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見那張詭異的面孔,是在他與水輕大婚之夜。直到現在,他也就只是跟蒼狗說起過,為了不讓家裡的人們擔心,他一個都沒有告訴。所以,他確定帝夢見那張詭異的面孔,跟他無關,也不是他邊的人泄了。
那麼,帝是怎麼會夢見那張詭異的面孔?
“他……”帝似乎是陷了回憶之中,臉的神也變得有點奇怪。
李子安忍不住好奇心,問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夢見那個長著奇怪面孔的男人的?”
帝的眼神本來有點恍惚,李子安這麼一說,的眼神裡頓時閃過了一芒:“你見過他?”
李子安有點猶豫要不要將他在水仙宮遇見那張詭異面孔的事告訴,他的本能告訴他,帝不可信任,可是這事又太過詭異,之前就已經給他造了困擾,帝此刻在這種場合裡提出來,他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兩難了。
帝張開了雙臂。
燈增強。
李子安有點輕度的暈燈反應,本能地道:“你幹什麼?”
帝坦然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與你說話,你有必要防著我嗎?如果我們最終都刀兵相見,有一個會死在這裡,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才好。還有,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你,是因為煉奴。”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這話讓他有點理解不了。
“煉奴從來沒有看過這個樣子的我,我想讓他看看。煉奴跟我夫妻一場,卻從來沒有過我,我欠他的,所以你要是要我的話,我也樂意給你。”帝說得更清楚了。
有那麼一剎那,李子安的防線搖晃了一下,心裡也有了一點衝,想要上去拿回帝欠煉奴的東西。可是這個衝冒出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人的面孔。
不是煉奴,也不是五位仙妻之中的任何一位,而是歸天。
眼前這個人把話說得這麼重重義,充滿悔恨,歸天泉下之靈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敢想?
第二任前夫骨未寒,這個人卻在這裡追憶第一任前夫,所展現出來的真實意和悔恨值幾個錢?
不過,這些話都在他的心裡,沒有說出來,因為不值得。
“你還是說說那張面孔的事吧,關於煉奴的心願,我們稍後再聊。”李子安沒把話說死,人家都坦然相見了,他這邊怎麼也要給人家留一線希,不然就沒得聊了。
帝說了那麼多話,有一句他是讚同的,那就是如果他和帝最終有一個會死在這裡,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不然不管是誰死了誰活著,都會留下憾。
“好吧,我就跟你聊聊那個有著奇怪面孔的人。”帝似乎又陷了回憶之中。
“彩霞,”為了緩解氣氛,讓帝放松一些,李子安用上了帝的昵稱,他自己這邊的語氣也頗為平緩,“我剛才問你是什麼時候夢見那張面孔的,你沒有回答我。”
“我都跟你說了,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小仙子,還沒有認識你,自然是在一千年以前。”帝說。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又陷了困之中。
帝一千年前就夢見了那張詭異的面孔,他現在才遇見,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他又想起了蒼狗聽他說起那張詭異的面孔之後,神大變,當即就走了,也不說去幹什麼,或者去見誰。這事也一直困擾著他,直到現在也沒有一頭緒。
“那麼,那個長著奇怪面孔的人跟你說了什麼,或者他跟你在夢裡做了什麼?”李子安試著引導帝往下說。
帝的角浮出了一哂笑:“他跟我在夢裡親,還生了小孩,你吃醋嗎?”
李子安:“……”
我吃你麻麻的醋。
“我騙你的,哈哈哈!”帝大笑了起來,給人的覺有點神經質。
李子安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把氣氛搞得過於放松了?或者應該兩劍,讓到力才行。
不過,他終究沒怎麼乾,只是看著笑。
帝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的神又有點恍惚了:“他跟我說,我非常重要,我將要統一天界,為千古一帝,然後……”
很關鍵的地方,沒了。
李子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什麼?”
帝抬手指向了頭頂的天日:“然後我將駐天日宮,為真正的天帝!”
天界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天帝,所謂的實現大一統的天帝不過是一些野心家的天真的想法而已。可是在天日之上的天日宮裡,那卻是真正的天帝。神龍白這樣牛的存在,卻也不過是天帝的神奴,為他看守神獄而已。
“呵呵,這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夢想,你打算怎麼實現它?”李子安忍不住下給潑一瓢冷水。
帝指著天日的手指落下來,指著李子安:“殺了你就能實現,可是你偏偏不死。”
李子安:“……”
這話讓他沒法反駁。
的確,若是站在帝的角度,他是真的應該去死。人家畢竟從一千年前,還是懵懂小仙子的時候就開始立志要做統一天界做天帝了,一路坑人害人,兢兢業業,磕磕走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現在就差殺死他這個攔路人這一步了,可他偏偏就不死,真的是很討厭。
“好吧,假設我已經死了,你怎麼去天日宮?為天帝之後,你又要做什麼?”李子安有點心急,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
帝沉默了。
李子安說道:“那個長著奇怪面孔的人不可能沒有目的吧,他讓你統一天界,駐天日宮,為真正的天帝,他不可能是見你骨骼清奇,完全沒所圖吧?”
“你對那個長著奇怪面孔的人如此興趣,為什麼?”的問。
李子安並沒有瞞,直接說了出來:“那是在我和水輕婚的晚上,我回房間的路上路過了一棵仙桂樹,那棵仙桂樹的樹乾上突然浮現出了一張面孔,跟你夢見的那張面孔一模一樣。”
帝的臉上出了一個奇怪的表:“你……”