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北市的天氣預報是從今晚七點開始又要連續下三天的雪。
氣溫也會再降幾度,最高溫度零下七八度,最低要低到了零下二十三度。
誰料郊區在這個時候就突然飄來了雪花。
即便天氣不好,蕭世傾和薑嫵走到歡樂穀的正門口後,發現人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多。
這時有穿人偶服的工作人員給他們發了兩張傳單,原來是今天有音樂節。
現在剛過了六點多,蕭世傾馬上問薑嫵:“想不想看?”
薑嫵眼睛亮晶晶的,馬上點頭。
蕭世傾馬上拿出手機,在傳單上掃碼買了兩張音樂節的門票。
接著兩人進歡樂穀時,正好路過一個風口,冷氣流猛然湧來。
薑嫵連忙挽住蕭世傾的手臂,打了個牙花:“好冷好冷,早知道就穿夢給我準備的大貂了。”
那模樣比起在傅承延邊別提多鮮活可,蕭世傾彎起眉眼:“那為什麽沒穿?”
薑嫵努了努。
就是想起之前傅承延給買了貂,如今又發生了那麽多事,就不太想穿了。
“不好看,像企鵝。”瞇起眼睛,笑著隨便找了個理由後,抬手指著不遠的一家茶店,“我們去買杯茶暖暖子吧!”
“嗯……”蕭世傾拉長了尾音,“讓我猜猜看,你喜歡紅豆椰果茶?”
薑嫵的眸子變得更加明亮:“哇你連這個都查了?”
蕭世傾抿沒有回答。
很快兩人走到了茶店前,就在蕭世傾準備快走一步去買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接著他彎腰用手握住了右膝蓋。
薑嫵一頓,注意到了他的神裏逐漸地出了幾分痛苦。
“怎麽了?”忙問。
蕭世傾閉上了眼,沉默了片刻,才說:“疼。”
看那模樣,他好像是不打算讓薑嫵知道的。
蕭世傾的確是不願意被薑嫵知道。
自上次疼,夢還提醒他用顧景曄郵寄給他的護膝,但他沒用,就是不想被薑嫵發現。
後來他在暖風下吹了吹,不疼以後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如今這被冷風一吹,突然放疼後,簡直疼得他難以忍,確實也躲不過去了。
薑嫵眉目也染上擔心,“是因為昨天和人發生衝突的緣故嗎?”
昨晚蕭世傾回來就和睡覺,雖一直在配合,但也注意到了他上有些許傷。
左肩、後腰都有了淤青,上也有利的劃痕。
後來他了佳境,才問了一句那都是怎麽回事,他隨口提了一句,回來時和張昱山的人起了衝突打了一架。
蕭世傾很想順著薑嫵的話點頭。
但被利所傷,不會疼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部的疼痛很難言說,每次疼起來,膝蓋總是覺得刺痛無比,就像千萬極細的針紮在了骨頭上,但他的小也會因此陷麻痹。
薑嫵聰明,如果他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肯定知道他撒謊。
如此,他老實代,“四年前我出了點事兒,兩條的骨碎了,好了以後沒注意保暖,天一冷,就會疼。”
“啊?”薑嫵驚訝一聲,“這麽嚴重,那現在還能走路嗎?”
能倒是能,就是拖著一條走路一定很醜。
但蕭世傾也清楚,現在的薑嫵之所以願意留在他邊,除了希能被他庇護以外,或許對他也有點喜歡,但一定很淺。
畢竟如今的他對來說,就是一個才認識的男人,加之還和傅承延相了四年,不可能那麽快就喜歡上他。
在這樣的小心思下,他不想在麵前暴出什麽狼狽、不好看的模樣。
如此,他搖搖頭:“不能。”
薑嫵:“啊?旁邊就有椅子,我扶著你?”
蕭世傾還是搖頭,“沒事兒,站站就好了。”
薑嫵皺著眉心,想了想,“有了,那你就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去買茶,暖暖是不是會好得快?”
蕭世傾彎起了眉眼:“真不愧是小狐貍,就是聰明。”
被誇了,薑嫵很開心:“那我馬上去!”
等薑嫵匆匆跑到茶店的窗口,認真點單時,蕭世傾拖著不能的那條,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薑嫵剛點好單回頭,馬上就回頭看他。
蕭世傾注意到了,心虛地把目瞥去了一邊,假裝在看風景。
他雖是心虛。
卻不知自己直長,雙手撐在座椅上,頭微微側著,冷風吹著他短發的樣子,讓薑嫵的瞳仁得多劇烈。
也不隻是薑嫵覺得好看。
路過的小姑娘看到他,也有人悄悄掏出了手機。
薑嫵前麵還有人排隊,也趁此時間拿出手機對他拍了一張。
而就這一瞬。
腦海裏又立馬閃過了一個陌生、零碎又有點模糊的場景——
“來,都手機了!”
先是一道威嚴的老者的聲音傳來。
接著就是的兩隻手,在藍校服的袖口裏著,手飛快地在一個界麵是白背景的聊天件裏發消息:
[班主任又來收手機了,周五下午見。]
對方:[委屈emoji。]
馬上發了“可憐emoji”過去,然後把賬號一退,又迅速點進相冊,出現的是很多卡通圖,又隨便點開一張,設置壁紙、鎖屏後,快速把手機關了。
等抬起頭,眼前就遞來了一個放滿了手機的塑料籃子,把手機扔了進去,鬆了口氣。
這樣的記憶碎片讓呆滯住了。
可是,為什麽要在老師收手機的時候換鎖屏壁紙。
下意識能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怕老師開他們的手機,然後看到鎖屏?
那……
鎖屏或許是和聊天對象的合影,或者是對方單獨的照片。
“,您的茶好了!”
茶店店員的聲音拉回了的思緒,道謝後拿過茶,把茶放在臉上暖了暖,打消了腦袋裏的七八糟。
提醒自己,那都是過去了,不要想,不要想……現在蕭世傾才更重要。
走到蕭世傾邊,男人手要去接茶,薑嫵給了他一杯後,然後蹲在他麵前,把自己的那杯茶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暖流襲來時,疼痛瞬間也消減了不,但蕭世傾卻沒什麽悅:“坐過來。”
薑嫵莞爾:“就讓我來嘛。”
就像過去傅承延對好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為他做點什麽。
如今麵對蕭世傾,也下意識這樣做。
蕭世傾眸一沉,手握住的手臂,猛然用力,一把把拉起,薑嫵順勢坐在了他的大上。
剛有所驚,男人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我這兒,你什麽都不用做,把這話刻到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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