
溫久吃完一口點評道:“粥還不錯。”
豈止是不錯,溫久甚至覺得拋開餐,這粥都能單賣五百。
便沒有繼續問周枕寒來這家店的原因,只是埋頭喝粥,時不時用筷子夾一點面前擺放著的小菜,余瞥到周枕寒骨節分明的手,心里嘆他的手竟生的那樣好看,快要和他手中的勺子融為一。
吃完早餐,周枕寒和溫久從粥店出來。
周枕寒的車就停在粥鋪面前的公共車位上,溫久生怕他把服給自己后過于寒冷,出了粥店走得飛快。
上了車,周枕寒的目的地卻不是南和九溪,溫久在他掉頭的時候疑問:“我們還要去哪里嗎?”
周枕寒目視著前方,凌冽的聲線不疾不徐道:“貿西廣場。”
貿西廣場涵蓋購、餐飲、休閑娛樂等功能,是南桉最大的中心廣場。
溫久不知道周枕寒要去那兒做什麼,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坐在副駕駛上閉眼小憩。
到車停下來,溫久睜眼已經到了貿西廣場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氣溫比外面低許多,溫久穿著外套都到了,更何況周枕寒還穿得單薄,此刻穿著周枕寒的外更是不好意思起來。
和周枕寒一路乘著電梯上了四樓,全是些服裝店。
溫久頓時了然,原來周枕寒是來買服的。
他們這一早上都在寒冷和溫暖中穿梭,上了四樓已經又是開得適宜的空調。
直到和周枕寒停在一家裝店鋪前,溫久才意識到要買服的人是。
低頭看著上穿的服,全上下都著隨意,偏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周枕寒,道:“小叔,我服多的,不用再買了。”
周枕寒打量了一眼,語氣不容拒絕,“孩子哪里會嫌自己的服多。”
溫久突然想起周溯的話,周枕寒最近談下的大項目,出手也大方,可是卻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承他的這份好意。
確實很久沒買服了,一是沒時間,二是提不起什麼興趣,既然已經到了商場,進去逛逛也是不錯的,便想著自己也能付錢,就跟在周枕寒后進了店。
值高的人在哪兒都是搶眼的,周枕寒一進門,里面的銷售眼睛頓時亮起來,瞬間反應過來這是裝店,進店的客人基本都是陪朋友或者老婆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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